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圍棋?很可惜我不會,要不然咱們還可以玩一局。”弗洛拉佯作遺憾,把棋盤上的黑白棋子都撿到了棋盒裡,絲毫不知道這是多少學棋的人夢寐以求的殘局。
她不懂這棋局的珍貴,随手擺出這棋局的人也不覺得這有什麼珍貴的地方,他們都心知肚明,棋局隻不過是一個用來開啟話題的借口,就跟給陌生人遞支煙來搭話一樣。
感覺自己已經鋪墊的很到位了,弗洛拉直接開門見山:“我想把他們帶走。”
“不可以,弗洛拉,這不合規矩。”輕柔的風拂過她的耳邊,一道堅定有力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聲音很好聽,說的話卻不是弗洛拉愛聽的。
弗洛拉:“什麼是規矩?一成不變的就是規矩嗎?以前也沒有這麼多許多年不散的靈魂吧?你們對待有大功德的人就是這樣的?像囚禁犯人一樣把他們關起來,然後等着靈魂消散的那一天到來?”
她真的萬分不理解,都知道一個人的靈魂能經久不散是多麼困難,這樣稀缺的樣本不應該好好供起來嗎?怎麼會讓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呢?
“诶……”那個聲音歎氣:“每一項規定都是有理由的。”
她說:“曾經也有一個這樣的人,他得天道偏愛,死後功德讓他靈魂清醒,也可以在人間自由行走,但他最終失了本心,想要複活之後長生不老,他動用邪術重返人間,給世界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你明白嗎弗洛拉?他們想要當好人,那就是這個世界上人人稱頌的好人,他們如果想當壞人,那就是足以毀滅世界的壞人。”
如今的地球千瘡百孔,如果再多幾個有能力把天捅破的反派,那真的是太糟心了。
弗洛拉有點理解了,但是她還是想争取一下:“那如果我願意擔保呢?他們在人間造成的一切後果由我承擔,但凡他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扼殺在苗頭冒出來之前。”
想着瑪莎和瑪麗亞溫柔的笑臉,弗洛拉咬牙認了,不就是注意一下他們的心理健康嗎?完全沒問題。
應該沒問題的吧?
弗洛拉又想起自己是忽然被拉進這裡來的,她還有點生氣:“這就當做是你對我的補償了,不然我這幼小的心靈恐怕會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痕,你看着辦吧。”
“那好吧,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那道聲音有些無奈:“其實他們本身倒不會捅出什麼大簍子,但是他們完全可以影響其他人去捅婁子。”
“我隻能提醒到這裡了,祝你好運,弗洛拉。”
眼前的景象又像是水波紋一般消失,弗洛拉抓狂:“真是夠了,我最讨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你還不如不提醒我。”
這樣說話說半截真的很吊人胃口,好在弗洛拉也不是太糾結的人,不重要的事情她轉眼就能抛到腦後。
明明談話時間也不長,但是出來之後就發現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高高挂在了半空,這都已經是中午了?
原本不怎麼着急的弗洛拉忽然想起來自己可能忽略了什麼,這裡和外面世界的流速是一樣的嗎?或者說她進來之後的時間流速有沒有變化呢?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世界意識不會無緣無故把她拉到這裡來的,她一定是想讓自己避開什麼事情,那為了防止她蠻力跑出去破壞祂的計劃,外面世界的流速一定加快了很多,隻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弗洛拉沖着半天空比了一個國際友好姿勢,但就算知道了,她也沒打算現在就出去,一個是因為她如果帶着這麼多人強行出去的話,她自己沒問題,但是那些人脆弱的靈魂可能會受傷,還有一個就是她覺得世界意識的安排總不會害了祂自己的,一定是會往好的方面發展的。
打定主意之後,弗洛拉就打算趁這段時間休息一下,做做飯,遛遛彎,然後挖幾株這裡的特色植物,還别說,這裡沒見過的植物還是挺多的,聽說是這裡的特産呢。
屋子裡的那些人又開始争論起來了,這次他們吵的是餐廳的選址,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的想建在紐約,有的想建在大都會,還有的想去法國。
如果說一開始弗洛拉還試圖制止的話,後來她就已經習慣了,反正他們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吵架,隻是為了發洩一下自己無處安放的激動情緒而已。
就在弗洛拉以為這次還會像以前一樣吵着吵着就結束了時候,他們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弗洛拉,你覺得呢?”
哦,居然需要詢問她的意見了,那看來确實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了,弗洛拉把手裡的大蔥放下,重複了一下他們的議題:“把餐廳建到哪裡?”
“沒錯。”
是美國的經濟中心紐約?還是熱情好客的大都會?亦或是離得有點遠但是自由浪漫的法國?
這些地方都各有各的好,但是弗洛拉心裡已經早有決斷了,餐廳的她要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