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維德:?!
這是發生甚麼事了?
難不成是作戰圖出問題了?把己方和敵方的圖标弄混了?
想到此處,他連忙對其進行了檢查。但忙活了好半天,最後結果顯示作戰圖本身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運轉一切正常。
阿維德深吸一口氣,手指發抖的放大了圖中的畫面,找到了異常所在。
隻見,其中一個代表己方的綠點此時越過了雙方交戰的界線,正身處敵方的包圍中,密密麻麻的紅點和他孤身一人的畫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正當阿維德以為對方即将身死時,下一秒,綠點動了。
成群的魔物像被割倒的麥子般,一片片的倒下,消失在地圖中。
綠點的每一次動作都能帶走一大堆的魔物,幾乎是眨眼間,他的周圍就被清出了一塊空地。
但這還遠遠不是結束,綠點猛的爆發,筆直的沖向敵方的大本營,一路上膽敢阻礙他的魔物皆在頃刻間命喪黃泉。
紅點紮堆的魔物聚集地,就這樣被他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通往敵方軍營的空白路線。
阿維德目光呆滞的看着這一切,他覺得自己今天應該是沒睡醒,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沒過多久,綠點闖進了大本營,把守着兵營的紅點都殺光後,便直接踹開了敵方将領的大門。
看着畫面中綠點和明顯大他一倍的紅點交鋒,阿維德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兩分鐘後,伴随着禮炮聲的響起,作戰圖上方顯示他的軍隊赢下了這場戰役。
阿維德猛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真實痛感,他興奮的幾乎要仰天長嘯。
為防止節外生枝,他立馬奪門而出,飛快的奔向綠點所在的位置。
……
混戰過後,空氣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瘟疫使者的屍骸遍布四周,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死相凄慘的将領躺在已然成為廢墟的建築中。
它的胸口刺着一柄銀色長槍,在烈日下熠熠生輝。
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踩在它的身上,伸出染血的手将長槍從它破碎的心髒中拔起。
青年身着黑底紅紋的作戰服,除了臉上的擦傷外,他的四肢和軀幹都有不同程度的外傷。
穿刺、切割、撕裂……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緻死,并且在他強大的愈合能力下,大多都已經結痂。
唯有腹部的傷勢最為嚴重,被斜着撕開了一道二三十厘米的口子。皮肉外翻,肋骨斷了好幾根,内部跳動的器官清晰可見,顯得極為可怖。
夾雜着硝煙的風将他的發絲吹起,那雙帶着煞氣的銳利黑眸鎖定站在不遠處注視着他的阿維德。
血珠順着指尖滴落在長槍上,他握住武器的手沒有絲毫顫抖。
即使身受重傷,猛獸也不會輕易在他人面前顯露出半分虛弱的姿态。
阿維德見到謝臨淵後的第一個想法是:像他這樣的人,是甯可站着死,也絕不會跪着生的。
第二個念頭則是:成為第二個格雷斯侯爵的機會此時就在他的眼前,要賭一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