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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達米安跟着他親爹離開,弗洛拉總算是恢複了正常,不就是自己親生兒子多了個親爹嗎,多大點兒事兒。
彼得以吃午飯為借口離開了,他現在飯量已經差不多正常了回家吃完全沒問題。現在家裡隻剩下了兩人一龍,多姆對人類的血緣關系還處于懵懂的狀态,并不知道讓弗洛拉魂不守舍的點在哪兒。
但是在弗洛拉破天荒的端出來三份火火肉醬面的時候,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弗洛拉,剛剛那個男人惹你生氣了還是逗你開心了?”
這可是除了第一次見面外唯一一次拿出提瓦特大陸的食物,原汁原味原材料,他的鼻子不可能聞錯。
“今天懶得做飯了,湊合吃這個吧。”弗洛拉沒說自己是開心還是生氣,看着還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如果不是她的眼神還有些發虛,吃飯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傑森就要信了她的話了。
要說沒影響肯定是不太可能的,但要說開心或者生氣還真沒有,弗洛拉隻是在認真思考一件事情:怎麼着才能讓布魯斯當她孩子的爸。
不止是達米安血緣關系上的爸爸,還要是傑森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爸爸。沒錯,她想要登堂入室,帶着倆孩子住進韋恩莊園,這個表述夠清楚的了吧?
她得好好想想布魯斯的攻略計劃。
即将要被攻略的布魯斯聽着耳機裡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隻是一些家長裡短,還有讨論午飯好不好吃,該怎麼改進改進的意見,以及多姆那“呼噜呼噜”小豬刨飯式的動靜,并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但布魯斯的耳機也一直沒有摘下來。
提姆的耳機裡也在同步收聽,然後他就被旁邊的一隻手突襲了,下意識的扭頭躲避,手上的動作也開始反擊,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一來一回的過了幾招。
“達米安,你幹什麼?”提姆氣急,這臭小子一直朝着自己的眼睛下手,要不是他躲得快,可能還沒到家就瞎了。
達米安:“把耳機給我。”
提姆:“我的耳機憑什麼給你?想要自己去買。”
“哼。”達米安忽然停下了攻擊的動作,然後拿出了手機,“那我告訴弗洛拉你們在她那裡丢了竊聽器。”
真賊啊這小子。
提姆憤憤的扔給他一隻耳機,“怎麼不去搶布魯斯的?”
達米安的手跟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子就把耳機接住了,他塞到自己的耳朵裡,語氣嘲諷:“因為你比較弱。”
他是小又不是傻,怎麼可能會放着弱的不欺負反而去挑釁厲害的?
在達米安得到耳機還沒幾分鐘,就聽到端着碗筷準備去廚房的傑森有些疑惑的聲音:“這是什麼?”
然後“刺啦”一聲,信号就斷了。
把竊聽器燒了的傑森心情不太美妙,但是在弗洛拉出聲詢問怎麼了的時候,他卻下意識回道:“沒事兒,廚房好像有蟑螂。”
弗洛拉指揮着多姆把垃圾打掃幹淨,聽到是蟑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會有蟑螂呢?那我們在廚房放着的食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好在每天的食材都是當天新鮮送的,蟑螂爬上去的概率應該不大,飯店的廚房怎麼能有蟑螂出現呢?
随口瞎編的傑森立刻改口:“是我看錯了,就是地上的一個小黑點。”
在弗洛拉進來之前,傑森從鍋底抹了一把,然後在地上摁了個印子,而弗洛拉在看到這個“蟑螂”之後也終于放下了心,用腳底一搓,這黑印兒就沒了。
正好進廚房了,弗洛拉就催了傑森一句:“快點兒刷完,一會兒溫迪就來了。”
“馬上馬上。”傑森加快了速度,打算再去找找看還有沒有竊聽器,他有一種直覺,這玩意兒絕對是布魯斯放的,果然哥譚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就連這個看起來沒什麼腦子的首富也不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
但是傑森卻像是做了千百次那樣自然,心裡罵罵咧咧,手上卻很誠實的幫他掩蓋了過去,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客廳裡的弗洛拉還在叮囑多姆,就像是不放心自家孩子出門的老母親,總想着多說一點,把自己的經驗告訴孩子,哪怕能有萬分之一的幾率讓他少走一些彎路,想必這些叮囑都是值得的。
但是走近之後,他才聽到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這不是母子間難分難舍的告别,而是兩個吃貨的交流大會。
弗洛拉:“回去之後你讓香菱複刻一下這裡的菜,食材好了味道肯定會更好,尤其是紅燒肉和糖醋小排,一定要用最新鮮的獸肉試一下。”
多姆吸溜了一下口水:“好,還有我愛吃的辣子雞和地三鮮,我要讓香菱給我做真正的地三鮮,蔬菜版本的地三鮮都那麼好吃,正版的該有多香啊。”
那天做了地三鮮的時候,弗洛拉和他們說過,最正宗的地三鮮不是用土豆茄子和青椒做的,那時候叫地三仙,原材料是熊虎鹿,擱現在就是十年起步,就算弗洛拉背包格子裡有食材也不敢拿出來,但是回了提瓦特就沒問題了啊,說的她也饞了。
傑森就借着掃地的功夫把房間檢查了一遍,除了發現的那個竊聽器别的就沒了,可能是他們來的時間還短,然後又被親生兒子的消息震驚到了,所以才沒來得及放别的。
其實傑森猜的不錯,一個原因的确是布魯斯來的晚了,但還有另一個原因,他以為早去的提姆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誰知提姆也有話要說:“第一,我去了就在廚房幹活,第二,我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在朋友家裡随處安監控的愛好,要是被發現了多尴尬啊。”
就像現在這樣,如果傑森知道這是竊聽器,尴尬的就隻有布魯斯了,而他提姆,則可以堂堂正正的說不關他的事,這竊聽器和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傑森裝模作樣的掃完地,旁邊已經開始争論起來到底是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
弗洛拉是鹹黨,她做豆腐腦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甜豆腐腦這一說,是多姆自己覺得味道怪怪的,然後自己開創了加糖這一壯舉,搞得弗洛拉都不想讓他吃了。
弗洛拉:“你這個異端,我從來沒有見過喜歡吃甜豆腐腦的人,豆腐腦加糖也太超過了吧?”
多姆:“那為什麼豆漿你要加糖喝?白白嫩嫩的豆腐腦加上醬油醋也太醜了,還是加糖,又好吃又好看。”
弗洛拉要被他氣死了,大多數時候弗洛拉是一個很開明的人,但有時候她也比較傳統,比如未成年不許喝酒,豆漿喝甜的,豆腐腦是鹹的,湯圓絕對不能是肉的。
這可能是她以前的習慣,但是她做飯就按她的口味來,吃不慣就自己想辦法,也喜歡和不同口味的人争辯哪個更好吃,不會生氣,但能把自己說急了,看不出一點兒大人的模樣。
為了防止他們兩個上頭,傑森之後敲了敲手表,“溫迪快來了嗎?”
趕緊來吧,傑森心想,把多姆帶走就吵不起來了,因為他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和弗洛拉争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隻有不成熟的人才會因為這麼點事吵半天。
“快了快了。”弗洛拉終于不再和多姆争論了,多姆也正襟危假裝嚴肅坐等着自家風神大人的到來,一時間熱鬧的場面忽然回歸了安靜,還怪不适應的。
“各位是在等我嗎?”清脆的少年音出場,一聽就知道誰來了,“真的是多謝大家的厚愛了。”
在溫迪伴随着青綠色的光芒踏風而來的時候,弗洛拉就已經用元素力破壞了周圍的磁場,不管是監控還是超人都會對這一片失效了。
溫迪的麻花辮不聽話的甩到了前面,他習以為常的揪了兩下:“親愛的傑森,這兩天有沒有想我啊?”
冷酷傑森:“并沒有。”
“真的嗎?”溫迪繞着他走了一圈,“那為什麼剛剛我有聽到你在問我怎麼還沒來?都這麼迫不及待了還不是想我嗎?好孩子要誠實的呦。”
作為弗洛拉的時候,傑森對她永遠都是包容的,她這個當事人比誰都知道傑森對自己的愛,用另一個角度來面對他看他用不一樣的态度對自己還是挺有趣的。
所以在看到傑森不耐煩的垮着臉時,溫迪立刻就興奮起來了,“我和弗洛拉是朋友,那就比你大一輩兒,你要叫我溫迪叔叔。”
傑森冷笑一聲,這還能強行碰瓷兒的?
“我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