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秦封、無銘和唐興才讨論了一個晚上都沒能讨論出來無銘和他弟弟是在做什麼,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隻能洗洗睡覺。
第二天起,無銘開始配合醫生做康複訓練。其實他傷的不深,身體表面甚至都沒有留下疤痕,隻是昏迷期間發了一場燒而已。
于是無銘醒來的第三天,穿着病号服的他便按耐不住下地開始蹦跶了。
“真好啊。”吃着梨的唐興才對正在病房裡溜達的無銘發出由衷的感慨:“這外國人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啊,昏迷醒來第三天就能下地幹活了。”
同樣吃着梨的秦封十分贊同:“還得是外國人命好,發燒發到39度的時候昏迷過去了,醒來後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在病房裡待着哪哪都不舒服的無銘當場做了兩個仰卧起坐,還覺得不得勁的他望向縮在角落對他逼逼賴賴的兩人,詢問道:“我能出去走走嗎?”
“行。”把梨扔進垃圾桶,秦封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一起去吧。”
今天的天氣不錯。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白騎士被打倒後廣州的氣溫莫名的低了下來,按趙添山所說的以往明明應該是最熱的時候可現在就算走在太陽底下都不會熱到出汗。
再結合之前郭凡林說的,可能不久後廣州也要開始異常了。
也不知道北京現在從撒哈拉沙漠裡走出來沒。
跟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無銘,秦封心裡卻百味雜陳。
整個體育場很大,有好幾個場館,中間還聳立着幾座商場。無銘從學校一路逛到了馬路對面的商場,雖然商場已經被毀到面目全非,可這也完全沒有影響到無銘能出來放風的好心情。
“想想好像很久沒有進副本了。”
撿起一把不知道是哪裡炸過來的椅子,唐興才拍拍上面的灰,把它擺到了整條街上唯一幸存的長凳旁邊,“感覺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坐在長椅上享受着太陽光的秦封眯着眼睛,一臉惬意,“你燒糊塗了吧?也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坐在椅子上的唐興才長歎一聲,“哎,自從這個系統開始後我感覺我老了十幾歲,記憶力也下降了。”
在副本裡怕被鬼殺,在現實世界怕被怪物殺,他爛命一條什麼玩意兒都想要。
“希望下個副本可以抱到大佬的大腿。”答應了趙添山再帶他過一次副本可完全不想動腦子的秦封開始在線許願:“希望下個副本我能什麼都不做就通關。”
身邊本閉着眼昏昏欲睡的無銘突然睜開了眼睛。
被吓一跳的秦封立刻回想自己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又在烏鴉嘴的buff下立了什麼flag,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沒說。
睜開眼的無銘沒有看秦封,他站起身,朝着東北方向繃直了身體。
同樣跟着緊張起來的唐興才試探着問:“是,是有什麼嗎?”
無銘沒有回答,他盯着東北方向大概有五六秒,随後立刻沖秦封和唐興才喊道:“快!快去廣播室讓他們都進副本!不管病好沒好都進!!”
仿佛已經有了肌肉記憶一般,無銘話音剛落下秦封和唐興才就向廣播室的方向跑起來。
無銘咬着後槽牙一邊打開商場買東西一邊也朝着廣播室跑。
“現在是緊急通知,請大家立刻放下手中的事進入副本!重複一遍,請大家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進入副本!!”
把小九薅到了一間密閉沒有窗戶的儲物室,無銘把外賣塞到它懷裡,并叮囑它千萬不要亂跑要活下來後又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廣播室。
“趙添山朝天門西門子什麼時候來?”
“馬上,他們到大門口了。”
稍稍松了口氣的無銘來到窗戶前,還是死死盯着東北方向,仿佛那裡有什麼洪水猛獸。
秦封走到無銘身邊,朝着他望的方向看去,“那裡有什麼?”
“那裡有......”
無銘話音還未落,整個大地都顫抖起來,剛剛還空無一物的地方從地底鑽出了一條巨大的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