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緻的手指輕車熟路地探進旗袍開叉處,把春滿抱上了衣帽間的中央島台。
春滿被深吻得喘息不及,不忘抽身提醒:“新衣服,你别撕,你媽送的,肯定要看的。”
“那我幫你脫了。”趙華緻的答案混着滾燙的呼吸打在春滿的皮膚上。
可能是中式盤扣不好解,又或者趙華緻沒什麼耐心,隻解開胸前的幾顆便作罷,方便自己行動上不受影響。
春滿後仰着頭,被吊頂上的白熾燈照得大腦空白,靠着最後一點意識,提醒:“回房間。”
衣帽間距離卧室幾步之遙,穿過一道門便是。
春滿被放到床墊上,一手勾在趙華緻的脖子,另隻手摸索着把旗袍剩餘幾顆紐扣解了。
丢在衣帽間的手機響起來時,趙華緻擡頭看了春滿一眼:“你又叫外送了?
“沒有。”春滿推了推趙華緻,“幫我去拿,可能有事。”
趙華緻不情願,在被春滿第二次催促時,才起身去把手機拿過來。
來電顯示是趙昭兒,趙華緻忍住接通把人罵一頓的沖動,把手機遞給了春滿。
春滿接通,聽趙昭兒在電話那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嫂子,我現在能去你那裡待一會兒嗎?我沒地方去了……”
春滿從手機上移開注意力,才注意到趙華緻要做什麼。
春滿把人攔住,眼神示意不可以,趙華緻仗着春滿講着電話不方便制止他,越發肆無忌憚。
春滿後背繃緊,蜷着腳趾抓了抓床單,語氣盡量平穩地安撫趙昭兒兩句,說:“我和你哥都在家,你過來吧。”
趙昭兒吸了吸鼻子,叽叽咕咕地吐槽了謝宴遲幾句,才把電話挂了。
随着通話結束,春滿終于可以大口喘氣,唇齒間溢出難捱的細碎聲音。
趙華緻很有情緒地控訴:“又吵架。謝宴遲還能不能行了。”
“他行不行我不知道,你真的很行。趙華緻,收了神通吧。”春滿緊跟着控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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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昭兒到的時候,趙華緻開的門。
“嫂——”趙昭兒表演了個變臉,恹恹地喊了聲,“哥。”
忽視掉她親哥陰沉的臉色,趙昭兒往家裡探了探頭:“我嫂子呢?”
趙華緻丢下一句“洗澡”,便折回屋裡。
趙昭兒嘟囔着“大中午洗什麼澡”,很快明白了什麼,自覺閉嘴。
兄妹倆一人坐沙發一邊,趙華緻瞥了眼自己妹妹,道:“聽說你在謝宴遲那受委屈了?好啊,總算有人能治你了。”
趙昭兒不客氣地把刀紮回去:“嫂子剛結婚就要出差?你好沒用。”
“你懂什麼。”
“誰還沒結婚咋滴。”
“結婚第一天就離家出走,你真厲害。”
兄妹倆的互怼結束在春滿洗完澡出來。
“嫂子,我哥欺負我。”趙昭兒第一時間離開沙發,過去和香香軟軟的春滿貼貼,同時瞪一眼趙華緻的方向,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趙華緻回了個同樣的眼神,解鎖手機聯系謝宴遲。
春滿哭笑不得地安撫趙昭兒,問道:“你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和謝宴遲為什麼吵架?”
趙昭兒鼻子一皺,說:“他不讓我吃飯。”
春滿茫然地歪了歪頭,趙昭兒心虛地撇撇嘴,說實話:“好吧。其實是我想吃冰淇淋,他不讓我吃。”
沒等春滿主持公道,趙華緻先開口評判:“就為一口冰淇淋,真有出息。”
“你懂什麼。”趙昭兒把趙華緻先前對自己說的話還回去。
春滿覺得自己沒辦法勝任和事佬的角色。
好在趙昭兒雖然情緒化,但哭鬧一番後沒有上綱上線,很快冷靜下來。
謝宴遲收到趙華緻的信息來接人,趙昭兒很配合地下了台階,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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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重新安靜下來,春滿坐在沙發上,往趙華緻身上一靠:“看着他倆,我感覺自己老了十歲。我們是不是也該多吵吵架,越是他們這種相處模式越容易保持新鮮感。”
趙華緻安靜地抱着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她的手,說:“我們也像他們似的吵,這不亂套了。别擔心,我會努力讓新鮮感保持得久一點。”
春滿詫異地看向他。趙華緻刮了刮她的鼻子,說:“休息一會兒我們出去,你要不要化個妝?”
春滿眼睛瞪圓些,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我真的像老了十歲的樣子?”
“不是這個意思。”趙華緻捏了捏春滿戴戒指的無名指,說,“不化也可以,但我聽說如果是其他女生遇到這樣的事,沒有被提醒提前化妝,會很遺憾。”
“什麼啊?”春滿被他說得一頭霧水,卻還是配合地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往衣帽間的梳妝台走。
身影剛消失在門後,下一秒,春滿冷不丁地回了回身,扒着門框,猜道:“你不會是要補求婚的儀式吧?除了這種事我想不到其他還有什麼可能了。”
趙華緻坐在沙發上,遠遠地望着她,不回答,隻是笑。
春滿仿佛知道了答案,一路小跑回來,跪到沙發上,雙臂纏住他的脖子,問:“被我猜對了?”
趙華緻往前湊了湊,輕啄她一下,嗯聲:“不止求婚儀式,我們在戀愛中跳過的進度以後都慢慢補給你。”
“哪有跳進度。”春滿面露不解。
趙華緻把她抱近些,語氣認真地回答:“比如我就沒有當衆跟你告白,沒有追求你整整兩年。”
春滿知道趙華緻這份保證是伴随着醋意的,但沒拆穿,笑着調侃:“你這真不是在炫耀嗎?都沒怎麼追,我便成了你老婆。趙華緻,你好厲害啊。”
春滿一臉崇拜地盯着他。
更多的話沒有說出口,趙華緻給她的感情,從不比任何人少。
那些日子,無可比拟,不可超越。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