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你已經賣身給我了,錢沒還完之前,你就是我的狗,我讓你往東絕不能往西。”
唐钰雙手抱臂倚靠在座椅上,心情異常美妙。
賣身狗?
池硯聽到不免挑挑眉,他也想看看最後究竟誰是誰的狗?
這時,一旁重症監護室的門便緩緩打開,“楊白梅家屬?”
池硯起身走了上去,“我是。”
“她醒了,家屬可以進去看看她。”
池硯順着護士的視線落到了一旁唐钰身上,剛想開口問些什麼,池硯就閃身擋住了護士的視線,“我自己進去就好。”
空蕩的走廊裡,隻留下唐钰一人呆呆的看着池硯離開的背影。
那醫生是什麼意思!自己,也是家屬嗎?!!
那,他是以什麼身份?
兒媳婦?
等等,唐钰搖了搖頭,他為什麼要把自己代入下位!他就算是gay也一定是上面那一個!
随着電動門關閉,池硯換上了一身藍色的無菌服,池硯走到窗前,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中年婦人,明明才四十出頭可她早已滿頭白發。
聽到有聲音在身旁站定,楊白梅睜開了渾濁的雙眸。
“小硯你怎麼來了?”
池硯沉默的沒有回答,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隻是在女人顫抖着伸出手時回答:“醫院聯系不上池盛天就給我打了電話。”
“那也不用你啊,你剛考上大學手裡哪有錢?聽話,好好學習,你爸爸不會不管我的。”
還略帶些冰涼的手攥着池硯,聞言他卻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
雖然他看過劇本,但面當紙張中冰冷的話語化作活生生地人時,池硯這才能體會到池母這種出場不多的小人物也許是最為悲哀的。
“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沒認清池盛天嗎?”
池硯沉冷着語調,一開始的确不能理解面前人的思緒,因為還不能進食,池硯隻是坐在一旁滿目不解的看着她。
楊白梅還從未見過池硯這樣的池硯,一時間她竟然有些不敢看向池硯。
……
從醫院離開時已經是傍晚,池硯目光放空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思緒卻早已放空。
回想起剛才與楊白梅的對話他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楊白梅是一個極為傳統且思想封閉的的女性,甚至有些執拗。
她害怕丈夫的暴虐,但卻從沒有離開的打算,甚至以孩子為由将自己家緊緊束縛在其中。
她愛自己的孩子,可面對陳舊規矩壓迫,她卻從未選擇過反抗。
她是受害者,同樣的她也是加害者。
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讓她的脊背再也不能直起,沉腐的思想永遠排斥其他新事物。
“小妹整天裝瘋賣傻的不像話,女孩子家掙再多錢有什麼用?應該趁早将自己嫁出去。”
“小硯,你隻管學習就好,家裡的事你别插手。好好學習,媽媽以後就靠你了。”
“其實你爸沒破産前對我很好,隻是現在他……唉,不說了,你回去吧,等會兒我給你爸打電話。”
“……”
池硯在聽到這種觀念時腦海中閃過一道嗡鳴,他明白了想要挽救這這樣畸形的家庭必重點在楊白梅。
……
回到學校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下車後,唐钰正巧接到了自家小姨的電話,接通電話的瞬間,一道嚴肅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
“今天池硯的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他又請假了。老師說是不是你又欺負他了!”
第一次做好人好事的唐钰被聲音弄得一懵,不等他回答,電話裡的責問就像是連珠炮一般從電話裡傳出。
“開學才一周,池硯就請了三天假。這是學生該有的樣子嗎!
還有我還聽說今天你帶小池去了蔚藍??”
唐钰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教書育人了十幾年的小姨。
隻是現在的他有了底氣,撇了撇嘴,唐钰反手将手機推進了一旁池硯懷裡。
“哼,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還是讓你眼中的好學生和你說吧。”
接過電話,池硯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清楚備注,他才将手機放到了耳邊。
“嗯,學長今天幫我交了住院費。”
“沒有欺負,他對我很好。”
唐钰抱着胳膊倚靠在車門上,聽着耳邊傳來清澈嗓音,心情卻好的不得了。
直到挂斷電話,唐钰大手一揮擡手勾上了池硯的脖子,笑容肆意:“你總算幹了一件人事,今天哥心情好,請你吃飯。”
等唐钰反應過來兩人距離過近後,心跳瞬間變得雜亂起來。
隻是池硯沒有反抗,唐钰就想着兄弟之間勾肩搭背的很正常不是嗎?
不能因為池硯長得好看就孤立他,哄好自己,唐钰便沒了别扭的感覺。
可由于距離過近,一時間,池硯鼻腔中滿是唐钰身上沐浴露的甜香,而這時的唐钰在池硯眼中就是超大隻的水蜜桃。
池硯眼神一暗像是魔怔了一般,看着人白裡透紅的臉頰。
與此同時,他心底湧出一股瘋狂的念頭。
好甜……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