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來的?”顔歡又問了一遍。
陸笙回過神來,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軟的頭發:“遇到一個算命先生,說我命格特殊,有機會可以逆天改命。”
顔歡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覺得這種鬼話我會信?
陸笙繼續編:“但是要付出一點代價。”
雖然不信,但顔歡還是忍不住接話:“什麼代價?”
“要選個宿主,離開宿主就會死,挨着宿主才能活。”陸笙一本正經地抱住他:“快給我一點仙氣。”
顔歡好笑,被他蹭在頸間的頭發蹭的癢:“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以前不是連句我喜歡你都說不出口的嗎?”
那個時候調戲陸笙簡直就是顔歡最快樂的事。
看着冷峻難以接近的男朋友,隻要被示愛就會不敢和他對視,被親吻就會紅耳朵,說不出情話隻能被逼的去讀情詩,甚至讀到露骨的詩句都會不敢看鏡頭,顔歡總有一種逼良為娼的罪惡感,但同時又忍不住一再地試探他的底線。
現在這個陸笙若說改變在哪裡了,其實是更像是以前的顔歡了,大膽又直接。
“我喜歡你。”陸笙側過身體,雙手将人摟進懷裡:“我愛你。”
氣息拂過耳邊,耳朵立刻就滾燙起來,雖然這種話顔歡對他說過,但是聽他說出來,仍然還是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陸笙的嘴唇蹭到他的臉頰上,在求吻。
顔歡從來就不是矜持的人,大大方方地轉臉親到了嘴唇上:“給你點仙氣。”
“這樣不行。”陸笙抓着他的腰,一點點壓上去:“都留在嘴唇上,沒渡進去。”
“你要求怎麼這麼多。”顔歡嫌棄着,卻順從地張開嘴,讓他的舌尖探進來。
陸笙的吻技和前世一比起來,進步了不止一星半點,舌尖舔過他的齒列,滑過口腔内壁,又勾住他的舌尖纏綿吮吸,他越吻越重,壓着他的舌根,連他的呼吸似乎都要一并剝奪,顔歡有點招架不住,缺氧帶來的昏沉感讓他發出輕輕的哼聲,像是求救,又像是勾引,讓人隻想要更重地侵占。
直到陸笙的手指從衣擺探入,貼着腰上的皮膚慢慢地摩挲,而後又一路向上,順着脊椎一寸寸按上來,摸的顔歡整個人顫了一下,才從這個吻中醒過來。
電影已經放完了,片尾的音樂正緩慢地播放,漆黑的屏幕上開始滾動字幕,連同整個客廳也一下子暗了許多,隻有極少的光落到兩人身上。
顔歡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按在沙發上了,他的頭靠在扶手邊的枕頭上,陸笙一隻手臂撐着在他上方,另一隻手還貼着他的背脊,被他壓在身下。
剛才在洗手間裡用冷水壓下去的那陣熱度又湧了回來,甚至更重。
“……你把手先拿出來。”顔歡屈起一條腿,試圖将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的人頂開。
陸笙還真的聽話,把手拿了出來。
顔歡還想屈起另外那條腿,但卻被那隻手按了下去,緊接着,身上的人更重的壓了下來:“剛剛就感覺到了。”
兩人同樣熱情的貼在了一起,十幾二十幾歲的男孩子,随便蹭一蹭都能火力十足,更何況他們剛才還親成那樣。
前世的時候雖然親吻很多,但到底兩個人都是新手,戀愛都沒談過,更何況是和男生談戀愛,顔歡雖然偷偷了解了一點,但沒來得急實現就被迫分開,所以兩人的親密行為其實也就停留在親吻階段。
顔歡臉上燒熱,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壓着他的分量,說不想是假的,上輩子他就想了很多次了,但是……
“我們戀愛才……”顔歡的理智在懸崖邊上在徘徊不定。
“983天。”陸笙回答。
顔歡一聽這個數字,心髒的一角立刻就塌了,陸笙這不是在給他遞台階,是直接把人扔進了高速滑梯,他直接仰着頭就親了上去。
這次比剛才要更加熱烈,帶着濃重的,不加收束的欲.望,濕漉漉的吻開始往下落,滾燙的耳朵,敏感的脖子,滑動的喉結,濕熱的吻似乎要将裸.露在外的皮膚吻遍,急切又濃重。
兩人身上是同樣沐浴露的味道,被升高的體溫蒸發,混合着另一種氣息彌漫在周身。
顔歡一開始隻是摟着陸笙的脖子,但是卻被指尖劃過皮膚時的顫栗感所俘虜,忍不住也想要傳達給他同樣的感覺。
絲綢的布料滑的像水,被熱汗沾濕,動情的低.喘聲裡荷爾蒙将人頭腦沖昏。
陸笙會很多樂器,修長的手指最适合彈鋼琴,他曾經說過,但是顔歡還沒有機會聽到,但那雙手他看過無數次,握過無數次,此時這隻手正握在自己身上,顔歡額頭抵在他肩頭,被刺激的眼眶一片濡濕,顫抖着聲音開口:“……等等。”
身上的人動作一停,顔歡重重地喘了幾下,原本攀在他背上的手抽回來,伸進了毛毯裡。
“一起。”
被人拿捏,陸笙眼睛發紅在他鎖骨上克制地咬了一下,顔歡此時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刺激之中,被這小小的疼痛一激,剛才說話沒來得急關上的嘴唇就哼了出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