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視頻鈴聲打通的時候,席安瀾正猶豫要不要換一套白色的西裝,這樣看上去會更年輕一些。
他被鈴聲一驚,手足無措接通後,手機卻從手中滑落。
“安瀾?”
手機裡傳來明郵的疑惑聲,席安瀾連忙上前去把他撿起來。
殊不知這一幕在電話那頭明郵眼中……
明郵仿佛被席安瀾踩在了腳底,從他的視角看,能夠完完全全俯視席安瀾的全身,從他穿的皮鞋、西褲褲,慢慢移動到他飽滿有力的上半身,包括從那下巴中瞥見席安瀾的驚鴻一瞥——
席安瀾那有些驚慌失措的眼神。
明郵情不自禁捏緊了手心,心底隐隐起了一抹想要立刻飛回K國的沖動。
“明郵,你回家了?”
席安瀾小心翼翼對視頻那頭的人說道,他努力将手機鏡頭離自己遠一點,露出自己的全身照片,這應該是明郵想要的吧?
“怎麼樣,好看嗎?”席安瀾的語氣明顯有些遲疑。
視頻裡的明郵眼神明晃晃一動,回過神來,他舔了舔嘴唇,絲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
“難道前幾天上台的時候沒人誇咱們的安瀾是西裝王子嗎?”
席安瀾:“……”臉紅。
“或……或許吧,你喜歡嗎?”
明郵點了點頭,“怎麼會不喜歡呢?老公。”
後面兩個字被他咬的極重。
席安瀾的腦海也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轟鳴。
他燒開了……
看着視頻裡已經羞恥得讓鏡頭在抖的席安瀾,明郵就這麼靜靜看着他,心中流過一絲悸動與快意,他内心快要爽爆了,良久,才舍得打破氣氛。
“複習好了嗎?”
“嗯。”
席安瀾點了點頭,今天講課上的内容比較簡單,隻要讀懂翻譯、背誦一下考試就沒什麼問題。
明郵繼續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放松一下好不好?”
“你想玩什麼?”席安瀾反問他。
明郵掃視了一圈席安瀾背後的暖氣控制屏,問:“房間裡的暖氣開了嗎?”
席安瀾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如今臉紅也不完全是因為明郵故意欺負他的原因,暖氣很足,穿上西裝身體有點莫名的熱。
明郵咽了一口氣,道:“很簡單的一個微信小遊戲,H國很流行,你聽說過擲骰子大冒險嗎?”
席安瀾:“怎……怎麼玩?”
明郵:“我已經把小程序發給你了,咱們就同時擲骰子,誰的骰子大,就要完成對方的任務,好不好?”
完成……對方的……任務。
實話實說,席安瀾動心了。
明郵把他們的地位交給了一場簡單的遊戲,這對于自始自終都想打倒貴族、反抗壓迫的席安瀾來說無疑是一杯濃稠香甜的烈酒。
他也明白明郵的正真意圖:明郵在向他發起一場邀約。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和身份陪明郵玩這種平等者遊戲呢?他隻是個下位者,是明郵包養的寵物。
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昂貴的衣服上,席安瀾有些羞恥得回答:“你想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不……不用遊戲。”
電話那頭,感受到席安瀾的真實想法後,明郵勾了勾嘴角。
“沒關系,我就是想玩,你不是一直想,反抗我嗎?”
.
諾大的房間内,燈光未被打開,門窗緊鎖,一束投影從床頂的盒子裡撲到對面牆上,手機被他們倆放在了一個能夠廣角拍攝全貌的位置。
“你輸了,席安瀾,脫掉襯衣。”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欲/望,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席安瀾感覺自己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太暧昧了。
已經連續輸了三次的他已經沒剩幾件衣服,咬了咬嘴唇,席安瀾懇求道:
“襪子,襪子不行嗎?”
明郵的視線落在席安瀾那幾乎沒有腿毛的小腿上,他腳上的是一雙西裝專用黑色絲襪,上面綁的有襪釘,看起來極其禁欲。
他答應了,“可以,一隻襪子算一次機會吧。”
·
席安瀾沒想到的是,縱使襪子多了兩次機會,他也沒能赢明郵一次。
上天仿佛在戲耍他一般,輸掉遊戲的第三次,明郵再次命令他脫掉自己的襯衣。
席安瀾隻能将自己的手伸向胸口的紐扣。
脫掉襯衣,就隻剩一條内褲了,因為室内有暖氣,明郵不允許他鑽進被窩裡,他必須完完全全暴露在鏡頭之下。
而反觀熒幕裡的明郵,他甚至隻是領帶亂了一點,仍舊全副武裝。
餘光瞥見對面酒櫃上的紅酒,席安瀾索性大膽了一次。
“先不脫衣服了好不好,我要是輸了,我就喝一杯紅酒,你房間裡的那個。”席安瀾指了指對面的挂壁上。
紅酒?
明郵記得自己房間裡的酒加了一種特殊成分,就算席安瀾的酒量比他好,可是喝這酒……
等等,這不是正合他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