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
席安瀾的臉紅的像個櫻桃,為了開這倆車,他不得不再次重申了一邊。
“老公。”
“嗯。”
明郵有些無措的撿起地上的鑰匙,視線随之望向車的後排。
這輛路虎是專為陪伴席安瀾回鄉下而準備的。
車内空間寬敞,桌椅折疊後瞬間轉化為一張舒适的床鋪,完美應對了鄉間可能缺乏住宿設施的難題。
凝視着後排座椅那遼闊的空間,以及四周可巧妙隐藏的擋風玻璃,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心中悄然滋生,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席安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老公,我們該出發了,再拖延就趕不上天黑前到達了。”
明郵突然嘴角一勾,顯然面前這個小東西叫他老公叫上瘾了,不能這麼放縱他。
“來K國這麼久,我還沒真正出去遊玩過,你得帶我好好玩玩。”
“老婆……老公!”
明郵覺得“老公”這個稱呼比前面的那個字聽起來自然多了,畢竟席安瀾是個男人,而他喜歡的也是男人。
至于心裡想在車裡做的那件事嘛。
嘿嘿~
時間還長,機會也多,總得找個合适的時機、合适的地點。
明郵帶着滿臉笑意坐進了副駕駛。
可很快,車身一陣颠簸,他猛地一驚。
“怎麼回事?你沒駕照嗎?”
“才不是!我隻是沒開過……沒開過路虎……”
席安瀾其實撒謊了。
年輕時,身為男模界的頂流,遇到一兩個闊綽的客戶并不稀奇。
客戶常常醉得東倒西歪,便讓他們這些人臨時充當司機,事後還能撈到一筆不菲的小費。
那他為何剛才會熄火呢?
還不是明郵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在撩撥!好端端的叫什麼老公。
雖然不得不承認,剛剛聽到心裡還是蠻激動的,畢竟自己同為男人,年紀快比他大了一輪,在自己眼中,明郵才是那個小孩。
他也希望未來能靠自己的努力和明郵肩并肩,或者,讓他依靠自己。
席安瀾自尊心極強,一直都是如此。
即使做了男模,他也從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即便被包養,他也始終想要争一口氣。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金錢的罪惡,沒有貧富的差距,他更想将明郵緊緊摟在懷裡,保護他。
咦?等等,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真是奇奇怪怪……
.
這些年S市發展迅速,雲邊島與這裡架起了一座跨海大橋,極大地縮短了距離,大約四小時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雲邊鎮是K國最偏遠的一個海鎮,這裡民風淳樸,但發展和交通相對閉塞。
年輕人大多跑去S市打工,隻留下一些老漁民。
車子駛入村莊時,恰好遇見一艘漁船靠岸,一群人圍了上去,争相購買新鮮的海鮮。
阿奶病倒後,席安瀾将自家房子賣給了一個遠房二伯。
之前他們隻是用那房子堆放雜物,席安瀾還能在裡面住,可沒過兩年,為了給兒子結婚,他們拆除了原來的大部分建築,在此基礎上建了一座磚房作為兒子的婚房。
而席安瀾,他們隻給他留下了後院裡一間狹小的雜物室,用來存放他帶不走的舊物。
席安瀾已有數年未歸,不過這次回來前,他給二伯母打了招呼,說可能會在家吃晚飯,二伯母答應了。
他準備了一些探望老人的禮物,但那是在明郵沒出現之前。
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多了一張嘴吃飯,他們最好再買些菜。
“明郵,你平時喜歡吃什麼海鮮?”
從車上下來,站在礁石灘上,望着一袋袋新鮮的海貨從船上卸下,海風帶着一絲鹹濕輕輕拂過臉龐,帶來無盡的惬意與放松。
“蝦吧,我住的地方是内陸,平時不怎麼吃這些。”
“内陸?那你對什麼過敏嗎?”席安瀾下意識問道,他買了三斤剛捕撈上岸的南美對蝦。
“嗯,應該沒有。”
“那你吃不吃章魚刺身?”
席安瀾竟徒手抓起一隻小章魚,在明郵面前揮舞起來。
“你幹什麼!快放下。”
!
席安瀾内心有些欣喜,他沒有猜錯,明郵果然有些驚慌。
嘴角微微抽搐,席安瀾拍胸脯保證:“相信我,很Q彈的,非常有嚼勁,你嘗過一次肯定忘不了!”
Q彈?明郵眼前突然一閃,那不是,和那個一樣的……
“那……買一隻吧?”
明郵連忙拿出手機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