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鼠兔在山林中矯健穿梭,一口氣跑回自家地盤,“老大!老大!”
水潭咕嘟咕嘟冒幾個泡,兩個大大的鼻孔浮出水面。
蘇爾還在煽動,滿臉陰險狡詐又谄媚,“龍獸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人類是極為可怕的存在。我能力實在有限,這才來尋求您的合作……”
“老大!老大!”鼠兔蹦着蹦着入場,看見蘇爾的大貓臉一整個彈射後退,小胡須抖啊抖,戒備心拉滿。畢竟,它還不想當嘎嘣脆的薯條。
原來也沒在院裡見過這隻貓,它和老大生活在這塊兒水潭附近,它上來就說什麼獸族存亡,共商大計。
看起來就颠颠的,保不齊發瘋把自己叨了。
蘇爾舔舔唇,強迫自己壓下一些原始的欲望,自信滿滿問道:“怎麼樣,你看見那個人類奴役龍獸的樣子了吧?”
“我都說了,那個人類是整個獸族的災難和危機,如果現在我們不聯合起來,等他逐步擊破,一切都晚了!”
自打它發現舒澤實力不俗後,立馬選擇離開,并在龍獸身旁煽風點火,讓他去找舒澤的麻煩。
但沒想到,舒澤實力居然那麼強悍,不知道用了什麼沒見過的高科技手段,短短幾招就把龍獸制服。
但是沒關系,一個不行,還有一群。
它就不相信,整個保育院厲害的獸加起來,還打不過舒澤他一個人!
正當蘇爾做着揮令而起,群起攻之,将舒澤說摁進坑裡的美夢時,鼠兔細細小小的聲音響起,“沒、沒有。”
蘇爾嘴角的迷之微笑倏然僵住,站起來兇兇的盯着小鼠條,“你說什麼?”
“怎麼可能?!”
舒澤不欺負獸?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對,除非用它砸出來那幾個坑原地消失!
蘇爾表情逐漸扭曲。
“嘤~”可愛小鼠條心疼的抱住自己,哭腔,“龍獸一直都在搶着幹活。”
蘇爾:“……?”
“我親耳聽見,它喊那個人類院長,人類讓它走,它還不樂意,說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這話聽得蘇爾尾巴尖尖的毛都炸開,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是,哥門兒。我也沒發現你喜歡這一口啊?
嘩啦啦——
“咚——”
體型巨大的河馬從水潭裡站起來,巨掌踏上幹燥的土地,聲音沉如戰鼓,“聽起來,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巨大的陰影籠罩,赤裸裸的示威和不信任。蘇爾忍着打架的沖動,煩躁的說道:“我要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這裡面肯定另有隐情!”
蘇爾還在思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有注意已經懸停在頭頂上方的巨掌。
“這樣,等我親自下去查驗——驗驗驗!卧槽!你幹什麼!”
濕漉漉的腳掌帶着潭底的臭淤泥落在蘇爾的毛上,還沒等它反抗,液壓機一般的實力,直接将它踩扁。
河馬頂着老實呆萌的外表,又擡起來狠踩了兩腳。
地上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凹地。
鼠兔被震得跟着節奏跳了幾下,鼠鼠懵懵,“老、老大?”
河馬哼了聲,“它們這些貓,心眼子多得吓人。”
當它是傻子呢?
要是那個人類真有它說的那麼邪惡,為什麼龍獸還要主動讨好?分明就是有利可圖,才會這麼做。
但是這一臉奸詐的貓居然還挑唆它去找茬,必是沒安好心。
它甩着短短的尾巴,“走,我們也去院長那邊看看。”
“萬一去晚了,機會都被别的獸搶了怎麼辦?”
鼠兔恍然大悟,“還是老大聰明!那我們趕緊去吧。”
在坑底呼吸不暢的蘇爾:聰明你個爆米花啊!
那麼大個獸,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不會是外表看着大,其實一點核都沒有的傻缺吧?
獸去讨好人?人能給獸什麼好處?我看你是真餓了!
但是沒關系,失去這種傻子算不得什麼損失,這個院裡可用的獸還有那麼多,它還有很多聰明的選擇。
巨掌挪開,已經變成一攤貓餅的蘇爾在心底安慰自己。桀桀桀的抽笑,像吹氣球似的又把自己蓬起來。
剛伸個爪子去抓坑緣,緩慢走了兩步的河馬,又後腿兒邁前腳跟的倒了回去。
巨影襲來,即刻絞殺。
蘇爾:“!!!”
蹦蹦跳跳跟着走的小鼠,“?”
“老大,我們不去啦?”
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身粉色皮膚的河馬,砸吧砸吧大嘴,“還是下雨的時候再去吧。”
河馬,著名水路不兩息動物。
在水裡泡久了,無法呼吸。在太陽底下待久了,會曬傷。
在大太陽的時候離開水源,要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