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大多數無限流世界中，手機幾乎成了一個擺設，一個磚塊，在這種潛意識的作用下章涵彤進了副本後就沒用過手機。

“基礎的比如拍照錄像手電筒都能用。”收回手機的秦封退出相冊，點開了抖x，“除了不能聯系不能發短信，它甚至在聯網的情況下刷短視頻和追劇。”

“那我們能不能......”

“不能。”試過拍視頻想要得到原世界消息的秦封搖搖頭，“隻能刷遊戲開始之前的視頻和評論，之後無論是上傳還是評論都做不到。”

“......你讓我找丁維，是為了什麼？”章涵彤雙手撐在椅子上，仰着頭望向爬滿了爬山虎的亭子頂，“如果是為什麼葉明被校園暴力，我已經找到原因了。”

雖然不是這個原因，但是對章涵彤所說的話也十分感興趣的秦封好奇道：“為什麼？”

“因為娘娘腔。”

“什麼？”

“因為娘娘腔。”章涵彤又重複了一遍。

“今天我去了檔案室，翻到了當初葉明被校園暴力的記錄。”

“因為看葉明行為舉止娘裡娘氣的，說話也跟個女的一樣，覺得他不是男的，所以打了他。”

“他們是這麼說的。”

“記錄裡還有一條，他們經常把葉明堵在廁所想要扒他的褲子看看他是不是女的。”

“你說，”章涵彤轉過頭，看向身邊沉默不語的秦封，“男的還是女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當一群人想要霸淩一個人的時候，他們總會有各種理由。不光是男生的“娘娘腔”，有時候女生像個男生都會被孤立，被欺負。隻要你和周圍的人不一樣，那你就是錯的。

初中的時候，秦封因為長得比周圍的男生好看差點被霸淩，當時和他一個班級的唐興才和另外一個發小站了出來，三個人聯手把那些說閑話和想要欺負他的人打了一頓，這事才算結束。

想到這裡，鼻子一酸的秦封用力吸了吸鼻子，試圖把湧上心頭的回憶強壓下去，“重不重要已經無所謂了。”

“也是。”接上話的章涵彤點點頭，“葉明已經死了，現在想太多也無濟于事。”

“我找你來其實不是為了葉明的死因，”回歸正題的秦封重新打開已經鎖屏了的手機，把其他的照片調了出來，“你自己看吧。”

食堂中午的開門時間一般會比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早一點。

怕搶不到飯的兩人提前來到食堂，發現了也提前來打飯的楊慧和趙添山。

“所以，這個副本，有、有兩個陣營不同的鬼？？！”

原本正快樂吸溜着牛肉面的趙添山在聽完秦封說的話後差點捏斷手裡的一次性筷子，他滿眼的不可思議道：“不是，啊？？”

“你别忘了，這個學校可不止死了葉明。”拌着咖喱雞的章涵彤提醒道。

想起來那個被燒焦的教室，楊慧也反應過來，“還有其他高二五班的同學......”

快樂沒有了，任務加倍了的趙添山還沒來得及鬼哭狼嚎就想到了什麼似的湊到秦封身邊，畢恭畢敬的問道：“那大師，你知不知道誰是好的誰是壞的？”

秦封大師：“如果我說他們都想殺了我們你又如何應對？”

趙添山：“......”

趙添山：“大師您繼續吃，我去找個風水寶地先上吊了嘞。”

“其實昨天晚上，我見到葉明了。”捉弄了趙添山一下心情大好的秦封開始無償派送線索，“他在敲我宿舍的門。”

“那是不是能說明，葉明就是那個黑腳印？他想讓我們死？”楊慧猜測。

“聽大師的說法是現在有一個黑腳印和一個玫瑰花，玫瑰花一直在，算是給我們提供線索，而黑腳印是想殺了我們。”趙添山掏出一本小型記事本，開始做作業，“如果說黑腳印是葉明的話那一切都說的過去，畢竟我們的同學給我們送點線索很正常。”

“我怎麼覺得葉明才是玫瑰花......”章涵彤小聲吐槽。

趙添山不解：“為什麼？”

秦封搶答道：“玫瑰少年。”

趙添山：“？”

“算了。”心疼孩子可能高三讀書讀傻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秦封摸了摸趙添山的頭，“下午和我們去抓個人。”

不用單獨行動的趙添山喜出望外，頭如搗蒜，“抓抓抓，大師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我就不去了。”楊慧提着另外一份打包盒，準備先離開，“我放心不下姜毅。”

“現在我們還不能确定黑腳印和玫瑰花到底分别是誰，是敵是友，所以誰都不要相信，除了自己。”秦封提醒道。

楊慧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食堂。

“趙添山，怎麼一個上午不見你對秦封的态度轉變這麼大？”

趁着秦封去廁所的功夫，章涵彤拍了拍身邊的趙添山，十分好奇。

“哎呀，這不是今天早上，我突然想起我轉發過一個‘如果進入了無限流如何快速尋找主角和生存’的說說，秦封處處撞鬼但又活了下來，再加上他冷靜的不像個正常人，怎麼看都是主角。”趙添山腆着臉抓了抓頭發，“既然找到了主角那就要跟着主角走！說不定能一命通關！”

在廁所洗手的秦封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