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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彼得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之後,立馬驚喜的大喊:“你怎麼來了?”
沒有等到傑森自己解釋,羅琳老師就已經拍了拍手,跟大家說了他的身份:“這是我們班的新轉來的兩個同學,來介紹一下自己。”
傑森簡潔的自我介紹:“我是傑森·陶德。”
還有一個看起來肉嘟嘟的小胖子,從柱子後面出來跟大家打招呼:“你們好,我叫内德·利茲,大家應該有見到過我,我是從隔壁班轉過來的,希望以後能和大家好好相處。”
說完還鞠了一躬。
但是大部分同學都對突然加入他們班級的這兩個同學無感,他們已經相處了一年,班級裡的小團體早就已經劃分出來了,至少在摸清這兩個人是什麼性格之前,應該不會有人主動和他們交朋友的。
彼得是一個例外。
他們三個湊到一起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在内德以“剛進入新環境想找一個同學帶領他融入新集體”為由,羅琳老師把帶他的任務交給了穩重可靠的彼得,這也是為什麼能看到他們三個走在一起的由來。
早起的陽光和煦的并不刺眼,暖洋洋的照在樹底下的小貓身上,曬暖和了一面,小貓慢吞吞的翻了個身,接着曬另一面。
趁着天氣還不熱,羅琳老師點了一遍名字,就帶着大家進去了室内活動,現在的學生體質都不怎麼樣,說是曬太陽有助于補充維生素D,促進身體對鈣的吸收,但是羅琳老師更怕學生還沒開始吸收陽光,就直接被曬暈在太陽底下了。
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哪怕一個班級裡出現一個都是要命的事情,所以羅琳老師還是建議他們回家之後,在有大人陪同看護的情況下再曬太陽吧,想曬多久曬多久,哪怕曬得是正午一兩點鐘的太陽都不關他的事。
隻要在學校完好無損就已經很不得了了,不能再苛求他們更多,畢竟任何成績榮譽獎項,前提都離不開一個健康的身體。
彼得深以為然。
作為喜歡看書不愛運動的孤僻小孩兒,他算不上健康的身體已經發出抗議,頭頂上開始隐隐冒汗了。
内德想也不想,立刻跟上了大部隊前進的步伐,小碎步倒騰的飛快,他才是最受不住熱的那個,背上都已經汗濕了。
隻有傑森這個平時經常鍛煉的人依舊是清清爽爽的,更何況在越熱的地方,他的火元素跳動的就愈發歡快,他也覺得這個溫度很舒服。
來到室内,羅琳老師說了一點注意事項,約定好下午三點半在這裡集合,就讓他們散開自己去參觀了。
“我們先去哪個館?”内德非常自然的詢問其他兩人的意見,俨然覺得他們現在是一夥兒的。
彼得沒有意見,他已經來這裡參觀過了,去哪兒都行,傑森指了其中一個方向說:“去這兒吧,這裡人最少。”
其他兩人都沒有意見,他們都想找一個人少的場館靜下心來好好參觀美國隊長的一生,而不是去人多的地方擠着打卡拍照。
這個場館是用文字介紹美國隊長的經曆,從少年時的瘦弱,再到想方設法去參軍,被選中參加血清實驗,後又被當作吉祥物去全國展覽,美國隊長不甘于當一個擺設,又偷偷回到戰場上,後面大篇幅的都是咆哮突擊隊英勇無畏的戰鬥,直到他的死亡。
美國隊長的一生,永遠都在戰鬥和抗争,他飽受贊譽,鮮花榮耀加身,最後長眠于海底。
這是有人在門口放明信片的位置看到的一段話,很好的總結了人們印象中的美國隊長,他一直在為捍衛自由而戰鬥,也被當做一面旗幟伫立在美國曆史上,是教材中必不可少的英雄人物。
用兩個小時靜靜看完所有的文字介紹,才更能體會到美國隊長波瀾的一生,每個人都能從他的經曆裡感悟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嗡嗡”兩聲,傑森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提醒他收到了新消息,他從突如其來的情緒中抽離,沒有耽誤一秒拿出了手機。
“在離你三公裡的一家便利店的攝像頭裡,我找到了一個失蹤孩子的影像,經過計算,他們很有可能就在美國隊長紀念館附近,我已經把消息告知先生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後面還有他打包發來的照片,隻有便利店攝像頭拍到了清晰的正面照,那是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姑娘,紮着一個小辮子,手裡拿着超大的棒棒糖,目光冷冷的看着前方。
“嘶”,這個孩子的眼神,可不像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啊。
同樣趕來美國隊長紀念館的布魯斯和提姆也在和門口的工作人員交涉,提姆可憐巴巴的看着工作人員,放軟了聲音:“我們學校要求暑假必須在家人的陪同下去一個名人紀念館參觀,今天布魯斯好不容易有空,求求你讓我們進去吧。”
工作人員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看到提姆眼淚汪汪的樣子,早就忍不住母愛泛濫,同時心裡也對韋恩好一番鄙視,暑假這麼長時間,居然不能抽空陪孩子完成假期作業,這個家長也太不合格了。
可憐他歸可憐他,但是今天中城高中已經把整個紀念館都包場了,她實在不能自作主張,“不好意思,韋恩先生,紀念館今天已經停止售票了。”
為了讓孩子們能有更好的體驗,财大氣粗的董事會直接都是按包場價格給的錢,學校難得沒有剝一層,直接就按包場的待遇安排的。
布魯斯有些為難的看向自己的孩子,見他祈求的望着自己,隻好舉手投降:“好吧好吧,我聯系一下人,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兩個進去。”
按理說他應該聯系托尼的,他畢竟是這裡的地頭蛇,不過布魯斯來紐約參加宴會的時候,正好認識了中城高中董事會的一員,他們也算不上熟悉,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參觀名額的小事兒,對方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了。
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哥譚首富親自打來的電話,他不過是動動嘴,就能讓韋恩記他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不到三分鐘,工作人員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才開門讓他們兩個進去了,布魯斯微笑着和她道謝,走遠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我們分開去找。”布魯斯表情凝重,卷了卷袖子,“這裡還有幾十個高中生,雖然他們的年齡不在範圍内,也要防止對方狗急跳牆。”
如果作案人真的在這裡,那這些學生就是現成的人質,他們最好在對方還沒有行動之前就把人抓住。
提姆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兩個默契轉身,去不同的場館搜索。
就在傑森看消息的時間裡,原本隻有他們三個的場館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呦,這不是微不足道的帕克嗎?你居然也有朋友了?看來這個假期你過得還不錯嘛。”
傑森聽到這吊兒郎當的聲音不怎麼友好,就放下手機往彼得他們的東西方向走過去。
那個聲音還在繼續:“不過你怎麼找了一個這樣的人當朋友了?他的身材連學校最大碼的校服都裝不下吧,教室裡有他坐的椅子嗎?不會一天被坐塌一個吧?”
被這麼嘲諷,内德的拳頭已經捏緊了,但是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肥肉和對方強壯的肌肉,他捏緊的拳頭又緩緩松開了。
還是彼得聽不下去了,内德完全是無妄之災,他就是在針對自己,所以連帶着也會針對他身邊的人,“湯普森,你怎麼能這麼說?”
如果湯普森隻是針對他自己,彼得習慣了,可以熟練的無視他,但是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被嘲笑,彼得覺得要愧疚死了。
可能是難得一見彼得的反抗,湯普森居然也沒有被質問的生氣,更多的反而是看小貓咪奮起反撲的無力,“我就這樣說了又怎樣?胖子,肥豬,還有弱不禁風的帕克?”
“撲通”一聲,湯普森直直的趴在了地上,内德和彼得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這變故吓得同時往後跳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