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皙又有些疑惑:“我也沒什麼特别優秀的地方啊,你媽對我倒還挺好的。”
“你幫我把胃治好的事情,我和我媽說了。”梁許程解釋了一下,“可能,這就是她對你那麼客氣的原因吧。”
怪不得。
盧皙想,所有的母親,對自己的兒子的身體,都是十分擔心挂念的。
而如果另外一個人幫自己照顧好了她的兒子,
她肯定會對那個人産生一些感激之情。
盧皙感慨,沒想到,自己歪打正着,順手做的一件好事,
還正好刷了梁許程母親的好感度。
這挺不錯。
要是讓她專門在梁許程母親身邊,像格格一樣,努力去讨好,
她還真有些做不到呢。
不過……她要努力去讨好梁許程的母親幹嘛?
盧皙立即就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腦子裡産生的想法,是多麼奇怪。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最近,自己的想法,是越來越讓自己都覺得不理解,看不透了。
難道,她和梁許程待的時間長了,也開始習慣了,
對梁許程産生感情了,
所以,情不自禁地,想要維護、經營好這一段婚姻嗎?
盧皙猛地一甩頭,把這些可怕的想法甩到腦後。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恐怖了。
隻能說,原來,不僅僅飛禽猛獸可以被馴化,
就連人,也都是可以被馴化的。
當盧皙發現了自己心裡奇異的情緒之後,
她又沒有什麼人可以去訴說。
其實,硬要找個人訴說的話,肯定也是有人選的。
但,一是盧皙覺得,自己丢不起這個人,
所以,不願意說出去,給人聽,讓人恥笑她。
二是,說給了人聽,話就有洩密的風險。
所以,盧皙選擇了在梁許程不在家的時候,抱着盧花,
對一條狗自言自語,自己的心事和煩惱。
盧皙盤着腿,坐在沙筏上,把盧花的兩隻前腿用雙手攏起,提着盧花的身體,
很認真地對盧花說:
“盧花,你覺得梁許程怎麼樣?”
盧花似乎聽懂了盧皙的話,汪汪地叫了幾聲。
她叫的時候,尾巴是夾着的,看上去并不愉快。
而盧皙自顧自地解讀着盧花的狗語:“哦,你是在說,梁許程這個人還挺不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盧花發現自己的主人完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得尾巴搖成了螺旋漿,兩條前腿搭在盧皙的手臂上,不停地搖晃着盧皙的手,讓她快快清醒一點。
然而,盧皙看到盧花的行為,卻理解成了:“花花,你這麼着急,是讓我心動不如行動,快點抓住這個機會,牢牢地把梁許程圈在我自己的地盤裡嗎?”
“你說得很有道理啊……”
“這樣的好男人,外面打着燈籠,也找不着了。”
“萬一被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給盯上了,天天打着梁許程的主意,那我不是虧大了嗎?”
盧花見自己越是“解釋”,反而讓盧皙更加誤會自己的意思,
她都變得臊眉耷眼的了,一臉不再有興緻表态的樣子。
盧皙看着花花,一臉了然于心的模樣:
“哦,你是在扮演梁許程,告訴我,如果我不抓緊時間,珍惜他的心意,他就會像你演的一樣,萬念俱灰,不再期待愛情?”
“你一條狗,怎麼還那麼有邏輯呢!”
“你瞞着我,偷偷看了多少偶像劇了?”
“天哪,我竟然在讓一條狗教我怎麼談戀愛!”
不過,盧皙越想,越是覺得花花給自己的暗示簡直太對了。
套緊梁許程這件事,确實是刻不容緩。
想一想,她和梁許程兩個人,也已經結婚了有一年了,
然而,兩人的感情,進展慢得像蝸牛,
更是連孩子都沒有一個。
雖然,許多人礙于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不敢在他們的面前,多說什麼,
但是,關于他們兩個人,夫妻關系不合的謠言,肯定是在背後傳得沸沸揚揚。
而一但這樣的謠言傳開,
那些不安好心的家庭破壞者,就會像是螞蟻發現了甜甜的蜂蜜一樣,全都一擁而上。
到時候,自己要像打地鼠一樣,
打完一個人,就得打另外一個,
她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跟那些無孔不入的壞女人周旋啊!
所以,盧皙确定了自己現在的計劃:
自己一定要和梁許程建立起很好的關系。
至少,不能讓梁許程覺得,在自己這裡,完全無望,
心灰意冷,放棄自己了。
那,自己要怎麼做呢?
盧皙又陷入了沉思,
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什麼辦法來,
于是,她又一次請教自己的狗頭軍師盧花:“花花,既然你讓我和梁許程搞好關系,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盧花急得都叼起枕頭,像發瘋一樣,把枕頭往盧皙身上甩了。
她在發洩着怒意。
然而,盧皙卻誤解了盧花的意思,眼前一亮。
你是說,讓我晚上,抱着枕頭到梁許程房間門口,誘惑他?
盧花默然,決定不再做任何動作,免得讓主人誤會。
盧皙越想,越覺得,這方案可行。
還挺浪漫。
她忍不住感歎:連一條狗,都比自己會談戀愛。
隻是,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