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在女人的肚子上,割開她的皮肉,油脂混合着血液溢出。
女人無聲地哀嚎着,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開膛破肚。
“她懷孕了。”
劉苗與沉聲道:“我說她怎麼這麼虛弱,被普通人折磨成那樣。”
“修士踏入修途後,就脫離了普通人的五谷三痛,但若是懷孕了,靈力就會消失,用來保護母體裡的胎兒,直到生下孩子才會恢複正常。”
血噴濺到喜婆的臉上,一滴血濺在她的眼睛裡,灰白的瞳孔裡多了一抹紅。
喜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笑出聲:“有用!有用!天佑我武靈!哈哈哈哈哈哈”
她動作愈發的快,一個已成型的胎兒被刨了出來。
在胎兒被刨出來的那一瞬,女人眼中紫光一閃,嘴裡的懷陰土被吐了出來,身邊若隐若現的紫黑光芒環繞,靈氣攀升。
她肚子上的傷口幾乎瞬間蘊合,擡手一揮,一道深深的地裂朝着喜婆等人沖去,宛如破軍之勢。
“這是,化神期的魔修?”
秦連钰盯着那道深三尺地裂上展現的靈氣,驚歎出聲。
那地裂速度極快,喜婆将手中的胎兒塞進旁邊跪着的女人手裡:
“快,帶着他回鎮子裡!”
她獨身上前,深吸一口氣,舉起刀,對着明月:
“天神降福,助我降魔!”
一道月光刺在那魔修身上,她的手臂瞬間被灼燒出一個小洞,她疼得呲牙,又是數道月光刺在她身上,手腕,腳腕,腰間及心口。
她怒吼着,尖叫着,想要撲向喜婆,卻被月光釘死在了原地。
大片大片的血花滴落,順着地勢流入坑内,積起了一小片血池。
喜婆緩步上前,舉起之前從男人那取的血灑在魔修身上。
魔修死死地瞪着她,嘴含鮮血:“莫鸢,你做這些事不虧心嗎?”
喜婆沒有說話,她将碗裡最後一點血澆在魔修的頭上,魔修哀嚎一聲,頭發在一瞬間化為灰燼,頭皮灼燒出一個洞來。
血順着她的五官往下流,流到哪,就灼燒到哪,一炷香的功夫都沒有,魔修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一眼望去,全是被灼燒出來的泡,密密麻麻的,令人頭皮發麻。
喜婆輕輕一推,魔修被摔進了坑裡,她被月光釘出了一個人字的形狀。
一個大寫的囚字出現在沈晚晚等人眼前。
她閉上了眼,流下一滴血淚:“莫鸢,你殺不死我,我會出來的,我出來那天就是你的忌日。”
喜婆握緊了拳:“封坑!”
一撬又一撬的土掩蓋了大坑,但卻掩蓋不了魔修眼裡的恨意。
喜婆劃開自己的手腕,将鮮血滴落在大坑的四角,嘴裡念念有詞。
做完這一切後,她看向跪在周圍的鎮民們:
“今日雖封住了此魔,但我能力不夠,無法殺她,她終有卷土重來之日,屆時會有新的除魔師趕來,你們将此法記錄下去,隻要用此法,便能再次封印她。”
“記住了,封完坑後,必須讓除魔師将血滴在四角,邊滴邊念此魔的名字。”
“她叫,大魔……”
秦連钰激動了,他抓着旁邊劉苗與的衣袖一陣搖動:
“是她吧是她吧,這就是我們要封的魔對吧,隻要封了她我們就能破境過關了對吧!”
關鍵時刻。
嘭擦,一聲嚓響在沈晚晚等人耳邊響起,聲波在他們耳膜裡跳動,他們難受地閉上了眼,身形一晃掉下了樹。
再睜眼,眼前場景已然大變。
隻見祝巧巧一隊人和一個拿着嚓的音修弟子站在他們的屋子裡。
見沈晚晚等人醒了,祝巧巧拍了拍那個音修弟子的肩膀:
“還是你們音修牛,我們叫半天了都沒叫醒,你們一嚓就醒了。”
沈晚晚等人有些迷茫,他們拍了拍耳朵,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還沒等祝巧巧說話,秦連钰就炸了:
“你沒事來我們這瞎敲什麼呀,就差一點我們就能知道除魔的辦法了!”
祝巧巧被這劈頭蓋臉一頓指責也急了,她唾一聲:
“啊呸,要不是我救你們,你們估計早就陷入深層幻境,變成别人手裡的傀儡了,你們不感激就算了,還說我?”
她作勢将手中的東西一扔,氣沖沖的就要走。
沈晚晚趕緊攔住了她:“祝道友,這小子說話不過腦子,估計還沒懵過來。”
“我替他給你道歉,你别往心裡去。”
她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包糕點往祝巧巧手裡塞:“這是我自己做的鮮花糕,味道還不錯,祝道友嘗嘗。”
祝巧巧本不想理她,但沈晚晚擡着一張笑臉,手裡捧着那包鮮花糕,糕點被做成了蓮花的樣子,外皮層層疊疊,内心裡包着一顆圓潤的紅棗。
還沒吃呢,那股子清甜的香味就撲面而來,細細聞着還有股荷葉茶香。
這些天在幻境裡壓根就沒吃點什麼,此刻聞着糕點,滿肚子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她咽了咽口水,扭捏了一下,故作姿态地擡起手,拿了一塊:“我是不想跟你們計較,才不是想吃糕點呢。”
說着,她咬下一口,滿口清香,紅棗被去了核,沙沙軟軟的口感,甜絲絲的味道,讓她幸福地眯起了眼。
再咬一口,酥皮的清香,沖淡了餡料的甜,不至于過于甜膩,卻每嚼一口都帶着絲甜味,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