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沖過去,緊緊抱住言午的魂魄,淚如雨下:“相公,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
言午看着白芷,眼中滿是疑惑:“娘子,我這是在何處啊?我怎麼不記得?”
白芷緊緊抱着言午,泣不成聲:“相公,是我不好,差點就永遠失去你了,快和我回去吧。”
言午雖然不知道為何,卻下意識的跟着白芷走了。
白芷焦急帶着言午的魂魄急忙離開了幽冥,卻忽略了母親說過,死而複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回到家中後,她将魂魄引入言午的肉身之中。不多時,言午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滿臉淚痕卻依舊美麗動人的白芷,微微怔愣,神色間帶着些許心疼。
“娘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言午虛弱地說道,握住了白芷的手。
白芷緊握言午,“不要多說了,你要先休息。”言午的脈像是沒問題了,但是可能是剛剛還魂還是會虛弱,至于他到底記不記得是看見了她的本體被吓死的,還是不要深究為好。
言午複活之後,與白芷的感情愈發深厚。兩人在那小小的藥堂之中,依舊如往常般為街坊四鄰看診制藥,日子過得平淡卻又滿是溫馨。言午越發覺得娘子溫柔善良、蕙質蘭心,而白芷也更加珍惜與言午相處的每分每秒,盡心盡力地操持着家中事務,守護着這份來之不易的人間煙火。
然而,平靜的日子終究還是被打破了。一日,白芷正在藥堂中為病人把脈問診,言午在一旁抓藥,青英則在前廳招呼着前來求醫的衆人。突然,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一個身着袈裟、手持禅杖,看着二十多歲和尚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了藥堂。此人正是那金山寺的遊僧定空和尚,他一臉嚴肅,目光如炬,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阿彌陀佛,貧僧是來自金山寺的遊僧,掐算與這裡有緣,便冒昧前來,可否請這位施主,挪步一叙。”定空到是想直接了當的說這裡有問題,但是看着這些求醫的百姓,還是算了吧。
将言午叫了出來,走至角落,定空開口道,“施主,你可知你身邊之人乃是一條修煉千年的白蛇?要知道人妖殊途,和她在一起,是不被天道所容的。”
言午聽聞,先是一驚,随後看向白芷的方向,眼中滿是疑惑與不信:“定空大師,你怕是誤會了,我娘子溫婉善良,與我夫妻情深,怎會是什麼妖?還望大師莫要亂說。”
“貧僧并不會胡言,觀這白蛇的氣運,也并不是妖邪一類,應是靈獸修行有成,隻是凡人壽命百年,總歸是不能長久的。施主與這白蛇相差太多,可能并非良緣。”定空是遊僧,随也修行除邪,但也并不是不分是非之人,他所除掉的邪祟均是為害一方的邪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錢塘江這裡,莫名其妙的跑到人家藥堂裡多管閑事來了。隻是沖動之下該說的也都說了,好像也沒什麼後悔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