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外面來的嗎?”
一個小女孩鼓起勇氣走到無銘身邊,怯生生的開口:“現在...外面是什麼樣的?”
給無銘和晏梓開門的男老師接着小女孩的話問道:“我們很久沒有出去了,雖然能通過帖子知道外面的世界,但是......”
“現在外面一團亂,你們暫時還是别出去了。”蹲下身的無銘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現在的廣州被卷入瘟疫中,很多人都病了,你們離瘟疫的boss很近,所以外面的怪物也有很多。”
聽到怪物兩個字,小女孩瑟縮了一下,她垮着一張臉,眼眶迅速充滿了淚水,“爸爸,媽媽,嗚嗚,他們是不是,是不是也生病了?”
“我看帖子裡說,很多人都病了。”另外一位女教師靠着講台,面如死灰,“我們會不會要一直躲在這個地方?直到我們去死。”
“玄玄不要說這種話!”最後一位女教師擡手打了她胳膊一巴掌,“他們都沒有放棄,我們怎麼可以先說喪氣話!”
想說點什麼鼓舞的話,可如今肩上還背負着兩條人命的無銘什麼都沒能說出來,最後,隻是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沉默着走出了教室。
“外面......真的很可怕嗎?”晏梓關上門,小聲的問道。
站在走廊,眺望着遠方的無銘苦澀的笑了下,“就目前而言,除了怪物還有生病的人,離廣州塔越近病的越重。”
晏梓沒有再回話,現在的他們最多隻能做到維持最基本的生活,落魄一點時常常吃完上頓沒有下頓,外面的世界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
“走吧,我帶你去二年級。”
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都隻剩下了五六十人左右,這麼多人擠在一個教室裡,打量着外來者無銘。
有的心理問題嚴重到已經無法好好說話,而有的則會抱有一絲期待問無銘外面的世界。
盤腿坐在最前方的無銘會好好回答那些還向往着外面的學生的問題,而關于瘟疫副本的問題,他一概用沉默來表示不确定。
現在的他,并不知道他們何時才能通關這個副本。
可能隻要一兩個星期,也可能需要一兩個月。
不過讓他真正在意的是這些還活着的學生和老師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他沒有看到一個怪物。
難道他的全知全能出錯了?
在随着晏梓去往五樓的無銘摸着下巴,面露不解。
無銘的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在樓梯拐角處,他們遇上了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看似十分嚴厲的女人。
“校長,主任。”晏梓朝他們打招呼,随後指向身後,“這位是......”
晏梓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無銘就朝兩女一男沖了過去,擡腿的瞬間還不忘從物品欄裡抽出一把長刀——秦封從上一個副本中得到的道具,聽說這把刀還有個名字,叫一期一振?
不管長刀叫什麼,隻要能砍怪物就是一把好刀。單手握緊刀柄的無銘沒有任何猶豫就朝着其中一位主任的脖子方向砍去,毫無防備的主任就這麼被砍下頭顱,紅色的血染紅了一整面白牆。
趁着另外兩個人還沒能從滿臉血中回過神,無銘手腕一轉,改為反向拿刀,對着另一個主任又是一刀,正中大動脈。
被稱為校長的男人這下反應過來了,僞裝都顧不上的他立刻化為了原型——一隻九尾狐四腿着地就準備逃跑,被無銘一把薅住了其中的兩條尾巴。
“别跑啊。”
宛如惡魔的低語在九尾狐的耳邊響起。
“吃了那麼多人,就想這麼跑了?”
連尖叫都忘記了的晏梓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兩個主任慢慢褪去人形,變成了兩隻渾身黑色、像是貓卻有兩條尾巴一樣的生物。
“她們不是人類,是貓又,也叫貓妖。”像提大鵝一樣提着九尾狐的無銘反手收回長刀,向晏梓解釋道:“貓又可以變成它吃過的人的人形,那兩個主任?應該早就被它們吃了,所以它們才能化身成主任的樣子。”
晏梓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話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不在意的無銘繼續說道:“還有這個,是九尾狐。它也可以變成人類的樣子,雖然它不需要吃人才能化形,不過我想你們的校長應該也早就被它吃了。”
“你說之前你們被怪物襲擊過,我想它們應該是跟着陰摩羅和背負鬼一起混進來了。它們能變成人形,陰摩羅和背負鬼不行。”
“你是說,我們一直,都和怪物在一起?”渾身都在顫抖的晏梓瞪大了雙眼,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向外流,“他們,都是怪物?!”
無銘點點頭,還不忘補上一句:“如果那次怪物襲擊之後你們還有失蹤的人,不用懷疑,就是被它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