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巧的又在羞花閣相遇!
騙子!
.......
“慕風,你騙我...”
顧輕舟看着眼底昏厥的姬绫,勾了勾唇角,不死草,果真是寶貝,這苗疆聖女才聞過一吸,便入了夢魇,看來,換生師的确沒有騙他。
顧輕舟曲膝,将姬绫手中的不死草拾起,将一小片綠葉揪下,雙手輕輕拂過她的唇瓣,塞入姬绫口中,音色蠱惑,“吃下去,這便不是夢魇了,記住,這就是真的,慕風騙了你。”
姬绫閉眼隻低語喃喃,“慕風,騙我....”便沉沉睡去了。
“浮七。”顧輕舟收了手,背對姬绫,浮七立馬從一旁出現,恭敬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顧輕舟橫掃過一眼昏厥的姬绫,道:“将她送去取血室,記得将她單獨關起來,手腳都用鎖鍊鎖住。”
顧輕舟眼底閃過一抹欣賞,“她很聰明,别叫她逃了,否則我們一切都将功虧一篑。”
“是。”浮七令命,而後又問:“那慕少卿那邊...如何處置?”
顧輕舟桃花眸剪了剪,手輕輕摩挲着白玉扳指,“你不提本宮倒要忘了。”
顧輕舟低眸想了片刻,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幽幽道:“怎麼說也是将真正的聖血送來了,也算立功一件,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他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小瓷瓶,向後扔去,“這是他今後的解藥,反正現下他中了蠱,就算他起了反心,也無法逃了本宮的手掌,此蠱,隻有本宮可解,離了本宮,他死路一條,慕風也同姬绫一般聰慧,且做事謹慎,本宮希望他能選得正路,莫要被情愛迷了眼。”
浮七接住瓷瓶,聞言,有些不解,“殿下日後還要除掉慕家,為何現下不直接将慕風除掉?反而留下他,留下一禍患?”
顧輕舟桃花眸眯了眯,如利劍出鞘,吓得浮七瞬間跪地認錯,“小的不該問,輕太子責罰!”說着,他便用力向下叩頭,沒過一會便将額頭磕出血來。
桃花眼波在浮七身上滾了滾,才慢悠悠扯唇道:“不該問的别問。”
說完,顧輕舟便走了。
留下浮七一人戰戰兢兢的跪地磕頭。
*
另一邊,慕風前去尋着姬绫,卻不知為何走着走着,樓梯便盤旋向上而去,他皺着眉,心下萬般焦急,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向前而去。
全怪他,是他未打探好才機關将二人分開。
他沿着盤旋的樓梯向上而去,不知走了多久,竟見到一扇窗子,陽光尋着窗縫向□□去,留下片片金輝。
慕風疑惑,天亮了?
他這是...在不經意間走到頂樓了?
想法自腦海閃過,他微微愣住,難不成那機關就是區分地下室與頂樓的?
他與姬绫完完全全被分開了,一個自下而去,一個向上而行、、
如此,二人如何能遇到?他如何尋的到他?
驟地,心口又是一痛,慕風被迫停下向上的腳步,坐在台階上休息片刻,拿出解藥吃下,卻發覺解藥隻有一顆了。
這次的吃後,他便再無解藥。
慕風閉了閉眼,輕呼一口氣,定了定神。
良久,他發覺身子好些,便轉生欲向下走去,接着尋姬绫。
刹那間,不知何處傳來隐隐哭泣,慕風眉頭一皺,莫不是那群姑娘都被關在頂樓?
心底掙紮片刻,慕風還是回頭向上而去,姬绫聰慧,就算入了危險也總有辦法,何況她懂得蠱術,曾用小蠱将大理寺的獄卒為己所用,帶她逃出牢房,他相信,姬绫定不會被人捉住。
而後,慕風又沿着樓梯緩緩向上行了半刻鐘,終于到了頂樓,頂樓處相對地下室較為明亮,沒有那麼漆黑駭人。
這到真像關姑娘的地方。
慕風心道。
“有人嗎!有沒有人!”
“芍藥,你還是别費力氣了,若要能出去,我們早便出去了....”雙環髻歎了口氣,認命似的勸阻芍藥。
芍藥聞言輕哼一聲,“半夏你說什麼呢?不試試怎麼知曉能不能出去,萬一來人了呢?”
“還想着那少卿呢?”半夏得意的認為自己戳破芍藥的想法,沖芍藥挑了挑眉。
“什麼少卿!他根本就是和...那個誰一夥的!我才不要欽佩他!”芍藥頓了頓,并未說出是誰,而去用“那個誰”代替,眼底閃過一絲怒氣,“什麼天子,貴人,真是說的好聽,竟是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
“哎呦我的芍藥!這話可不禁說啊!”半夏趕忙上前捂住她的嘴,“現下在人家地盤,咱們還是低調些,指着人家鼻子罵,你也不怕人家一會便提刀上來!”
“來啊!”芍藥揚聲喊道:“我怕麼?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麼好怕的,你沒瞧見麼?她們方才又擡了個姐妹進來,若沒有人同我一樣想辦法逃出去,那麼進來的姐妹隻會越來越多!”
“唉,你别說,方才那個新來的姐妹我們似乎在哪塊見到過!”半夏垂眸道。
“是麼?”
“嗯,似乎是昨夜跳舞的美人舞姬?”
聞言,慕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