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胸前沒有名牌。
忽然,應覺第一次在她面前說的那些話全都清晰了。
怪不得,怪不得當時應覺一直在說真和假。
“怎麼樣?是不是很像?”塗驚鶴像是一個求誇贊的小孩子一樣。
安野沒有說話。
“不過,”他臉自顧自地沉了下來,“現在也不像了,安野你又變了。”
安野很想殺了他,但是她還沒搞清楚為什麼面對塗驚鶴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還有她胸腔中劇烈起伏地讓她渾身難受的東西,這些她都不明白。
不過,這有什麼重要的呢。
安野的電鋸出現在了塗驚鶴的身體前。
她要塗驚鶴死。
“嗡——”一把電鋸抵在了安野的電鋸前,保護了塗驚鶴,是他身邊的假安野。
安野想要殺塗驚鶴的心更重了。
大地之母似乎清醒了過來,帶着更大的怨憤,樹枝以更加兇猛的方式攻了過來,安野隻能先去對付大地之母,可假安野握着手中的電鋸,迅猛地沖了上去,将那些樹枝全都砍碎了。
動作、身法、會做的反應,都與安野的做事風格一模一樣。
隻是有一點不同。
她低聲問應覺:“這是以前的我?”
應覺沒料到安野這麼快就能察覺到這一點,驚歎之餘,同樣低聲答道:“是的,畢竟你才是安野。”
跟安野想的一樣,塗驚鶴做出來的是上一次見過的她,那這個假安野所持有的能力就跟上一次的她是一樣的。
塗驚鶴見他們兩個竊竊私語,走了過來,拉住安野的手,應覺想要阻擋,可是另外一個假安野出現在了應覺和安野之間,擋住了應覺,塗驚鶴殺氣騰騰地瞥了一眼應覺。
應覺果斷出手,跟假安野打了起來。
安野在面對塗驚鶴的時候,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她的身體、靈魂都在顫抖。
塗驚鶴牽起安野的手,“我愛你,安野。”
“所以我才能做出跟你這麼像的雕塑。”他的眼睛裡沒有深情,隻有占有,毀天滅地一般的占有欲,他緩緩低頭,想要親吻安野的手背。
“我愛你。”他低低道。
“嗡——”
“當”,電鋸沒有如預期穿過塗驚鶴的身體,本在跟應覺纏鬥在一起的假安野立馬跳了過去,妄圖想用電鋸抵擋住安野的電鋸,可是她哪裡是安野的對手,安野的電鋸擊碎假安野的電鋸,穿透了她的身體。
失去了生命的假安野變成了一堆石膏塊。
安野猩紅的眼底漸漸擡起,她冷笑一聲,倔強又輕蔑,字字珠玑:“一點都不像。”
塗驚鶴仿佛要吞了她一般地看着她。
“我愛你。”他再次道。
安野的胸腔在橫沖直撞到她快要死掉了,她不肯罷休,對視上塗驚鶴的眼睛,毫不退縮,一字一句道:“我永遠不會為你做這樣的事情。”
兩把電鋸同時砍向塗驚鶴,一群假安野出現,“叮叮當”,兩把電鋸勢如破竹地穿過所有假安野的身體,将它們擊碎成了一堆石膏塊。
這就是她的态度,不管有多像,也永遠不是她,也永遠比不上她。
她會擊滅掉所有妄圖毀掉她本身的人。
應覺跑了過來,擋在了她和塗驚鶴的中間,警告塗驚鶴:“塗驚鶴,你過火了。”
安野向旁邊邁出一步,躲開了應覺的庇護。
她直視塗驚鶴,面對塗驚鶴她就是會這樣沒有辦法控制身體的本能,但她不想再受這種無用的東西控制,她的身上不應該有枷鎖。
她道:“塗驚鶴,你想做多少假的我陪你玩都無所謂,但是我見一個殺一個,你永遠不可能造出一個完全一樣的我,你永遠跟不上我的腳步。”
她又對應覺道:“我不需要有人站在我的前面,你隻會擋住我的視線。”
電鋸穿過塗驚鶴和應覺之間,回到了安野的手裡,她甚至都不會用多餘的目光看他們,隻是一如既往,卻足以震碎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