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大聖孫悟空,是著名的一隻猴。
他有一樣絕世兵刃——如意金箍棒
如意金箍棒,又稱天河定底神珍鐵,所以材質應該是鐵的,重……重多少斤來着……
趙鳴翻了個身,抱住張宛,還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一萬三千五百斤……”
張宛:???
趙鳴——以現在大明的鐵産量,一年能生産幾個如意金箍棒?
“你說什麼?”
趙鳴本來就沒睡着,立刻清醒。
“不是說你,我說金箍棒。”
張宛:……
想來自從爐子架起來,這些時日趙鳴都沉迷于冶金事業不能自拔。
他自己煉“金箍棒”倒不是最難的。
可他也不是孫大聖,拿着一根棍子就能橫掃天兵天将、千軍萬馬,難的是、他怎麼把這個産業搞起來。
且不說人才,京城也沒有那麼多的鐵礦和煤炭啊。
畢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就算是同床異夢了,這不好歹還同床着呢。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一個完備的計劃。”
計劃很完美,但經常第一步就搞不下去。
“你最近都沒有上早朝?”
“上什麼朝,都是形式主義。”
“他們沒說什麼?”
“愛說什麼說什麼,以後沒有大事一律不瞎開會。”趙鳴沒好氣地說,“他們不是愛上奏疏麼,那以後都用郵件聯系好了。”
明朝的奏疏主要分為兩種形式,一種是題本,一種是奏本。
一般而言,題本多是日常公務。
一式兩份,一份是由通政司直接送到宮内,交由管門的官員,呈遞到皇上的辦公桌上。另外一份則會交給六科廊坊抄錄。
奏本則用于較機密事務的奏請,在皇上沒看之前,是不應該公開的,也不會交由六科廊坊抄錄登記。
不過,不管是題本還是奏本,既然是臣下言事,自然要向上傳遞。
途中經過通政司、文書房備案、皇帝禦覽、内閣票拟、司禮監批紅、六科抄出等諸多繁瑣程序。
人多眼雜,一些奏章有時還未批複,就已朝野皆知。
洩密之事不說家常便飯,也是稀松平常了。
“我這是讓朝臣趕緊适應幾十年後,嘉靖的治國方法。”
嘉靖——别看我幾十年不上朝,你們發的郵件我可都是回複了的。
——你們還别嫌我,我隻是拒絕形式主義。等到了我孫子的時候,他不僅不上朝,連郵件都不回了。
張宛也覺得這早朝上不上的也就那麼回事。
自來大事開小會、小事開大會。
早朝那種半個京城的官都來看的會,想來也屁用沒有,隻是……
“你學嘉靖,你有什麼的本事麼?”
趙鳴兩眼放光:“我沒他手段沒錯,但等我燒出了好鋼材,鍛出了鋼管,造出了槍,給東廠錦衣衛人手一個,我還誰還敢跟我作對,哈哈哈哈!”
張宛:……想的還挺美……
“你也沒幾年好活了。”她提醒他,“你最好在死之前把這事給辦成了。”
趙鳴摸摸下巴:“我現在覺得我不一定會死那麼早了。”
朱佑樘死的奇怪又蹊跷,他才不會重蹈覆轍。
區區一個庸醫劉文泰,那還不是好解決的很。不過且先留着他有用而已。
其實,趙鳴也不是真想大權獨攬。
他不是對當皇帝沒興趣,不管男女,誰不想萬人之上、無人之下啊。
實在是這皇帝不好幹,天天整那些破事。
這弘治的大臣,雖然名聲都不錯,但本事都有限。
如果真的有張居正那樣的能人,他不介意就讓他攝政算了。反正大明的文官也不可能真的篡位。
張宛倒是在真心給他出主意,畢竟現在的趙鳴确實是她的衣食父母了。
“你既不想上朝,那身邊得有得力的人才行。”
大明的皇帝能有什麼得力的人,外戚是沒用的,隻能靠太監了。
太監本就是皇權的延伸,是用來制衡文官的。
如今的司禮監掌印年紀大了,趙鳴想着李廣行事不端,讓他做些事可以,但也不能讓他掌握大權。
而何鼎,終究是和六部還有那幫禦史關系太好了。
天天幫着他們說話,之前還進言說讓皇帝裁撤傳奉官,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姓啥。
“張宛。”趙鳴突然沒來由地問,“以前,你是不是覺得越來越沒意思了?”
不光是張宛這麼覺得,趙鳴其實也有這樣的感覺。
隻是男人天生就不如女性敏感。
七年之癢,是有些厭倦了。
柴米油鹽、生活日複一日,毫無激情,就像是一潭死水。
娃倒是有激情的很,他們倒是希望他消停消停,像條死魚。
“怎麼突然問這個?”
趙鳴說:“你把那皇後的禮服,都給穿起來。”
張宛警惕地看着他:“這大晚上的,你要我穿那衣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