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你有沒有覺得剪紙和這個符号很像?”
經蘇在這麼一提醒,安野驟然驚醒,是的!很像!隻是這裡的文字更加抽象一些!
蘇在繼續道:“他們都有同一個特點。”
安野仔細回想之間見過的剪紙,凝眉沉思道:“雌雄同體。”
“對,雌雄同體。牆上的很多鬼畫符就可以解釋的通了。”蘇在指着後面他們猜測是代表勇士的鬼畫符道:“那這裡代表的就是勇士,隻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他裂開了。”
安野道:“那這個怪異之物,是一棵樹壓着一個‘人’,難道他們和種子一起種在地裡的是‘人’?”
蘇在突然猛拍了一下手掌,“這樣就說得通了,他們就是将‘人’種下去了,所以第一次種下去的時候,後面說的是‘人’死了,這樣就讀得通了。”
“可是又為什麼在很多地方用的都是一個圓形鬼畫符去代替呢?”安野邊說也邊在思考,忽然一個很嗜人的想法在她心裡炸開了,“他們需要的不是人,是一個器官。”
迷宮裡他們曾經在一個器官裡見過大片的草原、成片的森林和遍地的白花。
激動漸漸褪去,可怕的現實向一盆冷水撲向了蘇在,他道:“咱們可能需要回去北區三層看看。”
“迷宮展品?”
“對。”
他們一路跑回了北區三層,沖到了迷宮展櫃前。
蘇在手起拳落,展櫃外的透明殼子被他一圈敲碎,他伸手去拿裡面的器官,他明明隻拿了器官,但是底下的玉石托盤跟着一起起來了,露出了他們之間一條紅色的血管,血管還在鼓動,從玉石裡源源不斷有東西流入器官裡。
為了确認,他又拿起其他的器官确認,結果都是一樣的,外面的玉石托盤在養着裡面的器官。
安野道:“故事裡說勇士的五髒六腑埋到了各處。”
蘇在回道:“他們說的複活勇士的辦法,就是用玉石在創造新的器官。”
他又将器官都一一看過,“這裡沒有子宮。”
可是他們當時在迷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去過子宮的。
一團亂麻,處處碰壁。
安野看着關于迷宮的展品們,他們想要複活勇士,卻獨獨沒有創造子宮,她腦海裡兩邊的鬼畫符一個一個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雌雄同體的鬼畫符、分裂後的勇士鬼畫符、還有北區最後的那個鬼畫符,不停地重播。
她喃喃道:“大地之母?”
“是的,南區的故事是大地之父。”蘇在跟在她的話後面道,看來他們兩個想到一起去了,“後面分開的鬼畫符代表他們不再是雌雄同體,而是有了男女之分,所以他們在複活勇士的時候,沒有創造一個新的子宮,而我們進入的擁有子宮的那具身體,很有可能就是勇者的身體。”
安野疑惑道:“他們既然想要複活勇士,那為什麼船上還有樹呢?勇士不就是為了鎮壓成精的樹而犧牲了自己嗎?”
“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可能性,這個樹精他們殺不死,所以與其說是想要複活勇士,倒不如說是流放了,依靠勇士最後的力量鎮壓樹精,還有一個可能性,勇士複活需要這棵樹。”
兩個人都在努力盤讀到的故事,想要從中再撬出些東西來。
“有一種可能……”兩個人異口同聲道,聽到對方的聲音後,他們的身體和目光也都同時面向了對方。
“你說。”蘇在道。
“大地之父和大地之母是同一個人,隻是分裂後,一部分被稱作了大地之母一部分被稱作了大地之父。”
“是的,這樣就可以說得通這艘船上為什麼會出現一棵樹,剛才說的兩種可能性,都是對的,這就是建造這艘船的理由,他們無法殺死大地之母,隻能将他流放,但是出于某種原因,他們還是希望複活大地之父,大地之母不死大地之父就有可能活,因為他們是一個整體,同生既生,同死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