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防火門因為慣性來回輕微擺動着,走廊上,顧越轍正氣急敗壞拿拳頭瘋狂地砸門……
但時間仿若凝滞,房内毫無動靜。伴随心髒跳動的頻率,顧越轍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啪一聲,·攥緊的拳頭落空了。房門被莊汜拉開,同時帶着嘶啞的呵斥聲響起,“顧越轍,你神經病呀,砸我家的門幹嘛!”
眼尾绯色,唇色殷紅,嘴角、下巴還挂着透明的水漬,一副……顧越轍無力往深處想。
更重要的是,身後還站着林隋,兩人連拖鞋也沒來得及換。
一股暴烈的怒氣從腳底直沖腦門,額角那根粗大的神經劇烈地彈跳着,像灰撲撲的炭火,風輕輕一吹,底層的橘紅火星子旋即發出響亮的爆鳴聲。
焦糖味的s級alpha信息素猛然傾瀉,一刹那充盈整個空間。甜膩、迷幻、兇猛的信息素像連發的子彈,連續不斷地湧入對面人的五感。
同為alpha的林隋呼吸沉重,曲着上半身難受地捂住左胸口。同類之間決鬥,強烈的壓迫感,太痛苦了!
莊汜同樣不好受!
不僅嗓子燥熱,連身體都燒起來了,像置身于炙熱的火山岩漿,刹那被挫骨揚灰的痛。
後脖頸的腺體更是像燒紅的烙鐵,一顫一顫迫不及待汲取些什麼,内心的某種渴求,無限制地放大,再放大……
100%匹配的信息素,omega的身體正在自動臣服于alpha‘香甜’的味道。
身體裡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在撓,在叫嚣!
發了狂的顧越轍已經顧不得什麼了,一把将林隋推到門外,反手大力關了門。
眼眶不知何時已變得猩紅,眼角流下透明的液體,當它順着下巴滑入凸起的鎖骨時,顧越轍顫抖着手抱住了同樣潮熱的莊汜。
内心的‘欲’被勾起,聲音很低沉:“你不乖…莊汜,你太不乖了。”
早沒了人類的意識,莊汜的頭重重貼在他的頸窩,眼前的肉.體冰冰涼涼的,極度舒服,像酷熱的身體,躺在溫度适宜的病床上。
要不是全身綿軟無力,恨不得用一根根手指剝掉所有的"束縛",瘋狂地“合二為一”。
張開嘴,伸出滾燙的舌尖舔了舔鎖骨上的液體,是鹹的……顧越轍的身體被刺激得狂烈顫抖。
他好像讓莊汜提前‘被動’進入易感期了!
二次分化後的腺體本就不穩定,兩人信息素又100%匹配。
忽地想起文醫生的話:二次分化後的易感期間隔時長不穩定,大概一年後才會慢慢穩定下來。
但當見到監.控視頻裡的那一幕時,顧越轍已然失去了全部的理智,他像瘋牛一般,狂躁地見人就要角鬥。
無法控制自己,顧越轍不能再失去莊汜了。
把莊汜抵在牆面,顧越轍雙手捧起漲紅的臉蛋,“小汜,聽得見我說話嗎?”
眼前人沒回答,眼神迷離,一味地貼緊他,纏繞他……身體不能離開他分毫。
易感期omega的意識明顯亂成一鍋粥了,隻想要緩解痛苦,喪失了全部的理智。
截然相反的兩種情緒割裂顧越轍,一方面清楚這是O對A潛意識的信息素臣服,另一方面又試圖享受omega對他毫無章法的渴望。
愛人拖他一同墜入欲.海的深淵。
幹涸太久的龜裂大地,就算降下酸雨,也願将錯就錯……
甘之如饴,他們是真愛~
“我好難受……”發了滿身的汗水,黑色長袖上衣牢牢貼在身體,莊汜茫然無知地舔舐充滿香氣的肌膚,他渴望對方的……所有。
顧越轍擡起下巴,額頭布滿密集的水珠,指腹抹上去……瞬間濕透,汗水順着指尖往下流,鑽進他的身體。
急切而又溫柔地引導,“小汜,你現在不清醒,你的易感期到了!家裡有抑制劑嗎?我需要馬上給你打抑制劑!”
"不,我不要抑制劑!我隻要你!"莊汜閉着眼,瘋狂地嚷叫。
連年輕的眼角都擠出了紋路,他已經非常難受了!
心髒劇烈的抽動,“我隻要你”的殺傷力,所向披靡。
愛人面前,一切社會的規訓和道德教條全部失效了。顧越轍情難自禁,熱血沸騰。
先釋放出溫柔的安撫信息素,試圖拉回莊汜一絲的理智。而後虔誠地貼了貼軟軟的嘴唇。離開的瞬間,被對方兇猛地一口咬住,卷入舌中蹂.躏摧.殘。
口腔裡嘗到了鐵鏽的滋味,顧越轍的身心卻無比愉悅。
釋放更多的安撫信息素,但莊汜的狀态并未改善,反倒更兇了。長腿環繞着顧越轍結實的腰腹,身體放肆地扭動。
顧越轍一隻手抱着他的臀,一隻手攬着肩膀,以防人不小心掉下去。手指移到腺體的位置,被燙了一個哆嗦。溫度太吓人了。
舌尖頂出口腔,不可避免帶出了銀色的絲線。顧越轍溫柔地哄道:“現在有意識了嗎?放抑制劑的位置還記得嗎?你現在需要打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