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無銘心裡的愧疚更大了,他用力并起手指,顫抖着聲音道:“對,不,起。”
送走鐵鍋炖大鵝的唐興才把無銘的床搖了起來(呼吸機、各種機器病床都是從醫院搬來的,畢竟這些不是藥),并把一杯溫度正好的溫水貼心的遞到了無銘嘴邊,“醒來就好,你要是醒不來我和老秦都得瘋。”
觊觎無銘的全知全能也好,想抱着無銘的大腿也罷。可這麼多天相處下來,秦封和唐興才早就把無銘當成了朋友,哪怕無銘并不是什麼全知全能他們看到無銘昏迷後也會難過。
在這末日裡,知心知底的同伴就和家人一樣重要。
喝完一杯水的無銘覺得自己慢慢找回了聲帶,他靠在枕頭上,用沙啞的聲音問:“這七天,都發生了什麼?還有,小九呢?”
“老唐你來說吧。”秦封開口。
唐興才想了想,“也行。”
當秦封知道無銘正面用肩膀接了白騎士一箭後差點兩眼一黑倒下去,沒有人能在白騎士的箭下活過兩天,這個消息無異于直接宣判了無銘的死亡。
剛開始的兩天,秦封和他連眼睛都不敢閉,生怕閉上了無銘就會斷氣,他們祈禱無銘的全知全能能讓他活下去,愣是撐到第三天看到無銘還有呼吸才敢睡一會。
當然這些肯定不能和無銘說,萬一對方愧疚到影響了身體恢複,他是會被遺臭千年的。
想到這,唐興才清了清嗓子,将這七天其他發生的事徐徐道來。
白騎士被消滅後救援隊很快就趕到了現場,把受傷嚴重的人用空間異能直接送到了臨時診所。
除了他之外,趙添山是傷的最嚴重的,昏迷了兩天在病床上躺了五天才能下床走動,其他人傷的不重花了幾天就活蹦亂跳的。
這七天裡很多人來看過無銘,他們一邊驚訝于無銘中了白騎士的箭竟還能活下來一邊祈禱着無銘能早點醒來。
副本結束後有一些人走了,但是大部分人還是留了下來,因為還有很多被感染的人沒有康複,還有很多人需要照顧。期間他們還被一些原本就在這裡的怪物襲擊,這不就在十分鐘前,表示要等到所有人康複才離開的教室放風郎說有一批長着兩隻角像山羊但是渾身漆黑一樣的怪物和幾個渾身冒着火同樣渾身漆黑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東西朝他們過來了,小九和其他挑戰者去迎擊了。
“我還以為它會趁亂跑了。”聽完唐興才所說的,無銘笑了一聲,“畢竟在我們身邊一點也不自由。”
“自不自由不知道,反正離了我們它連商城都不能用。”唐興才唏噓,他沒見過這麼貪吃的狐狸,“你是不知道,小九吃的都胖了。”
沒想到小九會這麼放縱的無銘:“等它回來了勒令它減肥,對了,他們看到一隻九尾狐沒有......”
“小九以前的事他們又不知道。”秦封接過話,“它和你們一起對抗白騎士,又在你昏迷期間忙打怪忙跑腿,因為它不會被感染每天都兩地奔波,如果不是這點運動量它本體都吃出小肚子了。”
無銘:“......還是把減肥提上日程吧。”
“哦對了,”唐興才一拍手心,猛地想起來,“還有幾件事來着。”
其他地方都亂套了。
據前線記者宋想發來的第一手消息稱,河南在八月份酷暑當頭的日子裡,下大雪了。大雪積起了厚厚的一層,把從未想過夏天會下大雪導緻汽車無法運行的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并據已經回到了北京的郭凡林所說,北京在黑騎士消失後也陷入了異常中,現在的北京已經刮了整整三天的沙塵暴,知道的是北京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撒哈拉。
郭凡林還帶來了第三個消息。
不管是雙流還是天府機場都無法使用了,目前他們如果想從廣州前往成都那隻能從重慶的江北走。
一醒來就聽到了這麼多不好的消息,無銘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又跳了起來。
握着無銘的手,秦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唐興才見狀,替他開了口:“無銘,戰争我們就不參加了,我們回上海,直接參加死亡吧?”
無銘的眼睛眨了眨,語氣不太确定道:“你們确定嗎?戰争那裡......有你們想見的人。”
唐興才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能有什麼想見的人......”
“是個女生。”
唐興才:“!”
秦封:“!”
兩人脫口而出:“老江!!”
如果沒有無銘的這句話,秦封本不想再去成都參加戰争副本。可江晚眠在那裡,那是他除了唐興才之外唯一的朋友。
而且等戰争副本結束,秦封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江晚眠。
兩人一時犯了難。
最後還是唐興才一咬牙,一跺腳,“我們去吧!”
秦封和無銘望向他。
“不管我們會怎麼樣我們都不能丢下還活着的老江不管!她是我們的朋友!十幾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