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的生疏!在馬車上把他吻的喘不過氣來的是誰?!
可姚故淵卻靠在一旁的桌案上,語氣頗有些心酸,“莫不是因為……本王已經…長得不合南知的心意了?”
怎麼可能!
這幾個月來,因為遠離皇城,姚故淵便沒有再接着進行藥浴僞裝什麼的,但是似乎是被腌入味了,總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但是再香也沒有他那一張臉好看。
更别提沈南知這種顔狗。
沈南知心虛看着姚故淵,見他垂下眼,一副好像真受傷的模樣,更心虛了。
于是,他默默挪動步子,說:“怎麼會呢。”
見姚故淵一動未動,沈南知擡起手,主動踮腳吻了他一下,輕聲哄着說:“算賠償,别生氣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舉動,沈南知還未來得及退開,腰間忽然一緊,下一刻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姚故淵抱了起來。
“本王剛剛深思熟慮後,覺得還是身體力行為南知證明一下為好。”
沈南知:???
不是,你的委屈呢?你的傷心呢?!
翻書也沒有這麼快啊!
不出半炷香,沈南知也親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早知道他下次就胡扯自己了!
而在錦城外圍,某處不知名的小客棧中。
那老者左右瞧了瞧,見無人關注,便閃身入了客棧。
他對着一處小池塘一抹臉,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容顔。把假胡子和假白發一把扔掉,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到一處窗口,剛張開嘴喊出一個字:“姜——”
“嘭!”
隻見上面有一扇窗戶倏然打開,緊接着飛出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精準落到他嘴裡。
堵住了剩餘的話。
“呸呸呸!大人!您又拿我試藥!!”
隻見月色之下,一隻纖細的手指随意搭在窗棂上,杏色長發随着夜風飄揚。屋裡沒有點燈,隻能看清一隻手。
“你若聲音再大一些,不如将整個客棧的人都喊過來。”那人嗓音清冷,收回手,沒有合上窗戶,緩步融入黑色之中。
那小童不滿的“啧”了一聲,然後足尖一躍,直接破窗而入。他摸索着點開油燈,屋内才有昏暗的光線。
“大人,今日我去看了,确實如大人所說,是毒。”
“嗯。”
“而且今日……我還遇到兩個奇怪的人。”
那人乜了他一眼,等着小童說下去。
“呃……因為他們說他們在皇城尋醫無數,卻沒有得到痊愈。我想着大人不是自從醫好皇帝,十年來就沒有再遇到奇難雜症了嘛。”
那人低聲道:“并非。九年前就曾遇到過。”
那小童诶了一聲,疑惑看着他。
“然後呢?你就誇下海口讓我明日去問診?”那人迅速收回情緒,轉過身來涼嗖嗖看着那小童。
他的臉終于暴露在燈火之下。
不管看了多少遍,小童看到自家大人這張臉都會喟歎一聲。
這張臉,放在皇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惜他家大人似乎不怎麼喜歡别人議論他的容貌。
然後闆着臉說:“大人——”
姜疏杉面無表情轉過臉,冷冷道:“明日提醒我。”
“好嘞!”小童瞬間眉開眼笑。
姜疏杉轉過身,拿起一旁的木盒,指尖拎着散發着味道的藥材,挑挑揀揀,邊問:
“可發現什麼了?”
那小童瞬間垮着臉,不滿道:“哎呦喂,大人你可不知道,那群人一個個煩得要死,啥也不會還添亂,年輕的不讓進,沒名氣的也不讓進。我聽說他們好像還想把感染嚴重的直接拖去西山一把火燒了。”
姜疏杉挑揀藥材的手指一頓,眸子中閃過一絲諷刺,語氣冷淡:“哦,他怎麼不一把火把錦城燒了呢?”
“哎呀,畢竟他們一點都沒事不是嗎?真的是,百姓的命不是命啊。”
姜疏杉不做評價,他将藥材扔到一邊,懶懶道:“磨成粉。”
小童不幹了,“大人,你成日待在客棧,不出去走走也不找解藥……”
“我在等。”
姜疏杉靜靜說,看着小童疑惑的目光,輕輕歎了口氣。
“等着吧,明日就會有好轉了。”
小童狐疑看着姜疏杉,他這位大人脾性古怪,有的時候特别冷漠,有的時候又特别溫和。
但是不管怎麼變,總喜歡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