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斷他心神,他要走火入魔了。”
劍宗的人飛奔上前,可礙于不能傷他導緻束手束腳,一群人竟被壓制地死死的。
眼瞅着闫長老再次握住了劍,想要強行運功之時,一隻腳不偏不倚踩在了他的劍尖。
一腳将他剛運起來的那點微薄靈氣給踩了個稀碎。
“呦,這唱的是哪出啊?”
一個白衣少女淺笑盈盈地挑了挑眉,那眉眼中的幾分桀骜看得莫名的眼熟。
“這不是,那個魔修杜墨煙嗎?”
高台上幾道身影同時站起。
祝巧巧激動地拍了拍身旁的熊之晏:
“你鼻子好,你快聞聞,那是不是杜墨煙?”
“就是吧,就是吧。”
蕭墨寒抱着劍在看到杜墨煙的那一刻,眯着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他勾唇一笑:
“沒想到,還真被她辦成了,命真大。”
劉苗與和秦家兩兄弟一直高懸着的心在看到白衣少女出現的那一刻松了下來,他們對視一笑:“她出來了,那沈晚晚一定也出來了吧?”
闫長老也看出了那少女熟悉的眉眼,但他仍心存僥幸。
不該的,試煉秘境都塌了,肯定是活不下來了,說不定就是這魔修吞食了沈晚晚才逃了出來。
定是這樣,定是這樣。
下一秒,杜墨煙身後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探了出來,她沖着闫長老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沒來晚吧?”
闫長老盯着沈晚晚那張完好無損的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會沒死!”
沈晚晚笑得更燦爛了:“是啊,我怎麼沒死,還晉升了呢?”
她刻意地釋放了點靈氣,繞着闫長老轉了一圈。
金丹,怎麼會短短三月飛升金丹!
“闫長老的如意算盤看來是要落空了。”
天道!天道當真如此不公,為何要偏向她,為何要偏向破雲宗!
他怒目圓睜,小小的眼睛裡爬滿了紅血絲:“啊!”
一顆牙齒硬生生被他咬碎,鮮血濺出,他兩眼一翻竟是生生暈死了過去。
沈晚晚無辜地眨了眨眼:“闫長老這身體可真差,說兩句話就不成了,趕緊找些補藥補補吧。”
正擡着闫長老往下走的劍宗弟子們暗暗瞪了沈晚晚一眼。
要不是你故意氣他,他哪裡能硬生生被氣暈過去了!
沈晚晚可不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她朝着高台上的青衍搞怪地行了個禮:
“師兄,晚晚回來了,剩下交給我吧。”
“知道了。”
青衍隻應了一聲表示回應,看起來對她無甚在意的。
可瞬間消散的屏障和壓在諸多修士身上的威壓無一不透露着一個意思。
他就是來替他師妹撐腰的。
沈晚晚笑眯眯地撿起地上的鼓槌,拿在手裡掂了掂,高高舉起,卻遲遲沒有落下。
“諸位,我聽聞這試煉秘境上,你們背着我們打了個賭。”
“若是我拿不到試煉秘境和宗門大比的前三,破雲宗就得廢宗。”
她勾唇笑得越發燦爛,但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我覺得這賭約有點問題啊。”
有修士冷笑嘲諷:
“你就是怕了吧,知道自己拿不到前三。”
“就是,怕了就直說,還這麼嚣張?要是你現在說軟話求饒,說不定我們還能求闫長老為你寬恕寬恕。”
非議聲中,沈晚晚搖搖頭:“不是賭約本身有問題,是賭注有問題。”
“我要是輸了,破雲宗廢宗,但我要是赢了呢?”
“你還真覺得自己能赢啊?”
“大言不慚,你以為這是試煉秘境?試煉秘境被你取巧得了首名,可這是宗門大比,要比的是硬實力,可不是投機取巧就行的。”
“要想不廢宗,趁早求饒吧!真當我們修真界無人了不成,讓你一個年輕小輩進前三?笑話。”
“你要是能進前三,我倒立吃豬大腸!”
“你要是能進前三,我畫的符以後随你用!”
……
諸多類似言論不休,沈晚晚擺了擺手:
“諸位願意加注,是我的榮幸,但我更想知道,發起賭約的劍宗,或者應該說劍宗的闫長老能拿出什麼?”
闫如海剛被醫修喂了藥悠悠轉醒,就聽到沈晚晚的話語,他強撐着走出,看着沈晚晚目光如炬,呲笑出聲:
“你這小輩倒是慣會耍嘴皮子功夫,竟把這麼多人都套了進去,但你想套我,沒那麼容易。”
“哪裡來的賭約,從始至終,我都是在闡述律法罷了。”
“算起來,你若是個懂事的,現在應該乖乖三叩六拜,感謝我出手相助。”
“要不是我好心給了你們一條出路,破雲宗早就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