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護圈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在蛇鱗大面積掃射的時候,保護圈是在掃射範圍内的,而安野卻操控電鋸擋下了幾乎所有的鱗片攻擊,而她自己卻承受了正對她的所有攻擊。
大地之母瞧着安野不說話,更加肆無忌憚地得寸進尺道:“像你這樣的人更加不可能會殺死我。”
還是不夠強,安野緩緩站起,如果身體能夠更靈巧矯捷就能避開更多蛇鱗或者跟電鋸同時出現在那邊,那麼她也不會傷得這麼嚴重。
她的心裡燒起了一團大火,大火在吸收着她全身的水分,她喉嚨和嘴巴特别幹,她能感受到身體裡的沸騰,源源不斷的熱浪沖向她的大腦,她不想再聽見這個大地之母說話,她真的嫌她煩。
說來倒去,就是一個怨婦罷了。
“嗡——”
電鋸回到了安野的手裡,她能感受到體内的力量如浪潮一樣在翻湧,源源不斷,她頸間的蝴蝶仿佛要振翅高風一樣地震動着翅膀。
銀火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黑色的蝴蝶從尾部開始變紅,沿着墨黑色的紋路,不斷向上吞噬,直至變成一個血紅色的蝴蝶。
“那就殺你千次萬次。”
安野粉色的頭發舞動了起來,而紅色的部分燃燒了起來,她擡眸冷漠地與大地之母對視。
大地之母盯着安野白色的眼罩,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瞳孔在眼眶裡劇烈地震動着,她的牙齒忍不住上下打顫,“你難道不是人?”
安野冷漠地舉起電鋸,将它插進了地面,“非花。”
口令之下,電鋸的本身忽然破碎,從血泥的沼澤裡生出一棵棵火紅的薔薇樹,薔薇樹從安野的面前一路延伸盛開到大地之母的腳下。又在頃刻間便成了數以萬計的紅色薔薇花瓣,片片花瓣皆如利刃,在空中飛舞,将大地之母的九條軀幹全部剝碎。
“啊!!!!!!!”痛徹心扉地嘶吼。
大地之母被花瓣削成了肉泥。
所有人在一片泥濘之中擡頭仰視着安野。
“我不會死。”
變成肉泥的大地之母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結合活了過來。
“竟然還能說話。”
安野操縱花瓣,在大地之母剛剛重組好身體的時候,以更迅猛地攻擊将她再次碾碎。
“啊——”
又是震天動地地慘叫。
一次又一次。
大地之母已經沒有任何餘力做其他事情,她也說不出一個字了,遊輪裡隻是一波又一波地回蕩着凄厲地叫喊。
“我聽的心率都上來了。”雷鈞雖然在那之後一直努力做自己的事情,可一直聽着這叫聲還是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吐沫,後背的涼意一波又一波,根本停不下來,他感覺自己的體溫都跟着降低了。
所有的棺材口都朝下,棺材蓋掉了一地。
蘇在沉心觀察着棺材的特異之處,沒有理會雷鈞。
雷鈞偷偷瞄向蘇在,他可真的佩服蘇在,在這麼動蕩刺激的環境裡他竟然還能如此集中注意力。怪不得他和安野能夠讀懂八層的鬼畫符,他真的本身也是一個超級厲害的人。也是,就算遲鈍如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安野很信任蘇在,對蘇在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能被安野看上的人肯定也不一般。
“你們真的都很厲害。”雷鈞忍不住感慨道。
“沒事,她不會拿那一招對付你。”這一次蘇在竟然抽空敷衍地回了雷鈞一句,不過就是回得驢唇不對馬嘴。
不過雷鈞也不在意,順着他的話道:“她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一招我也是第一次見。”蘇在喃喃道。
“啊?”雷鈞瞪大了眼睛中盯着蘇在的側臉,原來你看到了啊,我還以為你認真找線索什麼也沒看到呢!
他敬佩道:“安野真的太強了。”
“安野的安是安心的安,安野的野是野心的野。”蘇在順口溜似地嘀咕了這麼一句。
“啊?什麼意思。”
蘇在似乎發現了什麼,他沒有在回答,而是集中精神去看棺材上的塗鴉,這樣近距離的仔細觀看,才發現棺材上的塗鴉全部都别具深意,他趴在棺材裡,伸出腦袋仔細甄别試圖理解塗鴉的意思。
雷鈞看他這麼認真地看塗鴉,也有樣學樣,可是這些塗鴉,他隻能說畫得好,比八層的還抽象。
蘇在一個棺材一個棺材地看,當他理解塗鴉代表的意義時,他也明白了每一層棺材上的塗鴉其實都對應着這一層的各個挑戰點,這與他們一開始就發現的棺材底部對上了,棺材的底部分割了大小不一的各個區間,每個區間裡嵌着一個同等大小的墨色玉石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