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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酒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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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惜擺了擺手止住衆人,笑眼彎彎地将鍋巴抱起來,卻差點被它給沉劈了手。

楊惜在心中感歎鍋巴在東宮才待幾天,就已被喂養得皮毛油亮,俨然變成小肥狗一隻了,明明他的主人蕭鴻雪還如舊蒼白清減呢。

然後,他不動聲色地把鍋巴往賀萦懷手裡一遞。

“鍋巴少爺,本宮是抱不動你了,但本宮替你揀選一個咱們東宮最健壯有力的美少年,保準能伺候得你舒心……來,萦懷,你替本宮抱會兒。”

賀萦懷聞言僵硬地将楊惜懷裡的鍋巴接過,因為沒有經驗,雙臂無所适從地彎曲着,那抱狗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像将狗架在空中晃蕩。

鍋巴就這麼被賀萦懷這麼“搖搖墜墜”地給抱着走,爪子死死地扒着賀萦懷的臂膊不敢松,低聲嗚咽了一路。

好在鐘粹宮并不偏遠,幾人很快就走到了宮門口,賀萦懷剛屈下身,想将鍋巴放在地上時,鍋巴就如離弦之箭般飛快地從他懷中蹿出,一溜煙就在鐘粹宮裡跑沒影了。

“殿下,那是?”

鐘粹宮守門的小宮女愣了愣,望着快速掠過的那道金黃色的影子,有些猶豫地問道。

“是本宮的寵物小犬,性情溫良,從不傷人,無礙的,且随它去。”

“是。”

一晌後,楊惜在鐘粹宮前堂見到了姜兮,兩人隔着一張桌案,相對而坐。

姜兮面容憔悴,一幅精神恍惚的模樣,楊惜與她打招呼時,她隻是勉強笑了笑,眼神又飄忽起來,望着凝在窗紙上的霜花出神。

宮女前來布茶,楊惜拈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綠褐鮮潤的熱茶水,道:“好茶,可是雪峰毛尖?”

那宮女欣然一笑,“殿下識茶,正是。”

“雪峰毛尖是我家昭儀娘娘最喜愛的茶葉,鐘粹宮裡四時長備。”

楊惜但笑不語,心想這位昭儀娘娘居然和他家老爺子嗜好同一種茶葉。

姜兮聞言轉過頭,眸光淡淡地落在面前那盞茶水中,望着茶盞上那溫軟的水汽螺旋,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悠悠道:

“其實,妾身以前并不喜歡飲茶,嫌茶水寡淡無味,還曾去府中的窖房裡偷父親珍藏的佳釀喝。”

“大雪天,喝了酒就不覺得冷了,隻覺得雙頰發燙,頭腦昏沉,整個窖房好像都變得暖意融融的。後來,府内的小厮發現我時,我正抱着酒壇子酣睡。”

“我已經記不得那壇酒是何種滋味,似乎并沒有那麼甘醇,但我還記得那次偷偷飲酒被父親發現後,痛罰了我一頓……為了一壇其實沒那麼好喝的酒,被禁足了快一月,還真是不值當。”

姜兮笑着搖了搖頭,楊惜覺得姜兮這些話其實并不是說給他聽的,更像是自言自語,但他沒有出聲,隻是安靜地聆聽她講述往事。

“被罰在閨房裡彈琴繡花的那段時日裡,我終日怏怏不樂,精神倦怠。當時我母家的一位表兄也寄住府上,他見我那副模樣,便尋了個父親出門應酬,不在府中的日子,悄悄帶我喬裝去了趟平康裡。”

“我們那日在平康裡,喝到了全長安最醇美的好酒,見到了全長安最漂亮的姑娘。”

姜兮講到這裡時,那副憔悴的病容變得神采奕奕,雙眸都發亮,語氣裡滿是懷念。

“有此先例,我便常作男兒打扮,偷偷去平康裡飲酒。”

“……後來,我在尚書府門前第一次見到了陛下,兩月後,冊我為妃的聖旨傳到了尚書府。”

“入宮之後,由于宮規森嚴,須得時刻謹言慎行,除了阖宮節慶之日,妾身再不敢放肆飲酒了。”

“為了戒掉酒嗜,妾身隻好以茶來代酒。喝慣了酒的辛烈滋味之後,一開始妾身極不适應茶水的寡淡,總要侍女額外混些糖或牛乳進去,慢慢的,妾身倒也真的能品出些滋味來了。”

“現在讓妾身飲茶沒什麼,若是要妾身飲酒,妾身反倒要連連搖頭了。”

姜兮講完這句話後,又不再說話了,捧起面前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楊惜敏銳地察覺到姜兮講話時無意識地用了“我”、“妾身”兩種口吻,她似乎極其懷念自己尚未入宮時那段自由爛漫的時光,連回憶時都會不自覺地沉湎其中。

“酒味醇烈,茶味甘甜,昭儀娘娘是飲盡世間滋味的人。”

楊惜放下一直拈在掌中把玩的空茶杯,屏退一旁侍候的宮人,盡量用和緩的語氣道:

“……除了和柳貴卿有些糾葛外,昭儀娘娘在宮中這三年,可曾與誰結過仇怨?”

“殿下知道了?”

姜兮面上神色有一瞬慌亂,撐着桌案站起,而後又緩緩地坐回了。

“嗯。”楊惜支頤,手指漫不經心地描摹着桌布上的繡紋。

“抱歉……妾身失态了。”

“但妾身和柳貴卿之間是清白的,妾身甚至昨日才明白他一直對妾身……姜柳兩家是世交,妾身與他自幼一起長大,妾身一直把他視作親兄長。”

“昨日妾身去慎刑司質問了他一番,餃餌一事,應當不是他所為。”

“本宮知道,本宮昨日亦去了慎刑司,所以今日特來問問昭儀娘娘,餃餌一案,除了柳貴卿之外,可還有其他的懷疑人選?”

姜兮聽了這話,木然地撫了撫自己平坦的小腹,苦苦思索了一番,道:“……沒有。”

“當真沒有嗎,昭儀娘娘可仔細想過了?”楊惜探究地望着姜兮的兩眼。

“妾身喜靜,無意于宮鬥争寵,素日和各宮姐妹的關系尚可……至少,明面上,并沒有誰與妾身關系交惡,甚至做出這等、這等喪心病狂之事,讓人母啖食親子……”

姜兮痛苦地閉上眼,手掌攥緊了案上綢布,呼吸陡然急促,幾行熱淚抑制不住地淌了滿臉。

楊惜見她堅持說沒有與人結怨,怕咄咄追問下去會刺激到她,連忙喚來了鐘粹宮的侍女好生照料她,起身走出了前堂。

守在門外的賀萦懷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結果,楊惜搖了搖頭。

兩人正準備打道回府,忽然聽得幾聲犬吠。他們循着聲音找去,發現一入鐘粹宮就跑沒影了的鍋巴正在一棵梅樹下刨着泥壤。

它見楊惜和賀萦懷找來後,嗚嗚低吼,繞着那片泥壤走來走去,很是着急的模樣。

兩人對視一眼後,賀萦懷會意,拔出佩劍将泥壤刨開,在泥壤下一米深的地方,掘出了一隻布袋。

楊惜看着那土黃色的麻布袋,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生怕裡面裝着些什麼人民碎片之類的驚悚的東西,好一番心理建設後,他将布袋解開一看,發現布袋裡居然隻裝着一個花钿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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