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故淵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問:“王女有何事?”
夏侯雲也爽快道:“雲兒瞧了這整個大淵,目前最心儀的,便是王爺了。”
不遠處的君淮竹:……
姚故淵一愣,而後無奈看着左手下醉的稀裡糊塗的沈南知,說:“本王已有婚約,王女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夏侯雲怔了一瞬,随後眼睜睜看着他目光寵溺看着那個身邊的男子,驚愕想着這淵國,怎麼比樓蘭還開放?
姚故淵:“況且本王已有心上人,容不下第二個人。還請王女将心思給另外的人吧。”
夏侯雲抿了抿唇,可是對方的話雖然看着委婉,卻已經将事實擺在那裡了。她雖喜歡好看的人,但是也要愛她的夫君。
“雲兒知道了,是雲兒唐突了。”
她欠身,便轉身離開。姚故淵看着毫不知情并且一絲防備都沒有的沈南知,歎了口氣,微微擡眸看向君淮竹,用口型道:“本王先去了。”
君淮竹也不知道看到沒有,姚故淵也沒管,輕輕将沈南知抱了起來,轉身從後門出去。
鮮少有人注意到錦熙王的離場,除了一直暗暗盯着這邊動靜的周沐仙。她看着夏侯雲走上前又失望退回去,看着姚故淵将喝醉了的沈南知抱走。
不可避免的,内心有一絲嫉妒。
……
姚故淵在宮内是沒有住處的。所以他抱着沈南知到了君淮竹的竹苑。
他熟門熟路進去,想轉到後面的房間去,卻沒注意到懷中人醒了過來。
沈南知雙眼遲遲不能聚焦,失神地望着眼前人。他一時之間腦子短路,忘了自己身在哪裡。
于是,在姚故淵将他放下後,沈南知微微擡起手,抓着他的手腕。
姚故淵一愣,而後就見沈南知摸索着爬了起來,雙手并用地環着他的腰不讓姚故淵離開。
姚故淵哭笑不得看着這個醉鬼,他擡起手揉了揉沈南知的腦袋,低聲說:“乖,松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乖”,讓沈南知懵懵懂懂松開了手,卻跪在床榻上一把抱着他。
沈南知:“别走……”
姚故淵挑眉,問:“你還記得本王是誰嗎?”
遲遲沒聽見沈南知吭聲,姚故淵以為他又睡了過去,剛想把人抱回去,唇上忽然一熱。
和姚故淵那仿佛怎麼也暖不熱的身子想法,沈南知稍微動一動渾身就會發燙。甚至都秋日了還成天待在昏暗的房間不出來。
姚故淵曾問過沈南知,怎麼每次去大理寺都沒見他老老實實待在他該待的位置上?每次都喜歡往哪裡跑?
沈南知當時的回答就是:“我更喜歡哪裡?當然更喜歡地牢……不是,主要是那裡涼快。”
現在看來還真不是說假話。
沈南知吻得毫無章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他仿佛賭氣一般咬了幾口,又停下來,盯着姚故淵的臉,再次捧着他的臉下口。
姚故淵:……
沈南知好似咬累了,他一把坐在床榻上,悶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姚故淵:?
“我都主動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沒有動靜。你真是快木頭啊?”
姚故淵:……
他自然知道沈南知指的是什麼,但他沒想到喝醉後的沈南知能膽大到這個地步。果然,酒壯慫人膽。
姚故淵當然想啊,他又不是真和尚,隻是在君淮竹的“建議”下被迫裝病,這一裝就是十三年。
但好在他本身就比較清心寡欲,平日裡也隻需要燃些藥,再把衣衫都放在藥浴裡泡一泡,也裝的有八九分。
這是十三年姚故淵扮演一個“病秧子”都挺兢兢業業的。
直到眼前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撩.撥他。
沈南知那張嘴還在繼續:“嗯……不會是你不行吧,沒關系,本公子可以勉強作為上位者……唔……”
姚故淵兩隻手摁着他還在亂摸的手,嘴動封住了那一直不停歇的嘴。
沈南知倏然睜大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一系列舉動,會給自己惹來多少麻煩。
他思緒遲鈍,直到姚故淵開始吻他的脖頸時才反應過來,擡起手下意識想推開他。
然而卻被姚故淵看也沒看就抓住了。
“王爺?”沈南知下意識喚道,見沒人回答他,他又不滿起來,喊了幾聲,“姚故淵?故淵?阿淵……唔……”
沈南知聲音驟然停了,他停了片刻後,眼眶一紅,小聲道:“疼……”
姚故淵蹭過他的眼角,沙啞道:“乖,忍一忍,馬上就好。”
他不知道,所謂的忍一忍,會讓他從天黑忍到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才堪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