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他洗完澡，差不多可以去吃午飯。

路言進去後，孟萊就賤兮兮地湊過來：“封忍，你今天好奇怪啊。”

封忍懶懶地掀起眼皮，有點不樂意搭理他。

“啧啧啧，你看你這态度。這才對嘛！”孟萊一拍大腿，神經兮兮的，“你剛剛提醒我别忘了填表的時候，我真覺得你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你還是我們寡言冷清的酷哥嗎！”

“說完了？”

孟萊：“啊？說完了吧。”

“那就閉嘴。”

封忍坐到自己桌前，打開電腦，看起了往年網球比賽錄像。

孟萊覺得封忍今天很好說話，話閘子打開後就停不下來：“别看了别看了，比賽視頻什麼時候不能看啊？你少看一場錄像，你們網球系的第一還能換人不成？”

封忍看着忽然坐到他椅子把手上的孟萊，聲音冷得能凍死人：“下去。”

“這就下去。”

孟萊抖了抖：果然是錯覺！他剛剛還說封忍今天變得很溫和呢！

“你很閑？”

“也不是很閑，這不訓練前想和你八卦一下路言嗎。”

聽到路言名字後，封忍罕見地沒再趕孟萊走。

孟萊敏銳地察覺到封忍的情緒變化，嘿嘿一笑，用手肘撞了下封忍：“我就說，你也對他很感興趣是不是？”

封忍眼神一凜，帶着些說不明的警示。

偏生孟萊是個傻的，他意識不到，繼續興奮地和封忍聊天：“那可是傳說中的……藝院一枝花！竟然真的給我們當舍友來了。我的天，我簡直不敢想，其他宿舍得多羨慕我們啊？你剛剛聞着了嗎？路言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那空氣都是香的。”

“對了，我還聽說啊，他家裡好像挺有錢的。唉，真羨慕啊。家世好，長得好看就算了，人專業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呢。這次晚一個月來報道，也是去參加什麼競賽了。人也溫柔，講話軟軟糯糯的，妥妥的小仙男啊。怪不得男女通殺呢。”

封忍：“你别表現得那麼猥/瑣。”

“我怎麼猥瑣了？我是單純地羨慕、高興！”孟萊瞪了封忍一眼，“和路言這種小仙男當舍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就偷着樂吧。哦不對，忘了你恐同了。”

封忍也懶得解釋，但他看孟萊滔滔不絕，似乎對路言了解很多的樣子。

他試着打探了下：“你都從哪兒知道的？你很關心他？”

孟萊‘嗐’了一聲：“這哪需要打聽？他一參加比賽完回來，好多學生都瘋了好嗎。我聽說好多人想在校門口堵他呢。”

“咔嚓”一聲，封忍把筆折斷了。

孟萊吓了一跳，怯聲道：“哥、封哥，我惹你了？”

封忍有邊看比賽，邊記錄相關戰術的習慣，難道真是自己打擾到封忍總結了？

孟萊很慫：“算了，您繼續看吧，我去洗把臉。”

孟萊原本是想躲避這可怕的氛圍，誰知他剛說完要去洗臉，周遭的空氣愈發冰冷。

“回來。”封忍臭着臉，“路言在裡面洗澡，你不知道？”

“知道啊。”孟萊理所應當，“都是男的怕什麼啊，我就去洗把臉啊。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出門了。”

孟萊對封忍一身的黑氣毫無所知，繼續輸出：“我還懷念大家一起搓澡的日子呢。你忘了？我們體院以前還互相搓過背。”

“那你不知道人家路言是南方人？不喜歡這種？”

孟萊“呀”了聲，有些懊惱地收住腳步。

下一秒，他忽然發問：“可你是怎麼知道路言是南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