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能成功帶貨,成為銷量冠軍。
盧皙在心裡暗暗地想。
盧皙鄭重其事地說:“一個真誠的丈夫,應該像一位谏臣一樣。”
“當你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和你的妻子的感受不符的時候,你就應該提出來!”
梁許程伸了伸眉:“不是你讓我不要說難聽的真話的嗎?”
好好好,居然還學會用她自己說過的話,當作回旋镖,重新再紮回她自己身上了。
但是,盧皙的确無言以對。
想了好久,盧皙才想出了反駁的話:
“這種和我沒關系的東西,你完全可以說實話啊!”
盧皙吃了滿口的石灰味,和梁許程一進屋子,就立即很不客氣地,要求梁許程給自己找來新牙刷杯,讓她把嘴巴漱幹淨。
梁許程很快就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套新的牙刷杯,放到盧皙面前。
接着,他自己也開始漱起口來。
盧皙看到梁許程漱口的樣子,甚感欣慰:
梁許程也吃了一口石灰一樣口感的柿子,她也就放心了。
足足漱了三分鐘的嘴巴,盧皙才把嘴裡糟糕的柿子味完全清除幹淨。
梁許程也已經漱口完畢。
他帶着盧皙,在一樓參觀。
一樓一進門,就是一個巨大的客廳,
除了客廳之後,還有許多關着門的小房間。
盧皙對這些關着門的小房間非常感興趣。
而梁許程告訴她:這些小房間,基本上不怎麼用,隻是用來儲存一些使用頻率不高的物品的。
盧皙看了一圈,這房子應該有至少十幾年的壽命了,
從外部來看,能略微看出一些歲月的痕迹。
但是在内部,裝修卻保養得很好。
牆也是一色雪白的。
盧皙很好奇地問:“小時候的你,沒有在牆上踢上腳印,亂塗亂畫嗎?”
“一般來說,小時候都會這樣吧。”
“沒有。”梁許程很确定地回答。
“天哪,你簡直就不是人!”盧皙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家裡的牆上,畫些壁畫,展現自己無處抒發的創作欲。
雖然,她不是認真畫畫的,
畫出來的各種圖案,也非常抽象。
但是,這依然不能抵擋她濃重的熱情。
而為了家裡的整潔,盧皙的父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重新裝修,把牆再漆白一次,
将盧皙的“傑作”,覆蓋在他們重新粉刷的白牆下面。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家看看?”梁許程對盧皙小時候的塗鴉很好奇。
盧皙歎了口氣:“我畫的壁畫,早就被我爸媽派的裝修工銷毀了。”
“那太可惜了。”梁許程難得地拍了個馬屁,
“你的壁畫,是人類藝術裡的一朵奇葩。”
“失去了它,是全人類的巨大損失。”
盧皙被梁許程的揶揄激得寒毛豎立。
如果之前,她沒有和梁許程一起在遊樂園裡畫過氣球,
她可能還會欣然地接受這句“誇獎”,
然而,在看過梁許程絕妙的繪畫水平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就是純粹的“人菜瘾大”的象征。
盧皙想:
如果在小的時候,在自家的牆上,畫上壁畫的,是梁許程,
或許,自己的爸媽,就不會和裝修工來,把牆上的塗鴉給用白色油漆覆蓋了吧?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盧皙還是隻能承認這件事。
但是,很快,盧皙就意識到:
自己在想什麼呢。
他們兩個小時候,又沒什麼交情,
梁許程怎麼也不可能在自己家的牆上畫畫的。
唉,其實也用不着梁許程那種水平的畫……
盧皙想:哪怕隻有梁許程水平的一半,自己的爸媽估計也會十分驕傲地留下自己的壁畫作品,
向來作客的人炫耀吧?
梁許程帶着盧皙,向二樓走去。
二樓就有梁許程的房間了。
梁許程的房間以藍色調為主,東西擺放得十分整齊。
盧皙一進去,就直奔書架走去,想像查寝的人一樣,把梁許程的書翻個底朝天——
她主要是想看看,梁許程十幾歲的時候,有沒有在書架裡,偷藏一些少兒不宜的書。
盧皙并沒有隻有書的外殼。
她知道,在很多人,為了把要隐藏的東西,安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會把它置于最危險的地方,
隻是,需要用書皮,做上一些僞裝。
一般是用學習資料套在外面,做成一張假皮,迷惑其他人。
而盧皙認真地檢查許久,也沒找到什麼“學習資料”。
書架上找不到,盧皙就開始在其他地方找——
一點也沒有把梁許程這個房間的主人,放在眼裡。
梁許程見盧皙到處在找着什麼東西,竟然也沒有阻止,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着盧皙尋找完畢。
而盧皙翻箱倒櫃,幾乎把整個房間,都找了一個遍,也沒找到梁許程的“學習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