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借口,封忍很快就把路言背回了宿舍。
孟萊戴着耳機在打遊戲:“菜雞,平a平a隻會平a嗎?你的大招鍵是給你摳下來了?!”
封忍聽着他一嘴的芬芳方言,微微皺起眉。
他放下路言,然後走到孟萊身邊,一把扯下他耳機。
“誰啊、不知道爸爸在打團?!”
“閉嘴。聲音給我小點。”封忍冷聲道,“路言今天不太舒服,要早休息。”
孟萊遊戲也不打了,刷地扭頭,對于這位‘脾氣好’、長得漂亮,還給他買好吃的舍友,孟萊那是一百個喜歡啊。
“沒事吧路言?去校醫院了還難受嗎?”
語氣很是關切。
路言溫柔一笑:“沒事了,多謝關心。你玩遊戲吧,沒關系的。”
他這麼說,孟萊還哪好意思大吼着打遊戲啊。
可遊戲不連麥又有什麼意思。
輸出不靠吼還能靠什麼!
孟萊思來想去,和隊友說了句‘下了,舍友生病,不吵他,我今天不玩了。’
路言:“宿舍長還沒回來嗎?”
孟萊:“他啊,估計還在自習室學習呢吧。”
封忍:“找他有事?”
路言笑眯眯地:“關心一下舍友啦。”
封忍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他還照顧了路言一天呢,路言怎麼隻關心别人。
明明黎飛霜和路言見面的時間最少。
“那我先去洗個澡。”路言剛說完這句話,寝室的燈忽然熄滅。
“怎麼回事啊!”孟萊大叫道,“不是還沒到熄燈時間嗎?”
走廊外響起一陣吵嚷聲。
“我們宿舍停電了。”
“樓上呢,樓上也停了嗎?”
“停——了——”有人從陽台上扒着往下吼,“對面樓也沒燈,估計這片宿舍區都停了!”
人家停電最多就是遊戲掉線,路言就比較慘了。
停電的時候,他剛準備去洗澡。
眼前一黑,他一驚,直接就在黑夜裡磕到了面前的桌子。
封忍聽見‘砰’地一聲時,立刻緊張地在黑暗中搜尋路言的身影:“路言?你怎麼樣?是摔了嗎?”
路言痛得說不出話來,縮在地上可憐嗚咽。
肯定是老天懲罰他來了。
gay裝直男偷摸人家,現在遭報應了嗚嗚。
“路言。”
封忍摸索了一會,終于找到了路言。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在路言周圍摸了摸,确保将所有東西都推開後,才試探性往路言面前伸手:“我拉你起來。”
路言抽了口氣:“不、不太行……剛剛撞得有些狠,動不了了。”
“那先别動。”
門外吵吵嚷嚷,孟萊推門出去看熱鬧去了。
宿舍裡隻剩下他們兩個。
封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電,一直坐在地上涼,拿我外套墊着吧。”
路言矜持了幾秒,最後還是敗給輕微潔癖。
“謝謝。”
“不客氣。”封忍聲音裡帶着點不易察覺的笑。
有點嬌氣,有點小潔癖。
他的小舍友好像和傳聞裡挺不一樣的。
溜達完的孟萊又扯着嗓子跑回來:“問到了,說是建新樓的時候不小心挖到電纜了,現在還在緊急補救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電。今晚估計隻能早睡咯。”
“诶?封忍?路言?”
“人呢?你倆怎麼不說話了?”
兩人齊齊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回應孟萊。
他們剛剛……
不小心接了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