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察覺到她的不安,玉璟之的右手攥住了衛靜姝的手掌。
“爾等還有糾纏不休,就要看看是吾的劍快,還是爾等的脖子足夠結實了。”玉璟之絲毫不念及情面,左手執劍,劍鋒對準衆人。
見到玉璟之竟然來真的,面前的那些老登們,瞬間沒了氣勢。
他們冒着風險來勸解玉璟之,也是為了勸他留下來,為雲清派賣力。也不是真的要拿自己的命來勸解,如今看勸不下來,瞬間噤聲。
各個面上裝作捶胸頓足,一臉的惋惜,腳下卻自動讓出兩條路,誰也不敢再擋在玉璟之的面前。
看到面前通常的道路,玉璟之收回劍身,眸子微眯,冷哼一聲。
這些老登的心思,他太過了解了,為了自己有利的事情,說的百般好聽。
若是讓他們做出一絲一毫的讓步,那便如同要了他們的性命一般,是萬般不可能。
若是讓他們做一些決策,主持門派内的事務,那便是百般的威風。可若是讓他們去賣命維護門派,哪又是另一番說辭。
精明到極緻,凡事隻求利己。
玉璟之握住衛靜姝的手腕,将其帶離玉真峰。
身後的老登們,一下子做鳥散狀。
自然是已經預示到雲清派的未來,各自要去想辦法,趁着危險還沒來臨,各自都帶着身家,打算去投奔其他門派。
此時在後山中的白婉兒,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臉色蒼白,嘴角上還溢出一絲鮮血。
還差一點點,還差最後一點點。
可身體内的靈力,流失的太快。這個法陣,原本就不是一日可以促成的,如今她身上的靈力,還遠遠不夠。
白婉兒看着還差一些的法陣,狠狠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吞噬丹。
目光落在紫色吞噬丹上,幾乎是同時,眼底閃過狠厲,白婉兒仰頭将其吞下。
隻要能将那兩個賤人置于死地,哪怕是她下地獄都無所謂,更所謂隻是傷及丹田。
一顆丹藥下肚,丹田内的靈氣,瞬間充裕起來。
連帶着白婉兒的臉色都更加紅潤,身體的各項機能,幾乎是定格運行。
丹田内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輸出,不一會兒,眼前的法陣就已經修複成功。
編織好所有的法陣,白婉兒心頭松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瓷白瓶子,将裴所舒的心頭血置于其中。
當血液滴落在法陣中央的一瞬間,整個法陣瞬間激活,無數的符咒流光溢彩,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與此同時,剛踏出玉真峰的玉璟之,感知到了不對勁。
他突然停止在原地,朝着後院的方向看去,眉頭緊皺目光劃過衛靜姝,眼底終于閃過慌亂。
他可以出事,但是阿姝不可以。
衛靜姝見到他的腳步突然停下來,還以為玉璟之忘記了拿什麼東西,正要詢問。
肩頭卻突然被狠狠打了一掌,于此同時,衛靜姝的手心裡還被塞入了一顆珠子。
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摔在路邊的草從中。
當她擡起頭便看到,玉璟之的身後,伸出了數不清的褐色泛着銘文,如同觸手一般的法陣。
衛靜姝慌亂,下意識就要上前扯住玉璟之,想要将他扯離,那褐色怪異的東西。
可一切發生的太快,容不得她反應,當她伸出手的一瞬間。
泛着銘文的觸手法陣,已經将玉璟之吞沒。
玉璟之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可她卻看到了他的唇瓣張張合合,卻因風聲太大,沒有聽清楚字音。
衛靜姝握緊手中的屏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玉璟之的唇瓣開合。
保護好自己!?
眼圈不自覺的泛紅,他都已經是如此危機的時刻,卻還想着她的安危。
這一瞬間,看着消失在原地的玉璟之,衛靜姝下定了決心。
她必須要救回玉璟之,哪怕是拼上她這條性命!
看着天邊的消失的痕迹,衛靜姝記得哪裡的方向,是從玉真峰傳來的異光。
循着方向,衛靜姝避開人群,朝着玉真峰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她思索萬千,難不成是雲清派的人所為。
可在玉真峰門口,那些長老分明都不不敵玉璟之,已經放他們離開了。
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