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很快便習慣了,你的身體在尼古丁的作用下逐漸松弛下來,眼眸遮掩在升起的薄煙中,辨不清神色。
弗雷維德沉默地看着你,你似乎總是憂愁的,他能懂你,懂你格格不入的殘缺身體,懂你默默掙紮的堅韌和倔強。
可他也不懂你,不懂你萦繞不散的孤獨和寂寥,不懂你偶爾流露的懷念和怅惘——
“别抽了。”弗雷維德伸出手來想要拿走你手裡的煙,你微微偏了偏頭,躲過了。
你将香煙拿在手上,盯着弗雷維德靠近的側臉,朝他輕輕吐出一口煙,白色煙霧缱绻着,遮住了他高挺的鼻梁,就像高山上的雲霧掩蓋住嶙峋的山峰。
你微微眯起眼睛,慵懶一笑:“其實我不喜歡抽煙,因為接吻的味道會變得很奇怪——”
弗雷維德轉過頭看着你,暗紅眼眸的神光深沉得駭人。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号,他的臉湊近了,手緩緩撫上你的側臉,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你的唇瓣,掌心仍然炙熱到令人顫栗。
他的吻落下時,你也顫抖着閉上了眼睛,口中苦澀的味道變了,煙草的味道被他信息素的味道漸漸覆蓋了,還有淡淡的奶油甜香。
奶油和弗雷維德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就像為一隻兇惡的野狼披上毛茸茸的可愛僞裝一樣不協調。
你不禁想笑,卻被弗雷維德捧住了臉更深地吻了下來,他的動作熱烈而蠻橫,有着與他沉默本性不同的沖動莽撞。
金屬與血的味道充斥着你的鼻腔,你的身體熟悉這股味道,迅速地柔軟下去,與他堅硬的骨骼相貼成契合的弧度。
你隻有緊緊摟着弗雷維德的脖子,指甲幾乎陷進他的肩背裡,才令自己沒有狼狽地在他身下軟成一團。
而你指尖的香煙早就掉在地上,濺出幾顆跳躍的火花……
不知什麼時候你又坐回到了沙發上,而弗雷維德仍坐在地上,你赤着的腳尖踩着他的肩膀,你帶着淚花的眼往下看去,隻看見他垂下的頭顱,和光/裸的堅實脊背。
他伏在你的腿/間,像一隻溫馴的大狗,乖順的舔舐着你的腳踝。而後惡狗流露出貪婪的本性,不知滿足地沿着你的裙擺往上,親吻你微微顫抖的小腿,輕咬你的軟肉,最終含住最柔軟的那一處……
你看見紅色的發絲在你的裙下起伏,像雷霆的電光穿梭于陰雲之間,于肌膚上落下一陣陣顫栗般的驚覺。
你自喉中發出一聲嘤咛,雪白的脖頸揚起,額間布滿細汗,你聽見細細的喘聲,卻一時分不清是來自于自己,還是身下……
直到你于視線朦胧中窺見窗外的陰雲,終于在一片翻湧中凝結出濕意,彙成一片洶湧的雨露,淋濕這一地荒蕪。
啊,沙發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