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alpha直接将他抱離了地面,他雙腿拼命掙紮踢蹬,可腳尖再怎麼用力繃直都根本夠不着地面,
黑暗将恐懼無限放大,
被硬生生拖入房間的那一瞬,他腦海裡一下子就湧現出過往看到過的各種校園兇殺案和兇殺電影,
他驚恐地睜大眼睛,不停地搖頭想要擺脫對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像是被一條可怖的蟒蛇給纏上了一樣,他越是掙紮,對方勒住他腰身的手臂就越是往裡收緊,對方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耳邊,他濃密的睫毛顫抖着,眼尾都冒出了淚花。
“唔!嗚...”
充滿害怕與無助的嗚咽聲不斷地從他的喉嚨裡溢出,可憐又急促地被男人悶在掌心中,
他嘴裡呼出的熱氣将男人的掌心掃得癢癢的,對方忽地貼在他的耳邊發出一聲輕笑,
對方嘴裡呼出的溫熱氣息掃過舒默的脖頸,燙得他身體猛然一顫,後頸都被激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不會是遇到什麼變态殺人魔了吧!
心跳如同雷鳴般回響在他的耳邊,他絕望地看着靠近走廊的那扇窗在他眼前逐漸遠離,身體不住地在男人的懷裡掙紮扭動,雙手還不停地拉扯抓撓對方的手臂,
“嘶——,都學會撓人了,真疼。”
身後男人在他耳邊倒吸了一口涼氣,熟悉的抱怨話語和說話聲調讓舒默一愣,他驚疑不定地扭頭,卻蓦地就對視上了一雙熟悉好看的琥珀色眼睛,
——是江嶼笙。
他原本害怕緊繃的身體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嘴裡同時松了一口氣。
江嶼笙手指捏着他臉頰兩側的軟肉往裡擠,将舒默的嘴唇擠得嘟起,然後他又往上擡起他的臉,
“小阿默,好樣的,”,江嶼笙垂眸,琥珀色的眼睛從上往下地與舒默對視,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外面跟别的alpha鬼混,整整兩天夜不歸宿,還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實驗室沒開燈,隻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卻又被站在他身後的高大alpha給遮擋住了,
江嶼笙低頭,垂落下來的發絲癢癢地掃過舒默的臉頰,
舒默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無法從他的語氣裡判斷出他的情緒,隻能小心翼翼地先開口道歉,“對不起...這次是我忘了,下次如果有事需要在外面過夜,我會記得在群裡發消息的。”
一聲輕笑落在舒默的耳邊,江嶼笙沒說話,可舒默看着他的眼睛,卻莫名地覺得江嶼笙看他的眼神有點冷。
實驗室的燈被打開,江嶼笙将他抱到一旁的實驗台上坐着,
驟然亮起的光刺得舒默一下子就閉上了眼,脖頸間有熱源貼近,他的一側衣領被微微往外扯開了些,alpha溫熱的呼吸輕掃過他的肩頸皮膚,。
“江嶼笙?”,後頸被激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舒默渾身僵硬地被alpha圍困在桌前,不明白江嶼笙埋頭在他肩頸處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他擡手推了推江嶼笙的肩膀,然後往一側微微偏頭,可下一秒後腦就被alpha的大手給扣住了,“怎麼...嘶...”
後頸的腺體觸不及防間被咬住了,舒默被吓得一個激靈,身體都在細細地顫抖,
江嶼笙在他的腺體處仔仔細細地來回嗅聞了好幾次,并沒有聞到其他alpha的味道,心裡的煩躁消減了些,但一想到舒默在其他alpha的家裡連續過了兩夜,他心裡又覺得很不舒服,很暴躁,
像是自己家裡被養的漂漂亮亮、幹幹淨淨的小奶貓,在他一個不留神間,就被外面又髒又臭的野狗給貼上了,更氣人的是,他的小貓似乎還和那臭野狗玩的很開心?
還說下次在外面過夜?
他還想有下次?
下次又想要跑到那個野狗窩裡玩??
真是氣死人了!!!
江嶼笙越想越氣,眼神也越來越冷,
指穿過舒默的發絲,alpha的手掌牢牢地扣住beta的後腦,将他腦袋往自己的肩上壓,不讓他掙紮亂動,
江嶼笙原本隻是想要咬舒默一口解解氣的,但是這樣根本就無法讓他消氣,直到他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舒默的腺體處,短暫地标記懷裡的beta,他心裡的煩躁感才得以平複些。
舒默在李承澤家裡過夜,特别是他還收李承澤這麼貴的禮物這件事,莫名地讓他産生了一種危機感,讓他覺得很暴躁,
像是自己的領地受到他人的垂/涎與觊觎,讓他覺得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