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靜姝原本也隻是和玄陌然出來做任務,從未有過什麼非分之想,“當真。”
聽到她肯定得回答,玉璟之的心中雀躍,若是身後有尾巴,定然要翹到天上去。
他按下衛靜姝塗藥的手,牽着她朝着通道深處走去,“不用塗了,已經不疼了。”
反正本來也是打在面具上,也不是多疼。
衛靜姝目光中帶着後悔,心中隻覺得十分愧疚。
二人一直到拐彎處,發覺空氣中,有濃重的血腥味。随之深入,見到一個熟悉而背影,隻見玄陌然趴在牆角處,朝前方窺探。
衛靜姝上前輕輕拍在他肩上,低聲詢問,“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此處,我們倆費了好一陣功夫,才追上你。”
玄陌然轉過頭,看到玉璟之的一瞬間,目光中劃過驚訝,随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朝着二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用僅他們三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剛剛我與一名女子飲酒,就看她從這個小門進入。我跟了上來,卻不想半路走丢,誤打誤撞走到了這裡。”
“此處妖氣極為強盛,估計蛇精的老穴,定在此處。”
衛靜姝有些驚訝,她輕手輕腳探頭出去,發現洞穴盡頭下方,是一處巨大的牢籠。
上中下分為三層,每層都關押着多名修士,那些修士無一例外,都皮包骨頭。
而每層,隔一段距離,都站着一名蛇妖監管。
關押着的修士,男子居多,女子較少。全部都是修士,最低的修為也在築基期,多是有氣無力的伏在草席上喘息。
手臂上和脖頸上,具是細碎的傷口,看得人心驚肉跳。
玉璟之見眼前場景,微微皺起眉頭,饒是他天生冷情,看到下方這些被囚禁的男男女女,也覺得不适。
啪的一聲,從底層有一處小門被打開,一個面容姣好,身材妖娆的女子,下身卻是粗壯的蛇尾,手上捧着一個瓷碗,蜿蜒曲折,布滿花紋的蛇尾,在地上快速移動。
她走到一處牢房門口,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鎖孔中,牢門應聲打開。
随即進入房門,牢門内被關押的男子,形如枯槁,身上沒有任何靈力,甚至連動作的力氣都沒有。
那名人身蛇尾的女子,徑直走到關押的男子身旁,從腰間抽出短刃,抓住男子的手腕,便狠狠剜上一刀。
很快傷口處,流淌出新鮮的血液,可此男子太過虛弱,到最終也不過隻流了半碗鮮血。
人身蛇尾的女子,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沒用的東西,才能流出來這麼點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進新貨,血都不夠用了.......”
說罷,将那名男子的手臂,狠狠丢開,仿佛丢棄垃圾一般。
端起托盤上半碗鮮血,扭動着蛇身,走了出去,徑直朝着隔壁一名男子,重複剛才的動作,直至将那碗裝滿,才重新離開。
衛靜姝看到這些妖精,竟然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恨不得上去殺了她。
玄陌然轉頭朝二人低聲道:“看來此事非同小可,我見這裡關押的男子居多,修士血補,是當做血奴。初進大廳,我瞧見女子不少,可地牢中卻不見幾名女子,怕是用來采陰補陽。次妖當真可惡。”
衛靜姝點頭表示同意,“确實可惡,可此處監管如此之多,硬拼若是驚動了他們,咱們三個人未必抵得過。”
玄陌然點頭,“你說的對,此事還當從長計議,不如等那名蛇身女子再來取血,我們三人将其生擒,奪下鑰匙,再将這些人解救出來?”
話音剛落,衛靜姝覺得有道理,目光落在玉璟之身上,想看看他的看法。
玉璟之站在一旁,體内的春酒逐漸開始發揮作用,沒了面具的遮掩,臉頰上浮現出詭異的粉色。
聽到二人,打算等到那名蛇尾女子出現,不欲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心下一動,手上便多出了一把青劍,“小小蛇妖,除之即可。”
說罷,執起青劍,便朝着地牢深處走去。
随着玉璟之的出現,地牢的看守發覺,抽出腰間的劍,便沖着玉璟之攻來。
“何人,竟然私闖我們齊王的地牢,兄弟們,速速将他拿下。”
嘴巴張合之間,玉璟之的劍光閃過,那名看守便已經頭身分家,瞬間沒了聲息。
餘下的看守,登時吓破了膽,連滾帶爬的朝着小門跑去,“快快!通知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