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踏入門檻的那一刻,手中的面條不慎滑落,伴随着一聲清脆的碎裂,李雲驚恐地呼喊劃破了這沉悶的空氣。
“媽——!”
老太太已經走了,公公不知道去了哪,李雲隻能下意識給席棟打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聲音隻是一沉,卻彷佛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我剛從李總夫人的辦公室出來,死了就死了,等我回來會給她辦喪事。”
“你先不要聲張,要是讓席安瀾知道了,我回來弄死你!”
李雲的手在顫抖,手機從她手中滑落,她卻仿佛被恐懼緊緊攥住,久久不能回神。
她深知,席棟是個言出必行,說一不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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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兩人悠然并肩漫步于跑道之上,晨光如細絲般溫柔地灑落在他們的身側,為他們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他們時不時對視着。
“我們這裡的小學應該和H國不一樣吧?”席安瀾問。
明郵微笑着回應,“上課時間差了很多。”
“安瀾,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遇到我以後,你明顯比之前變得年輕了。”
席安瀾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明總,您每天用真金白銀地滋養着我,就算我是朵花兒,也該是過得無比滋潤,嬌豔欲滴了吧。”
明郵被他的回答逗樂:“我反而不覺得是錢的功勞。”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是XXX滋潤了你,”
“對吧,”
“老公。”
“一會兒咱們回車上再滋潤滋潤?”
席安瀾:???
滋滋滋……
明明這個季節的太陽暖暖的,他卻感覺自己的身上熱到不行。
而那個在他身上點了一把火的罪魁禍首明郵,此刻卻張開雙手,惬意享受在日光之下。
席安瀾緊咬下唇,一個鬼點子突然蘊于腦海。
他走上前去,自然而然牽起明郵的手,十指相扣,真實的觸感讓兩人的心俱是一陣晃動。
席安瀾帶着他往一個方向拉去。
“快過來,我知道學校後面有一個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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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瀾在路邊趕海的小攤販那買了一個桶、鐵鉗,拉着明郵就往學校後面的珊瑚灘走去。
不多時,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大聲招呼明郵到他跟前幫忙。
當明郵以為席安瀾發現了什麼大魚,正好奇低頭去看的時候。
突然,啪的一聲,一個黏糊糊的生物親密的親吻了他的脖子。
“啊!”
“什麼東西!”
“你幹嘛!”
詭計得逞,席安瀾遠遠躲到了一邊去。
明郵一把揪起脖子上的八爪魚,臉色十分難看。
“席安瀾,你給我等着!”
.
S市。
當助理通過電話線傳來消息,說有個來自雲邊的男人造訪的那一刻,李泰亨的眼神瞬間凝重了起來,他幾乎是沖出了公司大門,驅車直奔家中。
然而,當他風塵仆仆地踏入别墅大門,男人卻已經離開。
李泰亨站在門口,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來晚了一步嗎?
就在這時,一串輕盈卻堅定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一位身着華麗長裙,氣質高貴的女人緩緩推着輪椅上的李大亨步入庭院。
“泰亨,公司不忙嗎?怎麼想着往家裡來了。”
女人是他叔叔李大亨的妻子,李氏集團的會長,一個藏在他們所有人背後,幾乎控制K國半個娛樂圈的女人。
如果不是李大亨在醫院被人搞得半身不遂,他也不會獲得女人的支持,成為涵文的總裁。
李泰亨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内心的波瀾,恭敬地回答道:
“會長,我……我聽說家裡似乎有不速之客,擔心您的安全,所以立刻趕了回來,見到您安然無恙,真是萬幸。”
“不速之客?”
“啊哈哈哈,泰亨,什麼樣的賊能偷東西偷到我的地盤來?”
她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谑,眼神似高高站在枝頭的鷹,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李泰亨,道:
“這次涵文和海文的合作很重要,你要多費心,不要總把注意力放到一些瑣事上,舍本逐末。”
“我對你寄予厚望,可别再讓我失望了。”
“是。”
李泰亨失望離開了這裡,就像昨天助理沒能留下那個選手一樣。
在他離開後不久,透過玻璃,女人的背影十分孤寂冷峻,
她将一張紙點燃,丢入煙灰缸之中,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把他們都解決了吧,知道那件事的人一個都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