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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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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春滿還在猶豫要不要特意和鄧婕妤打招呼時,人已經被趙昭兒熱情地挽着胳膊拽過去。

“媽,這就是小滿姐。”

春滿趕鴨子上架,沒敢往趙華緻那邊瞟,及時喊人:“阿姨您好。”

“好好,比照片還要好看。”鄧婕妤打量她一番,如是說。

照片?聽到這,春滿才朝趙華緻看了眼,眼神疑問。

趙華緻嘴型無聲地喊冤:不是我。

春滿不知道照片的責任是誰,反正讓她騎虎難下的責任肯定在他。

“趙華緻如果敢讓你受委屈,你就跟阿姨說,阿姨替你收拾他。”

聽到鄧婕妤這般說,春滿及時糾正:“阿姨,您可能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啊?還沒追上?”鄧婕妤視線在春滿和兒子身上轉了一圈,溫柔地對春滿說,“一看就是他不夠努力,我回頭批評他。”

“……”春滿隻能賠笑,此刻說什麼都不合适。

吃完蛋糕,生日派對便到了尾聲。趙昭兒和朋友還有其他活動,春滿沒參與,和趙華緻提前走了。

到了車裡,春滿還在回味方才的窘迫:“太尴尬了,你剛剛都不替我解釋兩句。”

趙華緻有條不紊地發動車子:“我們是哪種關系,你就讓我幫你說話?”

一聽便是計較方才春滿在鄧婕妤面前說的話。

春滿歪着頭,好整以暇地打量開車的人,問:“着實有些好奇,你是不是有什麼隐疾?否則阿姨為什麼會擔心你的感情狀态。”

趙華緻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我不介意讓你檢驗一下。”

“檢驗什麼?”

“你想驗什麼就驗什麼。”

反應過他在說什麼,春滿噎聲,半晌後,冷靜提醒道:“趙總,專心開車。”

“我正開着呢。”

隔了幾秒,趙華緻繼續說:“我媽從我高中就開始催着我早戀,讓我帶喜歡的女生回家做客。她就是這個性格,你不用放在心上。”

春滿不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但理解這樣的狀态。

她偏頭看向窗外的城市街景,形容不出自己内心是種什麼感覺。

說是不會因噎廢食,但有幸感受過佟向琴的溫柔,也吃過她的教訓,再遇到鄧婕妤,春滿很難輕易地交付真心。

趙華緻和房嘉恺不一樣。

但,春滿顧慮,很多事總歸是大相徑庭的。

“你父母朋友的孩子沒有和你年齡相仿,走得近的異性?”春滿問完才敢看他。

趙華緻把車開出主幹道,繞過花壇停在大廳外,接住她的視線,回答:“我不是房嘉恺。”

趙華緻知道她所思所想,春滿沒說話。

有泊車員上前接待,趙華緻把車鑰匙交給對方。

春滿下車後,發現這裡是酒店,怔了下,去看趙華緻:“來真的?”

趙華緻從車前繞過來,帶着她往大廳走,隻是笑,故意不回答她。春滿腳步沒停,但話先說清楚:“先說好,我這段時間是渣女人設,隻占便宜不會負責。”

在春滿邊走路,邊一瞬不瞬地注視下,趙華緻把她的腦袋正回去,回道:“想的美。帶你去頂樓餐廳吃飯。”

春滿哦了聲,被戲弄後心情不爽,做作地嘀咕道:“真遺憾,還以為能白嫖呢。”

趙華緻斜了春滿一眼,顧忌旁邊有人經過,沒回她。

頂樓可旋轉的玻璃餐廳,一桌難求,趙華緻訂了最佳觀景位。

未免出現前幾次的小插曲,兩人入座後,趙華緻提前問:“之前和房嘉恺來過這家餐廳嗎?”

春滿還記得方才被戲弄的梁子,故意語氣雀躍地說:“來過啊。”

不過這也是實話。房家做餐飲生意,一家人都愛吃,北央及周邊城市大大小小的餐館他們都一塊打卡過。

趙華緻來了興緻:“上次點的什麼?”

春滿菜單都沒看,直接報了幾樣菜名。

趙華緻蹙眉:“記得這麼清楚?”

趙華緻翻了翻菜單,沒看到春滿說的那幾樣。問服務生:“換過菜單嗎?”

得到否定的答案,趙華緻适才意識到春滿在騙自己。

趙華緻曲着手指扣了扣桌子,很有威勢的樣子,提醒道:“春滿,最好别挑釁我,這家酒店常年給我留一間套房。吃完飯我們就能直接過去。”

春滿一時被唬住,手指捏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鎖的動作。

隔了會兒,兩人點完菜。春滿才補充說明:“确實來吃過。”說着她稍稍偏身,朝某個座位一指,“在那個位置。”

趙華緻冷哼:“早晚取而代之。”

春滿怎麼會不知道趙華緻在意什麼,正色道:“記憶短時間内是沒辦法抹掉了,不過今天之後我對這家餐廳的最新記憶便是和你在這裡吃了一頓晚餐。如果現在來一曲小提琴表演的話,我應該記得更深刻。”

趙華緻很容易被哄好:“想聽什麼?”

春滿:“都可以。”

趙華緻把剛離開的服務生重新叫回來,讓她去準備小提琴。

春滿以為會是餐廳有的小提琴演奏服務,誰知服務生隻取了把小提琴送來。

看着趙華緻接過,起身,把小提琴架在肩膀上的動作,春滿瞠目結舌:“你來?”

“可能有點生疏,不要介意。”趙華緻如是說。

趙華緻形象好,範兒很正。他選的曲目是《My Heart Will Go On》,我心永恒。用生疏來形容簡直是謙虛,他站在那裡演奏,不止春滿移不開視線,周遭就餐的客人陸續望過來。

這一幕實在是養眼,不乏有客人舉着手機錄像的。

春滿聽得正陶醉,搭配着玻璃餐廳慢速旋轉的感覺,仿佛置身在大海中央。

這種感覺刻骨銘心。

“這下真的忘不掉了。”距離演奏結束已經過去一頓飯的時間,春滿仍覺得這首曲子在耳邊回蕩,因此如是感慨道。

“那我争取盡快覆蓋掉你剩餘的記憶。”趙華緻回道。

-

趙昭兒和謝宴遲陸續淡出園區同事們的話題,春滿一時覺得日子無聊了很多,平靜中萦繞着一種離别的傷感。

随着救護中心聘請到接替春滿工作的主任,春滿開始交接自己手頭上的工作,自己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

直覺告訴她,該跟趙華緻說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安排,但一走便是大半年,還不是在國内,着實很難開這個口。

時間流逝,每一天過得都很快。

春滿和趙華緻相處得越融洽,越找不到開口提離開的時機。

直到有一天早晨,春滿的車子送去保養,趙華緻送她去上班。

車子停在動物園保安亭外,春滿下車時沒注意包裡的随身本不小心掉落出來。

随身本的磁吸扣沒扣住,趙華緻撿起來,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是春滿的日程本,有日期有地點,以及一些注意事項和規劃。

趙華緻翻了幾頁,臉色越發凝重。他适可而止地合住,下車追上春滿。

“你有東西掉了。”

春滿道謝,收好放回包裡。

趙華緻還完東西卻沒急着走,他盯着春滿看了好一會兒:“剛才不小心看到裡面的内容。”他怕知道答案,又怕不知道答案,接下來的問題問得很小心。

“你最近要去非洲?”

春滿應了聲“是”,心說終于聊到這件事了。

“去多久?”趙華緻又問。

春滿:“至少半年。”

半年。趙華緻在心裡重複這個時間跨度,從得知她恢複單身在度假村遇見開始算,至今都不到一個季度。

說不難過是假的。春滿之前說需要時間考慮兩個人的關系,如今雖未回答,但行動似乎已經說明了決定。

有同事路過和春滿說話,是工作的事,打斷了趙華緻沒有說出口的話。

“去吧。”他改口放人,也不知指的是哪件事。

“那我先去上班。”春滿雖有踟蹰,但還是擡步和同事并行。

工作閑暇時,春滿翻了翻自己的随身本。裡面的筆記内容最早記錄于一年前,期間中斷過,和房嘉恺分開後,她調整自己的生活節奏時,把這本随身本找出來,繼續推進這個曾被擱置的計劃。

重啟這個計劃時,她還不知道趙華緻喜歡自己,也沒想過近乎無縫銜接地進入一段新的感情。

身後有同事端着水杯經過,春滿把随身本合住,收到了通勤包的最底層。

趙華緻一整天沒聯系她,春滿下班後,在小區車庫也沒有看到他的車子。春滿回到家,一個人站在廚房流理台前,毫無做飯和吃飯的欲望。

她猶豫之下,拿出手機,主動聯系趙華緻。

“今天有阿姨做的飯吃嗎?”

趙華緻不算秒回,但也屬于回複得很及時:“想吃什麼?我讓阿姨現在過去。”

春滿百爪撓心的焦灼感得到有效地安撫,報了幾個家常菜,并問:“你回來一起吃嗎?”

這次趙華緻回複得間隔有些久。

春滿捧着手機,唇角被她咬得泛起深紅的血色。

“工作還沒結束,回去要很晚。”

很快又一條,趙華緻交代道:“阿姨出發了,你半小時後可以上樓。”

春滿回了句“好”,沒說别的。

手機屏幕光熄滅,黑漆漆的屏幕映出春滿凝重而無措的神色。

-

另一邊,趙華緻在特助的注視下放下手機。

特助不動聲色,隻有他知道老闆今天一整天都在看手機,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赫京明天就要破産了。

眼看着老闆臉色緩和如常,特助沒等慶幸,隻聽對方問到:“未來半年有非洲的業務需要擴展嗎?”

特助懷疑自己聽錯了,茫然地确認道:“非洲嗎?”

趙華緻随即意識到自己頗有些慌不擇路的狼狽,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下,說:“沒事。”

趙華緻結束工作已經是夜裡,他駕車回到小區,搭乘電梯上樓時,盯着七樓的按鈕猶豫半晌,最終沒選擇打擾。

電梯在八樓停住,趙華緻邁步出去,開門進家門。

阿姨做完飯便離開,但此刻家裡的燈還亮着。趙華緻記起上一次回來家裡亮燈的情形,幾乎是本能地朝客廳沙發區望去。

像是時光回溯一般,趙華緻看到抱着抱枕躺在那等睡着的春滿。

趙華緻放輕了腳步,把房間的燈光換成小憩模式。

眼前的光逐漸暗下去,停在一個勉強看清事物的程度。趙華緻卻覺得此刻春滿越顯眼了。

家裡中央空調正在運行,輸送着涼風,趙華緻把掉到一旁的毯子給她蓋好。

等蓋好撤手前,趙華緻沒忍住,擡手幫她整理了下散開頭發。

春滿這次睡得很輕,不需要多大的噪音,便醒了過來。

她大概是覺得癢,擡手摸到趙華緻沒來得及收回的手,然後順着手腕手臂,一路摸索到肩膀,碰到了他的臉側,最後停在他耳朵處。

趙華緻覺得自己的耳朵很快被她揉紅了,明明這雙手柔軟溫暖,剛睡醒根本沒什麼力氣。

趙華緻想擡手捉住這隻不安分的手,但渾身過電一般的不自在,手臂遲遲沒能擡起來。

“看清我是誰了嗎?”趙華緻嗓音低沉沙啞,好似不願意醒來的是他。

春滿睜着眼,定睛打量他,認真又正經地反問:“不能摸嗎?”

“我怕你認錯了人。”

一句無心的話,讓春滿收了手。她從沙發上坐起來,垂着眼找拖鞋。

拖鞋不知被踢到哪裡,春滿一時沒找見,連帶着語氣都變得不耐煩起來:“我在你家,能把你認成誰?”

趙華緻把被自己擋着的白色家居拖鞋拿過來,擺在春滿腳邊:“抱歉,我說錯話了。”

春滿卻沒穿,怄氣地擡腳踢了下。鞋子撞到趙華緻的膝蓋,春滿眼底溢滿明晃晃的質問:“趙華緻,我在你眼裡是什麼人?”

手被趙華緻拉住,春滿看過去,耳畔是趙華緻的保證:“我以後不提他了。”

春滿沒說話。

舅媽誤會她,姥姥誤會她,連滿郁都在說,你跟你爸一樣。

無心也好,有意也罷。春滿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不舒服。

很不舒服。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

“我想回家了。”趙華緻攥得沒用力,春滿很輕易地把手抽回來。她穿好拖鞋,緩慢起身,如是說。

趙華緻起身,追到門口。春滿閃身躲避,丢下一句“别追上來”,在鞋櫃旁換回自己的拖鞋,徑自進了電梯。

眼看着電梯門掩住,趙華緻再去按開門鍵時,電梯已經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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