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熱衷于烤出完美的舒芙蕾,結果無論用誰的“絕不會失敗的舒芙蕾”配方,她烤出來的舒芙蕾都是出鍋軟塌塌的一塊面餅。
後來,她試圖找到最簡單的巧克力曲奇方子。在終于烤出一盤巧克力曲奇後,她興沖沖地給每個兄弟都發了一塊。
那一天的日升公寓,每一個廁所外面都有人在焦急等待。
“繪麻真厲害呀!”朝日奈秋森誇誇:“周六的話,我好像也沒什麼事情。我給你打下手吧,繪麻醬!”
日向繪麻剛想答應,就被臉色驟變的朝日奈兄弟們制止。
“哈哈,秋森的話,周六我們一起打遊戲吧?”朝日奈椿急匆匆提出加入日程。
“最近新上的多人聯機遊戲,秋森應該還沒玩過吧?我們一起玩吧。”推了推眼鏡,遮住他和朝日奈椿如出一轍的紫羅蘭色眼鏡裡面的心虛。
朝日奈要恢複了一貫吊兒郎當的模樣:“也可以和要哥玩撲克哦~”
朝日奈風鬥周六的日程排滿了,他心不甘情不願:“要不然,姐姐來探班吧。周六我在北海道還有一場演出。”
真想把姐姐随身攜帶,他到哪裡,姐姐就到哪裡。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家裡這些不懷好意的兄弟們了。
但是工作又是沒辦法推脫的。
真是令人煩躁。
“哈哈北海道的話,風鬥記得帶特産回來哦!”
“螃蟹螃蟹!要帶螃蟹回來?”
“……”
話題一度偏離。
日向繪麻滿頭霧水:“……為什麼大家好像很不願意……”
朝日奈秋森額頭青筋一跳一跳,她跳起暴怒:“都給我閉嘴!”
“你!朝日奈椿!”朝日奈秋森指着朝日奈椿,怒目而視:“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舊事重提,罪加一等!”
“你!朝日奈梓!”她一個一個點過來:“你還幫腔!罪加二等!”
“你!朝日奈要!”
朝日奈秋森正準備攻擊,朝日奈要先雙手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解釋:“我隻是想和妹妹醬單獨度過周末。”
朝日奈風鬥臉色一變,不算友好地看向朝日奈要。
“秋森醬做的布朗尼蛋糕确實非常好吃,我完全沒有對妹妹醬的烘焙技術表示質疑。”朝日奈要舉例證明自己并不是覺得秋森的烘焙技能點沒點上。
“诶?秋森醬什麼時候還做過這個蛋糕!”朝日奈椿嚷嚷着:“我都沒有吃到過!秋森醬偏心!”
香蕉布朗尼是秋森為數不多能夠做成功的甜點。
在她和朝日奈要确定關系後的第一個朝日奈要的生日上,她親手做了一個香蕉布朗尼蛋糕作為他的生日蛋糕,甚至加上了香蕉奶蓋的淋面。
可是,明明doki數據顯示沒有錯誤,為什麼……
朝日奈秋森面上不顯,心下卻着實有些忐忑。
“要哥應該是記錯了吧?”朝日奈秋森假作思考:“我好像從來沒做過這款蛋糕诶?要哥應該是記錯人啦。”
她轉頭向着日向繪麻,雙頰鼓鼓,氣憤指責其他不着調的兄弟們:“就是因為之前我做的巧克力曲奇烤焦了,然後大家吃完都有點……”
“所以他們就完完全全不相信我了,真是超過分的!”朝日奈秋森控訴。
日向繪麻:“诶?是這樣嗎?”
繪麻覺得氣鼓鼓的朝日奈秋森真是可愛,于是日向繪麻從心地伸出手指,戳了戳秋森鼓鼓的臉頰。
“啊!連繪麻都欺負我!”朝日奈秋森拉着繪麻的手,晃來晃去。
日向繪麻完全無法抵擋這樣軟軟撒嬌的小姑娘,她的臉頰上出現了淺淺的酒窩:“沒關系的,我會教秋森醬的。”
————
夜晚的中庭。
朝日奈秋森披着外套坐在中庭花圃邊的椅子上。
她已經監督doki認真自檢了三遍代碼,卻沒有發現任何錯誤。
到底是為什麼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之前托管的劇情?】doki提出一個可能性。
秋森雖然疑惑,但這好像是唯一的解釋:【托管劇情不是會在玩家登陸後自動播放嗎?我不記得還有這部分劇情。】
Doki:【但是劇情是沒有辦法全部播放的,隻會挑着重點放映給玩家。】
秋森:【也是。說不定在之前快進的劇情裡面我也做過香蕉布朗尼。】
Doki:【遊戲會讀取玩家開放過權限的社交軟件上的數據,如果玩家曾經将“會做香蕉布朗尼”這件事發送到開放的社交平台,那就有可能在托管劇情中出現。】
應該就是這樣吧?畢竟數據是不會說謊的。
“秋森,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
朝日奈祈織懷裡還抱着剛剛從苗圃中剪下的花,看上去是在修理苗圃,或者是給日升公寓中的花瓶換上新鮮盛開的花朵。
“祈織哥?這麼晚還在修剪苗圃嗎?”朝日奈秋森晃晃腿。
她其實還有些不想面對朝日奈祈織。
在之前的劇情裡,她總是有意識地避開和朝日奈祈織的單獨相處。隻是沒想到看,難得在外面休息一會,竟然能碰上他。
朝日奈祈織在她的邊上坐下,把手中的花整齊擺放在另一側。
朝日奈秋森默默向另一端挪了挪。
“祈織哥今天回來的很晚呢,晚飯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她随便找了個話題繼續下去。
朝日奈祈織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動作,他語氣正常:“有同學約了看電影。”
朝日奈秋森驚奇道:“是女生嗎?祈織哥一直很受女生歡迎呢,我上次都聽見女生們私底下喊祈織哥是校園王子。”
她揶揄。
朝日奈祈織并不在意:“是和讀書社的男同學,一起去看了新上的文藝片。我不知道女生們為什麼這麼稱呼我,總覺得受之有愧。”
朝日奈祈織總是這幅樣子,對所有女生拒之門外,從來不答應女生們的任何邀約。
她之前覺得這就是守男德的體現。
“祈織哥也要和女生們一起玩呀,話說回來,我好像從來沒看到祈織哥和女生一起?”朝日奈秋森看見朝日奈祈織下意識摩挲胸前的銀制吊墜。
——那是一個十字架吊墜。
她不止一次注意到這個吊墜,甚至旁敲側擊過這個吊墜是哪裡購買的,為什麼祈織一直戴着這個吊墜。但每次他都顧左右而言他,用其他的話題巧妙轉移。
這個吊墜看上去完全不是朝日奈祈織的風格,反而更像朝日奈要的選擇。
朝日奈秋森不知道,她已經幾乎逼近真相。
“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過冬花了。”朝日奈祈織突然提起他已故的女友。
朝日奈秋森眉頭一跳,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事。
“最近,我總是夢到另一個身影。”朝日奈祈織緩緩說道:“她和我說,冬花是不會想看到現在這樣的我。”
不是吧?朝日奈祈織不會知道三周目發生的事情吧?
她的人身安全還有保障嗎?
朝日奈秋森覺得寒意從腳底升起。
“那,祈織哥知道那是誰嗎?是你的同學嗎?”她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問。
朝日奈祈織搖頭:“我不知道,可能,可能隻是有人,在替冬花給我傳遞這些話吧。”
朝日奈秋森甚至不敢看他:“祈織哥,很晚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朝日奈祈織點頭,獨自坐在長椅上,收拾剪下的花枝。
明明朝日奈祈織并沒有擡頭看她,但朝日奈秋森總覺得,黑暗中,有人在一眨不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