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擦完眼淚後,有去看糸師凜的反應。對方好像并沒有哭。也是,對方看恐怖電影都那麼淡定,看喜劇電影更不可能有過多的情緒反應。
糸師凜的目光掃向我,我尴尬地與對方對視幾秒後,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放映屏幕。
希望放映廳昏暗的光線遮住我的狼狽,不讓糸師同學看出我的異樣。
在走出電影院後,我的情緒緩和,沒有之前被感動到說不出話的樣子了。我不敢像糸師凜評價恐怖電影那樣說那麼長,因為我擔心我評價到讓我感動的情節後,眼淚會止不住地落下來。
我隻是簡單的說電影很好看,然後問糸師凜的觀影體驗。
糸師凜說很不錯。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臉上,害得我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在這個時候哭了出來。還是說我的臉上有爆米花碎屑?想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地用手摸了摸臉,好像沒有爆米花碎屑。
我松了口氣。
等我想問糸師凜在看什麼的時候,就見對方已經收回了視線。
我的話語一時停在了嘴邊。
在我和對方分開之前,我也沒有把剛才想問的話說出口。
應該不需要在意吧。
在看完喜劇電影後,我好像沒有其他可以和糸師凜親近的機會了。想到這裡,我的心淡淡地浮出一絲遺憾。
不過,在之後,因為忙着學習的事,我也就沒有再把遺憾放在心上。
學習氣氛越發濃厚的班上,大家都在聊關于擇校的事。我已經決定去春雷高校就讀。糸師凜好像也會去那個學校。不過,不到真的在春雷高校裡見到糸師凜,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和對方同校。
糸師凜好像比之前要更沉默寡言許多。
是錯覺嗎?
在一次值日後,我小聲地問對方是不是不開心。其實,在我說這話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問的有點冒昧。但我不考慮把話收回去,因為我很想确認那份「好像」是不是錯覺。
糸師凜停下打掃的動作,凝視着我的臉。他的眼眸裡暗流湧動,激烈的情緒好像下一秒就能淹沒我。
應該有不開心吧。
他肯定遇到了一些事。
我本想做糸師凜遭遇不開心事件的傾聽者,但他并不給我這個機會。他隻是問我會在哪個高中就讀。
我:“……”
這是此時此刻糸師同學需要在意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