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
或許吧。
反正看見路言坐在他床上,他是挺高興的。
“你們還沒睡啊。”黎飛霜從外面趕回來,有些無奈地,“沒想到竟然停電了,本來想着今晚再做會題的。”
這什麼卷王發言?
路言聽得腦殼痛。
黎飛霜沒聽到孟萊說話:“孟萊在洗澡?”
“嗯。要用浴室的話得等一會。”
“沒事,我不用。”
黎飛霜摸索着把背包放好,轉而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封忍你站着,那你床上的是……?”
路言開口:“是我。”
他解釋道:“剛剛停電的時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封忍說我不太方便爬上爬下,所以今晚我們先換床睡。”
“沒事吧?”黎飛霜不愧是個老好人,椅子還沒坐熱,就準備起身給路言找噴霧,“我這兒有不少藥,給你貼張膏藥先。”
封忍走過去:“他對這些可能會過敏。給個噴霧就行。”
“哦,瞧我這記性,今晚學得有點久,腦子轉過不來了。今天路言都紫外線過敏了,貼膏藥是得講究些。你等等啊封忍,我記得噴霧放這來着。”
封忍打開手機的手電,幫黎飛霜一起找。
“看見了。”
封忍拿好噴霧,轉身去幫路言處理。
筆直修長的腿上赫然出現一大塊青紫,封忍用指腹繞着那片淤青,緩慢搓揉了一會:“很疼?”
“嘶……疼、疼的。”
被壓到的瞬間,路言的聲音立刻哽咽起來:“輕唔……輕點封忍。”
“我有點痛……”
隔壁宿舍來串門的體院同學,推門的手僵硬停在半空。
幾人在走廊上面面相觑。
繼而壓低聲音,開始接連‘卧槽’。
“封忍不是恐同嗎?”
“他們在幹嘛啊?”
“好像在說什麼‘很痛’、‘封忍輕一點’?”
“噓——他們門沒關緊,讓我扒着再去聽兩句。”
封忍:“還是很痛嗎?”
路言嗚咽着,聲音是壓抑不住的喘息:“痛、痛的……你不要抓那麼緊。”
“忍一忍。”
路言坐在封忍床上,他曲着一條腿,另一條傷腿則是被封忍箍在手心。
怕他亂動影響上藥,封忍一直按着他。
可在那些同學的角度裡,就是封忍撐在床邊,将可憐無助的路仙男壓在自己床上,步步緊逼,兇狠拎起人家的腿,把人欺負哭了,還讓人家忍一忍!
恐同隻是你的借口,你是禽/獸啊!
體院同學對視一眼,倏地默契感慨起來:“藝院一枝花,真的挺漂亮的嘿嘿。”
“誰說不是呢。恐同即深櫃啦,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嗯?外面是不是有人封忍?”黎飛霜聽見點動靜,剛要出去看看,“誰來找我們嗎?”
封忍起身:“我去看看。”
他剛給路言噴噴霧,路言似乎很不耐痛。
已經很努力在忍了,但還是壓着聲音,細聲低/喘了全程。
停電後,宿舍熱得不像話,封忍實在受不了,這才借口去開門,想去外面吹會風。
結果他一開門,體院學生就直勾勾地盯着他。
祝續大膽開口:“封忍,你臉和脖子怎麼紅了?”
放肆!吃瓜還這麼嚣張!
其他人倒吸一口氣,生怕他被封忍打死。
封忍壓着眼皮,神色實在是稱不上開心。
“停電了,很熱。有什麼問題嗎?”
剛剛還想挖瓜吃的幾人,頓時慫了:“沒、沒問題!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玩得開心?
封忍皺起眉,不懂這群傻狗在說什麼。
“封忍……”路言在裡面喊他,聲音聽起來有些着急,“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沒什麼力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