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忍舔上去的時候,路言的意識也徹底混亂了。
已知封忍恐同,不可能和他這麼親密接觸。
可現在……封忍比他還主動。
由此可推斷,這肯定是在做夢。
嗯,既然是做夢的話,那他膽子就大了。
“你舔我。”路言先是慢吞吞地點出封忍幹的壞事。
封忍一下子驚醒:“對不起……我,我剛剛……”
他這是怎麼了。
他怎麼鬼迷心竅地,忽然就湊過來,把小舍友給舔了……
“我看它一直擦不幹,我就……”
越說自己都越沒理。
封忍的脖子可恥地沁出大量羞紅色:“對不起。”
路言會怎麼想他?
覺得他是個變/态嗎?
也是,真是禽/獸不如,他剛剛怎麼能趁着舍友喝醉酒,就偷偷舔别人那裡。
路言又重複了一遍:“你舔我。”
封忍找不到理由為自己開脫:“是,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打……”
意料之中的巴掌沒上臉。
反倒是“啵”地一聲,路言勾着他的脖子,往封忍臉頰上也親了下。
柔軟舌尖一掃,比封忍剛剛舔人的動作更過分。
“那我也要舔回來。”路言嘟囔着,“我才不吃虧呢。”
封忍快被舔得紅溫了。
小舍友怎麼會對他又親又舔的?不應該狠狠抽他巴掌,罵他不要臉,剛剛趁人之危嗎?
路言的手臂還在封忍肩膀上搭着,封忍一動不敢動,生怕這隻是自己的幻覺。
“你真好看。”路言聲音微啞,眼裡含笑,滿滿的情誼幾乎要溢出來。
封忍回望着他泛着瑩潤水光的下唇,喉結一滾,也跟着回應:“你也……很好看。”
此刻,外面劈裡啪啦的雨點聲,都變得不再吵鬧。
至少在這一刻,暴雨聲很好,遮掩了封忍如擂的心跳聲。
路言趁着封忍不注意,身體前傾,又猝不及防地親了封忍一下。
他笑得封忍晃神:“路言……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路言笑嘻嘻的,含糊不清地來了句:“唔,天菜……”
“tian、tian什麼?”
封忍又沒聽清。
但這個字音,怎麼想都和自己的名字不相幹。
tian……甜心?
宇宙級别的小甜心。
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封忍理智回歸,再次從旖旎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路言是又把自己當做他女朋友了吧。
所以才會言笑晏晏地勾着他的脖子親他。
意亂情迷被說不出的妒意取代,封忍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但他又怪不了路言,是他自己意志不堅定,說好給路言擦幹流進身體裡酒液,結果摸了人家、舔了人家,還在人家認錯人的時候,不加以制止,反而想着,當時張開嘴,讓路言的舌頭伸進去就好了。
你可真是個混蛋。封忍在心裡狠狠唾罵自己。
他把路言扶起來:“你先在沙發上躺一會。”
“唔嗯……?你、你去哪兒?”路言迷迷糊糊睜眼,下意識抓住封忍的手臂,“我不想一個人,你陪陪我。”
“我去……我先去洗個澡。”封忍不敢直視路言那張柔軟透紅的臉,飛快把路言的手從自己小臂上扒拉下來,然後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路言看着封忍的背影發了會呆:怎麼做夢也會讓封忍跑掉啊?夢境不應該全盤由他心意操控嗎?
他煩了會,很快又被柔軟的沙發吸引走注意力。
路言在沙發上輪滾:“唔。”
什麼東西,硌腰。
一模,是自己的手機。
摸到手機的的瞬間,路言忽然想起,今天好像還沒給腹肌哥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