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了?”
吳林峰走了幾步看情況不對又回來了。
江琛和許佩雅也快步過來了。
顔歡這人時候也不能直接放手,感覺他好像情況很不對勁,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江琛和許佩雅也過來了,江琛伸手過來想扶一把,陸笙抓着顔歡的手臂,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擡起眼來看向他,一雙眼裡血絲遍布,看上去有些吓人。
“顔歡。”
顔歡被他那眼神看着有點吓住,聽到他叫他的名字,下意識地回應道:“啊?”
“顔歡。”
抓着他的手又用力了幾分,要不是穿的衣服厚,簡單像是要直接摳進他的身體裡。
“是我。”顔歡不明所以,但感覺他現在狀态好像不太好。
江琛和吳林峰過來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陸笙,陸笙這時神情才緩過來一點,松開了抓着顔歡的手:“我沒事,突然胃痛。”
吳林峰立刻說道:“那邊有熱水,我去給你拿過來,小顔,你扶着他點。”
喝了熱水,陸笙的狀态看上去好了很多,顔歡雖然有點不放心,但也不想留下來,于是和吳林峰說了一聲,坐江琛的車準備回學校去。
路上,顔歡在後排,許佩雅坐在副駕,她本來是個活潑的人,但從上車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直到開了十幾分鐘後,才突然轉過頭看向顔歡:“小顔,你了解陸笙嗎?”
顔歡立刻搖頭:“不了解。”
就連前世的那個陸笙,他也是到最後一刻才看清楚,或者說看清楚一點,這輩子的陸笙,他更不了解,甚至都沒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怎麼,你還要追他?”江琛說道。
許佩雅橫了他一眼:“先别說他的性取向和我一樣,是男,對一個不喜歡我的人,我也沒必要這麼湊上去讓人再打一巴掌。”
正好遇到紅燈,江琛停下車看她:“那你問什麼?”
許佩雅靠在坐椅子想了想,直到車子重新起動,她才開口:“我隻是覺得,他剛才的反應我好像在哪出現過,剛才想起來了,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在小民大排檔,小顔,你記得嗎?”
經她這麼一提醒,顔歡也想了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晚上,他們出去吃燒烤,當時陸笙好像确實也出現了那種類似于……極度的驚恐,這樣的情緒,隻是今天看得更清楚,那天他很快就出去了。
許佩雅接着說道:“我記得當時好像也是飲料不小心撒了吧,當時我喝的是果蔬汁,也和這個差不多顔色,他這個反應不太像胃疼,倒是有點像……PTSD。”
創傷後應激障礙。
“為什麼……會這麼說?”顔歡忍不住問。
許佩雅回想着剛才的情況,說道:“上一次你可能沒有看到,但我其實也有跟出去,本來是想找他要個微信,他形象好,想有機會讓他做我的模特,但當時他并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在外面的牆邊上靠了好一會兒,也是和現在一樣的姿勢,不過是雙手環抱,而且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剛才并不是捂着自己的胃,而是抱住了自己的腰,那個姿勢,更像是一種因為極度痛苦而蜷縮起來的姿勢,就是我們常說的,自我防禦,自我保護,也是最有安全感姿勢。”
當時姚醫生和他說的,是情感障礙,但并沒有提到PTSD,而且陸笙也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現在的樣子。
“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畢竟我也不是心理醫生,隻是有點了解,不能做判斷。”許佩雅回頭看向顔歡:“所以我才問你嘛,不過你既然不了解就算了,以陸家的實力,如果真有什麼,他家裡也會幹涉的。”
那倒也是。
顔歡本來向前傾的身體重新靠回了坐椅,垂下了眼簾。
不關他的事。
許佩雅在學校附近有房子,先把她送到之後,江琛才帶着顔歡往學校去。
“小顔,你坐到前面來。”
顔歡下了車,坐到了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