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自小相識,有些習慣他比莊汜更了解。昨夜,他同樣被震耳欲聾的雷聲吵醒,但隻是随便翻了身,又繼續睡了。
“對,而且下了一夜的雨,滴滴答答的聲音,吵得我睡不着。”莊汜順坡下驢,也不多做解釋。
頭部被按得極其舒坦,莊汜繃緊的神經,一點點松動。顧越轍按摩技術很好,好到跟專業按摩技師沒兩樣。莊汜像泡在溫度适宜的熱湯裡,身體舒坦極了。
“舒服點了沒?”顧越轍柔聲問,手裡的動作還在繼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緩又準确地按壓頭頂的穴位。
“嗯,現在好多了。”莊汜詞不達意,拉下他的手臂,兩人距離隔開。
他不能再次淪陷在顧越轍提供的舒适圈裡。莊汜!你已經上過一次當了!
顧越轍雖然醉了,但莊汜動作的疏遠,他卻看在眼裡,皺眉不解問:“小汜,你今天怎麼了,幹嘛要和我隔這麼遠?是剛才我按疼你了嗎?”
兩人從來是勾肩搭背膩在一起的好兄弟。什麼時候這樣生疏過?‘初來乍到’的疏離感,很奇怪!也令他很不爽!
莊汜的眼睫微微顫動,眼裡的霧氣更重。
側臉看向顧越轍,勾着嘴角解釋:“阿轍哥哥,你想多了。我是怕萬一自己真生病了,把身上病氣過給你,你會被我連累也生病的。今天是你生日,别不高興了。”
莊汜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心底早已泛起翻江倒海的惡心。27歲的莊汜看20歲的自己,太黏糊、太惡心了……他拼盡全力僞裝。
顧越轍一把攬住他的肩頭,偏頭靠着頭,用行動證明,“我才不怕,你哪次生病我沒去看過你,每次還會待很久。你見我怕嗎?”
他說得沒錯,莊汜的病床前,他從未缺席。生病是難受的,莊汜總苦着張臉,顧越轍便會給他講笑話,故意扮醜逗他開心。
所以,正是這樣的顧越轍,莊汜上輩子才會那樣沉淪,甘心把自己獻祭給對方。他是待他最好的人,曾經!
“壽星,你在幹嘛呢,怎麼還逃酒!”林嶽摟着一位長相精緻的omega,搖搖晃晃走到沙發前,見兩人摟在一起,笑罵,“你倆有病吧,大晚上摟這麼緊!直接去樓下開個房吧。”
顧越轍的酒一下醒了,猛地站起來,一把推倒林嶽,惡狠狠地盯着他。
“林嶽,你他媽有病吧!說什麼屁話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莊汜。”
林嶽當然知道那是莊汜!忍着屁股的疼痛,羞愧的、漲紅着臉望着顧越轍,他剛才說了什麼!喝酒真他媽誤事,平時心裡想的那些全他媽吐出來了。
私下,兄弟們有誰沒吐槽過顧越轍和莊汜的關系,兩個alpha黏黏糊糊成那樣,跟AO談戀愛有什麼區别,分明比談戀愛的AO還要黏糊上幾分。
不過顧少爺隻喜歡omega,大家隻當兩人關系好,時不時私下八卦幾句,但從不敢當面多嘴。
剛剛……林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巴子!
“抱歉顧少,我開玩笑呢。”林嶽趕忙服軟。顧越轍他可惹不起,今天還是他的生日宴,壽星的面子誰敢不給!
身材火辣、膚白如雪的omega也順勢扶林嶽起來,還幫忙打圓場,“顧少,你别生氣呀。林少他喝醉了,你别跟一個醉鬼計較。”
omega長相豔麗,眼神勾絲,直勾勾朝顧越轍明送秋波。漂亮的狐狸在引誘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