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你們出去的。”
“肖澤!”雷鈞梆梆兩拳砸在盾上,盾完好如初,氣得七竅都冒煙了,“你真是絕了!”
楊美樂走了過來,對萬潼說道:“你聯系一下蘇在他們吧,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
萬潼隻能應了。
“嘟嘟嘟——”
“怎麼了?”
“肖澤把我們困在後廳了,我們出不去了。”
“因為砸石像的事情?”
萬潼深吸一口氣,“嗯,石像的事情畢竟攸關性命,他不贊同這個決定,還說了很難聽的話,我都無語了,信徒長不是可以支配和懲罰信徒嗎,你好好懲罰一下肖澤。”
萬潼本來想壓一壓火,言簡意赅地将事情叙述清楚,不要耽誤時間,可是一點沒壓住,他越說越激動。
“好,我可以懲罰他,但是支配就算了。”
話音剛落,肖澤那邊就傳來一聲痛苦地吼叫,萬潼下了一激靈,他轉頭看過去,肖澤像是被電了一下一樣,不過也就那一下。
萬潼的氣順了那麼一點,“不砸石像了嗎?”
“等我們回去吧。”
“好吧,那你們兩個注意安全。”
通話挂斷,蘇在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牆上的文字。
這一次他們能更加完整地拼湊出大地之母的故事:在天地初分之際,大地荒蕪,出現了雌雄同體的人類,他們的壽命很長,生存卻異常艱難,終日以黃沙為食。随後大地多次震動,出現了除黃沙外的其他區域,藍色的流動土地。然而,這并未改善人類的生存狀況,生活依舊艱難。神人帶來了種子,但在黃沙和波濤洶湧的大海中,種子無法生長。直到有一個人将種子放入了子宮内,那裡濕潤溫暖,種子迅速發芽。人類欣喜若狂,将發芽的種子種入黃沙,但在嚴酷的氣候下,嫩芽很快枯萎,種子再次幹裂。
曾經被贊頌的人開始遭受唾棄,他想到了其他辦法,将子宮裡有種子的人活埋,種子果然存活了,但随着被活埋的人死亡,種子發出的芽枯萎了。他從教訓中吸取經驗,再次将人活埋,但這次不讓他死,而是一直喂養他,讓他活着孕育種子。
于是,樹木生長起來了。
黃沙被綠蔭覆蓋,難以生存的環境變成了樂園。
人們為了感謝活在地裡的人,稱呼他們為大地之母。
他們又去到了南區八層,整理大地之父的故事:天地初分之時,黃沙漫天,人類難以生存,他們當中有人站了出來,企圖改變民不聊生的情況,站出來的勇士利用滔天神力擊砸地面,不知道砸了多少次,終于将完整的大地錘碎,大地四分五裂,藍色的流動的土地出現,本以為這樣就能解決生存問題,可是黃沙依舊肆意妄為,人類無法在藍色流動的土地上生活,他們死了一批又一批。神人不願世人受苦,送來了種子,可是種子在這裡也無法存活,勇士嘗試了很多種植樹木的方法,都沒有成功,最後終于利用子宮讓種子發芽了,發芽的種子變成了大樹,黃沙很快得到了治理,氣候和土地接連變化,撒種便活、樹木成蔭、鳥獸齊鳴,人們也越過越滋潤。
可好景不長,世上出現了一種怪異之物,專吃人,所行之處百草皆枯,分裂的勇士再一次站了出來,他将身體内髒掏出封印在大地各處,怪異之物消失,分裂的勇士也死去了,人們為了複活分裂的勇士,造了一艘船,XXXXXXX(依然看不懂),祈求勇士可以活過來。
人們稱其為大地之父。
“這,”安野指着最後代表“人類”的鬼畫符,“這裡我們之前都沒注意到,這裡指代的圖案已經發生變化了,他們全都分裂了。”
蘇在指着代表“神人”的鬼畫符,道:“這個所謂的神人其實更接近我們的樣子,他跟雌雄同體的人類是不同的,神給了他們的種子,他們對神憧憬向往,在看到勇士分裂後,他們便紛紛效仿。又或者說有人讓他們這麼做。”
安野問道:“有人讓他們這麼做?”
“隻是我的一個直覺。”
安野沒有在糾結下去,而是将目光定在他們一個字都看不懂的那行上,她忽然指着一個鬼畫符道:“你看這一小部分像不像我們來郵輪的時候,那個大布袋鳥。”
“嗯,确實有幾分相似。”蘇在盯着那個鬼畫符,如果這部分代表那隻鳥,那另外一部分是什麼呢……
他眉毛越擰越緊,道:“難道這代表着我們?”
如果是這樣,他們就不是簡單地為他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