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怎麼就要下棋了?榮茵臉色讪讪:“七爺,我根本就不會下棋,在船上那次您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最後還是他教會她如何下棋的。船上那幾天的對弈,叫陸聽瀾現在想起還是記憶猶新,點點頭不再勉強她,想了想又溫柔地道:“我以後還會教你很多東西的。”
榮茵疑惑地看着他:“什麼?”
陸聽瀾笑了笑:“你以後會慢慢知道的。”唔……其實等下就知道了,“那我們睡了?”
思緒又飄回來,榮茵的手捏緊又放開,沒什麼好怕的!看着陸聽瀾點點頭,頗有種視死如歸的英勇。
陸聽瀾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右手扶額笑了出來,連胸腔都在抖動。榮茵是真的要惱了,他究竟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突然,陸聽瀾抱着榮茵倒在床鋪上,結實有力的胳膊摟住了她的腰。榮茵趴在他身上,緊張地連呼吸都放輕了。
大手緩緩往上移,從襦裙的上方伸了進去,握住,榮茵瞬間清醒,不能自已地發抖。陸聽瀾趁勢翻身,覆在她上方,沉沉地看着她。須臾,溫潤的唇就貼在了她耳邊,帶着蠱惑人心的意味:“别怕,我不會傷害你。”
幔帳低垂,影影綽綽,榮茵陷在大紅的鴛鴦被褥裡,朦胧間,看到陸聽瀾儒雅的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緊抿,空氣裡彌漫着看不清數不清的火星子,隻要輕輕一動,就能引燃漫天的大火。
兩人肌膚相貼,榮茵能感到他粗重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胸前,有團火熱的東西抵住了自己,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聳動,她渾身緊繃,想收回腿,卻緊緊挾住了他的腰。
他的吻細密的落在了她的額頭、鼻子、眼睛,然後越來越向下。榮茵嗚咽出聲,受不住這般的火熱伸手就去推他,他不容拒絕地抓住她的手摁在枕上,然後疼痛襲來。
榮茵閉着眼哭出聲來,騙子,他又騙她,說好了不會傷害她的。陸聽瀾隐忍得很辛苦,俯首親了親她的眼睛,嗓音沙啞:“就這一次,以後都不會痛了,我保證。”
“那您快點兒。”
陸聽瀾看得出榮茵難以承受,隻是這……還真快不了。他不再說話,頭埋在她的鎖骨處,緊緊貼着她,如狂風驟雨般,榮茵到後面已經叫不出來了,雙手無力地挂在他的後頸上,淚水不停地往外流,打濕了枕頭。
雨歇雲收,陸聽瀾把榮茵摟在懷裡,緊緊地抱着。
宋媽媽還在明間吃茶等着收元帕,陸聽瀾緩過來就挑開了床幔,起身趿鞋下地。他轉身看着已經昏睡過去的榮茵,頭發被汗水濡濕,淩亂地貼在臉上,眼皮紅腫,臉上泛着潮紅,唇破了皮,脖子也被自己咬紅了,顯得十分可憐。
他笑着歎了口氣,怎麼這麼嬌!
粗使婆子拎來熱水,裝滿了黃花梨木的浴桶,陸聽瀾試了試水溫,把榮茵抱到水裡後才去了外面的淨房清洗自己。
宋媽媽把元帕收到盒子裡,笑眯眯地回松香院去了。陳媽媽帶着琴畫和琴墨收拾床鋪,又換了床大紅色百嬰嬉戲的錦被,還細心的連枕頭也一并換了。
熱水緩解了身上的酸痛,榮茵醒來,一時間忘了自己為什麼又在淨室裡,看到琴心包着眼淚替自己梳洗,還以為她剛來鎮國公府便受了委屈,不由問道:“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琴心心疼地回:“沒人欺負我,是小姐,被姑爺欺負得都暈過去了,姑爺怎麼下得去這樣的狠手?”琴心說着便氣憤起來,聲音有些大。
榮茵意識回籠,尴尬地咳了一聲,小聲地道:“好琴心,七爺沒有欺負我,你别說了,會被聽到的。”
榮茵洗漱完出來,才發現陸聽瀾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坐在小榻上翻看之前的那本佛經。琴心心虛,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匆忙收拾完淨室就退出去。
陸聽瀾合上佛經,攬過她的肩上了床。過了許久,榮茵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問:“還疼嗎?”
榮茵覺得害羞,這種事情怎麼回呢,幹脆閉上眼裝睡。陸聽瀾卻以為她還疼,伸手将她摟在懷裡:“你若是疼,我這兒有方清茂給的藥,擦上能止疼。”
擦藥?擦哪兒?榮茵腦子嗡的一聲,忙制止陸聽瀾伸進她衣服的手:“不,不疼。”随即惱羞成怒:“快睡吧!”
陸聽瀾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頸側,黑夜裡彎了彎唇角,嗯了一聲親了親她的頭發,就這麼抱着她入睡。
陸聽瀾迷迷糊糊間又醒了過來,榮茵身上淡淡的玉蘭花香若有似無的,他松開手,看着頭頂大紅色的承塵出神,片刻後輕輕轉身朝向外側,還是不管用,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在發燙。榮茵驟然被松開,一下子感覺到了冷,睡夢中朝着那團熱源追過去,緊緊抱住。
陸聽瀾歎了口氣,他能感覺到榮茵胸前的柔軟貼住自己,眼前閃過先前熱烈相擁的畫面,指尖似還殘留着雪白肌膚的滑膩感。他感到口舌幹燥,下腹脹痛。
想到她剛才昏睡過去的可憐樣和紅腫的花瓣,陸聽瀾掀開了被褥,逼自己冷靜下來,望了眼闆壁前的更漏,還有一個多時辰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