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遠,衛清許才拆開蛋糕盒的包裝。五星級酒店就是不一樣,蛋糕上連名字都有。第一次見這麼精緻小巧的蛋糕,衛清許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之後才樂滋滋地吃起來。
恰巧柳天從旁經過,看見衛清許蛋糕上的字,挑挑眉,“清許,你的照片發我看下。”
衛清許以為柳天也喜歡這款蛋糕,發過去道,“天天姐,這應該不是蒲城的,我小時候沒見過,可能不太好買。”
柳天笑而不語,見衛清許吃得香甜,忍不住搖搖頭,把照片發給遠在帝都的某人,“鄭澤的金主,邵總送的蛋糕。”
電話鈴聲很快響起,衛清許見是顧淮山,不好意思地沖柳天笑笑,起身走到一旁,“顧老師。”
“在做什麼?”顧淮山充滿磁性的聲音經過電磁波的處理,竟然有了一絲深情的味道,令衛清許臉不自覺紅起來。
“在吃小蛋糕。鄭澤請劇組吃的。”衛清許老老實實回答。
“哦。好吃嗎?”
“好吃。”
隔着電話,顧淮山沉沉的笑聲讓衛清許心癢癢的。剛平複下來,不料顧淮山接着道,“我晚上到,等我。”
“你不是還有幾個采訪嗎?”衛清許問。
“都推了。”顧淮山輕聲道,全然不顧身旁氣得胸膛不住起伏的劉紅。
“好啊,晚上鄭澤殺青,請大家吃飯。顧大哥正好可以一起參加。”衛清許高興起來。
“好,等我回來一起去,知道嗎?”
蒲城離帝都很近,高鐵4個小時就到,再加上汽車的路程,顧淮山應該可以7點前趕到。想到此處,衛清許點點頭,反應過來兩人在打電話,又高興地嗯一聲。
挂掉電話後,柳天調侃道,“顧淮山要回來了?”
“天天姐,你怎麼知道?”衛清許努力收斂起嘴角,詫異地問。
“秘密。”柳天起身,拍拍衛清許的頭,羚羊般輕快地離開了,嘴裡還哼着歌。這個小衛,顧淮山從哪裡找來的寶貝,她都忍不住想調戲兩下。
鄭澤的殺青宴在蒲城一家豪華酒店舉行。說是豪華,但蒲城畢竟是十八線小城,酒店裝修不中不洋,羅馬柱加法式琉璃吊燈,荟萃歐洲各國經典的同時,不忘在牆角擺上彰顯富貴的乾隆花瓶,令人有啼笑皆非之感。
劇組在蒲城的戲還沒拍完,不可能為了鄭澤的殺青宴專程回帝都,因此邵總雖心内吐槽,卻仍将整間酒店包了下來,喜滋滋地等着今晚的魚兒上鈎。
他是山竹娛樂的太子爺,人又長得不差,圈内前仆後繼的明星從來就沒斷過。前一段被黃總厭棄的鄭澤主動爬床,他貪圖新鮮玩了幾次,本來已經丢開手。哪想到鄭澤主動提起了衛清許。
《明星的農村生活》本來就是山竹TV的節目,邵總對衛清許再熟悉不過,隻是苦于沒有機會。現在鄭澤主動提起,他哪裡會放過。就是不知道鄭澤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不要掉鍊子才好。
鄭澤這裡卻不太好。助理小凱左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卻仍死死抓着藥瓶,“鄭哥,你真的要變成和何洛一樣的人嗎?”
鄭澤臉色煞白,氣急敗壞地怒吼,“不要提他。我怎麼會是那樣的爛人,我不是......”
“鄭哥!”小凱死命搖晃着鄭澤,哽咽道,“你如果這麼做,你就已經是了。你忘了當初為什麼要進這個圈子了嗎?你說你要做明星,要讓大家都喜歡你。可你現在看看你自己,你被惡龍害了,可你現在自己就是惡龍。你恨何洛,可你卻要用當初何洛對付你的方法去對付别人。鄭哥,醒醒吧。”
小凱擦擦眼淚,繼續說道,“當時我母親生病,你二話不說轉了五十萬。鄭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沒有那麼壞的。你現在隻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哥。”
鄭澤眼神昏暗,喃喃道,“衛清許憑什麼......我沒有嫉妒,沒有......”
小凱不再去看鄭澤,徑直走到衛生間,将藥通通倒進了馬桶。
聽着馬桶嘩啦啦的沖水聲,鄭澤回過神來,有些不可置信,“小凱,你大膽。”
小凱将藥瓶扔進垃圾桶,回過身盯着鄭澤的眼睛,“鄭哥,你可以搶角色,可以找金主,但你不能下藥害人。”
鄭澤冷笑一聲,“你怎麼這麼天真?我不害他,你以為那個邵總就會放過他嗎?他早就對我沒興趣了,早晚會有别人。早晚,你懂嗎?”
“我管不着邵總,我隻要管着你不下藥就行了。”
“哈哈哈,好,那你就看看今晚邵總的手段吧。”鄭澤面無表情地打開門,率先走出了房門。路過衛清許房間時,裡面的歡聲笑語令他厭惡地加快了腳步。
而幾分鐘前衛清許的房間内,衛清許正一臉驚訝地看向來人,“奶奶,糯糯,你們怎麼來了?”
“奶奶來給你複診,糯糯跟着一起過來。”顧奶奶笑眯眯地,“清許,今天晚上是不是有聚會?奶奶也想去湊個熱鬧呢。”
“好,就是有點兒吵,奶奶别嫌棄就行。”衛清許撓撓頭,看向坐在旁邊一臉嚴肅的顧淮山。
“清許,來,奶奶先給你把把脈。”難得見孫子沉不住氣,想到孫子難得向自己求助的樣子,顧奶奶笑得愈發燦爛,拉過衛清許的手把起脈來,許久後開口道,“好,再吃一副藥就差不多了。以後每年奶奶都給你把脈,不用擔心。”
衛清許高興起來,小聲問一旁笑得八卦兮兮的溫糯,“糯糯,你這幾個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