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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拉?”多姆飛到了能平時她的位置,有些不可置信,“你丈夫不是已經死了嗎?傑森記憶裡怎麼會出現他爸爸的臉?難道他見過你新交的男朋友?”
其實弗洛拉自己的記憶裡都沒有那個男人的臉,不過這話她自然不會說出來,給多姆腦袋上來了一下子,她非常自然的說:“這就不能是傑森小時候的記憶嗎?他爸是死了,但又不是他一出生就死了的。”
“也是哦。”多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有道理,“是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接着往下看,剛剛的視角他們隻看見了小傑森的臉和那對男女的背影,等小傑森撲到他們懷裡,正好就看到了他們的臉,女性自然就是弗洛拉的臉,而男性的臉一轉過來,多姆總覺得自己也在哪兒見過。
在哪兒見過呢?
“是他。”多姆一拍巴掌,指着鏡子的下半部分裡面那個坐在托尼身邊的人,“不就是他嗎?”
“哦,是他啊。”
弗洛拉想起來了,之前傑森就有提起過他,哥譚首輔,托尼發小,花花公子,一個漂亮的笨蛋美人,同時給了傑森和她很強的熟悉感的人。
說完她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往下看,多姆有點迷惑了,“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你丈夫不是死了嗎?那這個人是誰啊?”
多姆現在腦子裡的問号快要把他淹沒了,弗洛拉依舊是一副很鎮定的樣子,并且給了他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傑森見過他,可能覺得他長得好看吧,他心目中的爸爸也應該是好看的,就借用了一下這張好看的臉當做他爸爸的臉,小孩子就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淡定一點。”
好像又挺有道理的,多姆點了點頭肯定這個說法,接着去看傑森接下來的表現。
哪知道鏡子裡的畫面就跟卡bug似的,一直重複出現傑森撲到這兩人懷裡喊爸爸媽媽的影像。
多姆一臉木然:“他也發現了。”
不過他發現之後并沒有采取和提姆一樣放空腦袋的做法,而是直接控制着自己一直回想剛剛的畫面,也同樣成功的破壞了多姆布置的魔法。
弗洛拉被不斷重複的“爸爸媽媽”叫的腦袋嗡嗡的,多姆也不遑多讓,直接關了他們這裡的聲音,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走吧。”歇了一會兒的托尼恢複了活力,直接把坐在他旁邊的布魯斯拉了起來,“我們去看看裡面的兇殺案現場。”
布魯斯在這裡歇着的時候,已經把這個案發現場觀察了一遍,心裡已經大概有了數,再去仔細看的時候,他得到的信息也更多了一點。
“很明顯,這是情殺。”康斯坦丁指了指扔在地上的那邊水果刀,又指了指牆上的血迹,“這種畫面我見過的多了去了,女性的力量比男性偏弱,所以這刀子紮進身體裡之後,濺出的血量要少。”
但是地面上流出的血并不少,那一灘血迹看起來都要把人身體裡的血量流光了,看樣子受害人完全沒有活着的可能,基本确定是當場斃命。
“根據留下的手印和腳印,初步判定施暴者是身高在165cm-170cm之間,體重47-48kg,年齡在23歲左右的女性。”優雅溫和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開始分析起來,“被害者,男性,身高178cm,體重70kg,年齡在35歲左右,有大量飲酒習慣,是從事娛樂事業的管理人員。”
康斯坦丁左右看了一圈,羨慕極了,“這個人工智能有賣的嗎?我也想要一個。”
“你要來幹嘛?”托尼刻薄的說,“在躲避追殺的時候讓他來給你規劃逃跑路線嗎?”
托尼從來沒有把他的智能管家當做是一個可以交易買賣的商品,在他的心裡,那是他的朋友,是家人,也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在康斯坦丁問能不能買的時候,托尼就毫不留情的刺了回去。
“那你是怎麼判斷出這是情殺的?”布魯斯看起來很疑惑,“能看出男女很正常,但萬一是财産糾紛、意見不合、或者是陌生人臨時起意的行兇呢?”
至于為什麼沒有質疑智能管家的判斷,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機器要比人類觀察準确的多,反而是感性一些的東西不好判斷出來,所以J隻是根據自己看到的信息,然後說出了自己推測的結論。
“你還對查案有研究啊?”托尼感歎。
“我隻是案發現場見得多了,獻血是魔法裡面必不可少的元素,有的外行人以為隻有血就夠了,血越多越好,再加上靈魂獻祭就一定能成功,也不關心他們獻祭出來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康斯坦丁不想再說這些糟心事兒,開始解釋他為什麼說這是一場情殺案,“首先,這是一男一女,其次,我們三個多多少少都被叫過渣男。”
“對渣男的态度是什麼?”他問,又自問自答,“當然是能踹掉就踹掉,踹不掉就趕緊跑啊。”
康斯坦丁語氣有些惋惜:“很可惜,這小姑娘選擇了最極端的一種方式,他把這男的殺了。”
托尼一開始還想反駁一下,自己和布魯斯可不是渣男,他們和那些女孩子都是心知肚明你情我願的交易,和康斯坦丁這個邋邋遢遢看起來就沒錢的人都不一樣。
不過他本人對康斯坦丁的這番話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像他們這種人,其實最怕的就是談感情,也不能說怕,而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正确的方式去對待一份真摯的感情,比起談感情,他更喜歡談錢。
情殺純屬是康斯坦丁的猜測,但是布魯斯也是同意這個結論的,“你們看手機壁紙。”
摁了一下手機開關鍵,屏幕就自動亮了起來,上面是一男一女對視而笑,他們的身高年齡體重目測都和智能管家報出來數據的吻合。
除了這個,還有沙發上的一個本子,托尼拿了起來,“是女孩兒——艾琳寫的戀愛日記。”
“今天學長學姐們邀請我參加畢業舞會,這是劍橋大學的傳統,在畢業的前一天晚上,學校會為即将畢業的學生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低年級的學弟學妹也可以參加,我已經找好了工作,是在華爾街的一家投行,等一周後就能去報到,今天的舞會我當然要參加。”
“可能是緣分使然,在我不小心崴了一下腳的時候,紮恩扶住了我,擡起頭就能看到他在沖着我笑,他看起來已經很成熟了,但是一笑起來,卻單純的像是一個孩子,上帝啊,我感覺自己墜入了愛河。”
這是第一天的日記,托尼念完之後就忍不住吐槽:“這姑娘墜入愛河也太快了,名校畢業,前景大好,在學校人緣也不錯,一看就是個自信開朗的好姑娘,怎麼會突然愛上一個剛見面的男人呢?有的人就是看狗也深情,這種眼神都是可以練習的,她還是見的太少了。”
布魯斯:“也有可能是這個男人——紮恩,他已經研究過艾琳的喜好了,提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人,然後再把自己僞裝成這樣的人。”
“這麼複雜?”康斯坦丁聽着他們的分析忍不住咂舌,“他圖什麼呢?”
對呀,他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