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顧越轍起身拿着杯子,拎了瓶洋酒躲到了角落的沙發。
小斯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圈内頂豪少爺,沒想到不僅衣角沒碰到,就連倒杯酒對方也嫌棄得要命。她自認為這張清純白蓮花模樣的媽生臉,一向是高貴冷冽的alpha最喜歡的楚楚可人小白花模樣。
何況她還是beta,無論alpha或omega,與她發生關系是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的。因此,在信息素為主導的世界,長相一流的beta‘某種程度’來講,挺吃香。
可到了顧越轍這位s級alpha這裡,看起來一點兒不起作用呀。第一次,對方竟然不拿正眼瞧她——一場慘烈的滑鐵盧,道心破碎!
小斯摸酒瓶的手停到半空中,她仰頭瞪着那雙波光粼粼的小兔子眼問兩步外的林嶽,怎麼辦?林嶽揚了揚下巴,再次示意她繼續。
小斯不可置信,還要繼續嗎?百戰百勝的記錄方才已經破滅,難道還要再破一次?
但,金.主爸爸的的意見不得不遵循。
這次,小斯直接大膽地拿光滑白皙的腿去蹭顧越轍的放在大腿上的手肘,還未接近,耳邊便響起alpha惱怒的呵斥聲,“滾開。”
兩個字,語氣卻凜冽如北極最寒的冰川。
小斯漂亮的小腿肚不禁打了個寒顫,以至她雙腳的細高跟打起架來,差點摔個趔趄,還是林嶽迅速上前抱住她,紳士地地關切問:“小斯,你的腳沒事吧?”
“小汜?”顧越轍擡頭看過來,伴随一聲冷笑。他終于正眼看了這位泛着晶瑩露珠的純白茉莉花。
鋒利、犀利的眼神是不屑掩飾地上下打量,像是要把她的皮肉剖開,露出最深處的皚皚白骨……
小斯的臉色倏地慘白,那雙手更是顫顫巍巍攬上林嶽的此刻略顯堅實的臂膀。
許是身為alpha天生的保護欲,或是攢局人理應出面主動解決殘局的責任感。林嶽雖然有些慌張,但幹澀的上下嘴皮還是磨了磨,準備打圓場。
但下一秒,顧越轍那雙薄得要命的嘴唇嘣出的話再次戳人脊梁骨,“小汜?一個玩物,你也配?”
他的眼神透過小斯蒼白的臉,陡然轉向吓得呆若木雞的林嶽,低沉道:“你真是什麼都玩呀,還把人帶到我面前玩。林嶽,你他媽是什麼意思?”
啊……林嶽一時怔住,實在摸不着頭腦,顧越轍這是什麼意思?像這類玩物彼此間交換着花樣玩兒,向來是約定俗成。這又不是第一次。
他怎麼反應這麼大?
哦……難道是因為這次是個beta?可beta理應更方便才對,顧越轍必然是從未品嘗過beta的滋味,不知道其中的美妙。畢竟他向來隻喜歡omega.
林嶽不知死活,繼續調笑道:“害,哥們忘了,你隻喜歡omega.下次下次,我一定給你找個幹幹淨淨的乖巧omega.”
“……”顧越轍眨了下眼睛,當初自己是怎麼和這傻逼玩在一起的!這傻逼簡直聽不懂人話!今晚的酒局他就不該來,還不是被莊汜那番話氣暈了腦袋。他感覺腦袋要炸了,神經一絲一絲顫得疼……
林嶽這下終于發覺顧越轍臉色更不好了,那雙眼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可他什麼都沒做呀!何其無辜!
還是一旁的小斯先反應過來,微微墊着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好像是說我的名字,小斯。”
說完,她偷偷白了金.主一眼,真是個傻蛋。
“……”林嶽這次終于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
可他有口難言呀,這小汜和小斯……分明兩個天差地别的字,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哎,兄弟對不起,我讓小……小什麼換個名字,總行了吧。”林嶽看了眼摟着beta,beta朝他無所謂地點頭,示意沒問題。
“……”顧越轍被林嶽氣笑了,眼前人一身金光閃閃的土鼈樣,說話時流裡流氣的态度,二十七歲的顧越轍實在看不上林嶽。
不過此刻,顧越轍認為比林嶽更傻逼的是二十歲的自己,竟會和林嶽玩在一起。
瓶子裡的最後一口酒悶下,嘭地一聲放下酒瓶。顧越轍起身準備離開,被向前跨一步的林嶽攔住去路,“轍哥,還早呢,現在就走呀?喝了一整瓶悶酒也不歇歇,說不準待會兒莊汜就過來了?”
顧越轍忽地眉頭緊皺,大聲質問:“你這傻逼跟莊汜打電話了?他待會要過來?”
“啊……我沒有呀。哪次不是你過來了,他就會跟着過來,我以為今天也一樣。”林嶽解釋。
顧越轍繃緊的神經松緩片刻,的确像林嶽所說,這種場合莊汜從未缺席。好了,現在他想起為什麼二十歲的顧越轍會和林嶽一起瞎混,特麼這個中間人還是莊汜……
顧越轍徹底無奈,他輕推了一下林嶽的肩膀示意他别擋道,可下一秒,胃部的痙攣疼痛感驟然襲來,他痛得猛地彎下腰,單手撐在茶幾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