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狗!”顔歡拿肩膀撞了他一下。
房星歎了口氣:“你們倆,能不能去學校了再秀。”
送走了房星,兩人回屋的時候顔歡突然想到什麼,在門口停下了腳步:“你剛才說什麼?”
陸笙剛關上門:“?”
顔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朵有點紅,聲音很小卻壓不住地興奮:“剛才,說什麼。”
陸笙想了想,重複道:“嫁狗随狗?”
顔歡眼神晶亮,像發現了食物的小狗:“靠,我都沒想這麼遠,你居然都想要嫁給我了。”
陸笙微微挑了下眉,知道他的意思了,眼裡的笑意更深:“嗯,那你娶嗎?”
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接下去了,顔歡整個耳朵都紅了,矜持地轉身:“我考慮一下。”
顔家有守歲的習慣,但小時候可能儀式感更強一些,顔歡小時候在爺爺家過年的時候,到了零點都會爬起來穿上新衣服出去放鞭炮,還要燒香迎财神,但是大了一點之後,在自家過年,住的商品房不方便,而且城區禁煙花,就沒了這些儀式,但還是會看春晚守到零點一家人一起燒個香,敬一下祖宗。
春晚已經一年比一年沒意思了,也就是演小品的時候顔爸爸和顔媽媽會看一下,于是顔爸爸就搬出了放在儲物室的麻将機,準備搓一手小的,但陸笙不會。
于是一家三口又開始了教學,這次顔媽媽是主力,顔歡貢獻出了奶粉罐裡攢着的鋼镚兒放始放貸,最後每人分到了50個為本錢,不得不說陸笙的學習力真好,一開始他被顔歡壓着打,過分到顔爸爸和顔媽媽都看不過去了給他放水,到後面差點把顔歡赢的底褲都沒有。
“爸媽,誰是你們親兒子!你們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陸笙從容地給顔爸爸喂了張牌,顔爸爸高興地一推牌:“糊了!”
“靠!我決對被你們孤立了!”
顔歡一推牌,就發現自己的鋼镚兒已經輸完了。
“先欠着!”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顔爸爸和顔媽媽也快熬不住了,于是收起了麻将機,準備洗手敬香了。
顔歡拒絕和陸笙一起去洗手,氣呼呼地把所有的鋼镚兒收回奶粉罐,抱着回了自己房間。
零點,顔爸爸和顔媽媽先敬香,然後顔歡重新拿了黃紙和三隻香點燃,看着火盆裡的黃紙燒幹淨,虔誠地行禮跪拜。
陸笙對這些并不陌生,陸爺爺對這些禮節非常重視,所以陸家祭祖的禮儀非常隆重而繁瑣,他在顔家是客人,是不需要做這些的,但是還是拿了三支香,鄭重而虔誠地行了禮。
煙花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雖然城區是禁煙花的,但是架不住這股子慶祝的熱情,江城個個區還是畫出了一些可燃放煙花的自留地,轟轟烈烈地燦爛花火慶祝着新一年的到來,也代表着人們對新一年熱烈幸福的期盼。
顔爸爸顔媽媽畢竟年齡上來了,都熬不住,加上顔媽媽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她熬夜,顔歡在房間裡拿着手機數着,半個小時後,他燈都沒開,偷偷摸摸小心翼翼下了床,怕發出聲音連鞋都沒穿,輕輕地擰開房門,側耳聽了一分鐘中,确定主卧那邊沒有動靜,才像隻小倉鼠一樣迅速地溜到客房門口擰開房門鑽了進去。
房間裡隻有床上的手機屏幕是亮的,陸笙還在疑惑着給男朋友發的新年快樂半個小時了都沒有回應,就看到他男朋友呲溜一下鑽進了他的被子。
在地上踩過的冰冷腳趾直接就貼到了他的肚子上。
陸笙被冰地一縮,但随後又沒動了,任那雙腳在他肚子上小貓踩奶一樣地動。
“靠,你最近不是沒鍛煉嗎?腹肌怎麼還這麼結實?”顔歡伸手又在他胸前摸了兩把,過了下手瘾:“嗯,胸肌也一樣。”
陸笙按住他的手:“别亂摸。”
被他這麼一說,顔歡更叛逆了,直接伸到他衣服裡面去了:“怎麼地,還想反抗?在小爺的地盤,吃爺的住爺的,摸一下怎麼了。”
陸笙把他踩上肚子上的腳往下一壓,腳心立刻就踩到了别的上面。
顔歡有點耳熱,心髒咚咚地跳,腳下卻忍不住又踩了一下。
陸笙忍無可忍地拉下他的腳,翻身把人壓在了床上,顔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下來親了上去。
半個月沒親近過了,平時偷偷摸摸的親也隻敢碰一下嘴唇,連深一點的吻都不敢,生怕露出馬肚子,但是剛開過葷的二十歲少年,碰到一起就是幹柴烈火擋不住了。
纏吻越深越磨人,但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引來了顔爸爸和顔媽媽,這種偷情感卻更加刺激,顔歡幾乎立刻就。了。
“……怎麼突然跑過來了?”還是陸笙自控力稍強一點,弓起身體和他拉開一點距離,想讓彼此都冷靜下來,畢竟現在确實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