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朝年見她态度竟然如此不卑不亢,心下有些動容,但此時絕對不能站錯隊,“大膽,你竟然敢頂嘴,掌門說的哪一條有錯,跪下認錯!”
衛靜姝的目光直直射向,邢朝年,衣袖下的拳頭狠狠攥緊。原來以為他是個出世的高人,今日看來倒是個入世的高人。
在利益面前,他永遠第一個開始站隊。
“莫須有的罪,我憑什麼跪?”衛靜姝眸子微眯,目光直逼邢朝年。
“大膽!竟敢忤逆長老!”白明源沒想到這個衛靜姝,竟然是個刺頭。
他眼神瞥向兩旁的穿着铠甲的監管,兩邊的人接到目光,立刻會意。
手持木棍,徑直走向衛靜姝的身後,不等她反應,便封了她的丹田。
衛靜姝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調動丹田内的靈氣,發覺已經被鎖住丹田,無法調動靈氣。
兩名監管此時揮舞着木棍,已然朝着她的腿彎而去。
衛靜姝眸子一橫,舉起手臂去阻擋,卻如同螳臂當車,被木棍狠狠敲中,劇痛從胳膊穿到天靈蓋,衛靜姝不慎咬破舌尖,嘴角溢出鮮血。
監管的木棍交叉穿過手臂縫隙,将她死死壓制在地面上,衛靜姝此時被封丹田,與凡人無異。
衛靜姝此時被二人反剪雙臂,被迫單膝跪在地面上。
可身後的二人似不滿意,依舊對她施加威壓,勢必不把她逼到雙膝跪地,誓不罷休的模樣。
衛靜姝咬緊牙關,化一身骨肉為鋼鐵,拼命抵擋。一方膝蓋依然流出鮮血,染紅了地面上的白玉石地闆。
讓她雙膝去跪白明源,想都不想!雙方一時間僵持不下。
衆人見此等場面,紛紛有些不忍心。林劍意站在前方,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眼底劃過心疼,想要出口去阻攔。
卻想到坐在高處的白明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白婉兒也沒想到衛靜姝的性格如此剛烈,心下對她有些敬佩。正想要開口勸解,便看到白明源揮了揮手,示意監管退下。
監管這才放過衛靜姝,向着兩邊退下。
“念你罪在初犯,杖責五十,去後山關禁閉三個月,無其他事情,任何人不得探視!”白明源直接宣判對她的責罰。
聽到一向溫和的掌門,竟然對衛靜姝的責罰如此之深。
衆人紛紛嘩然,林劍意臉色略帶蒼白,眼底劃過不可置信。
杖責通常是封住丹田,以凡人之軀進行杖責,常人二十棍便要丢到大半性命,真要用刑,恐怕不用五十棍就沒了氣息。
金玄宣站在一旁急的不得了,眼神不住的往門口瞟去,卻始終不見玉璟之人影。
他咬了咬牙,徑直上前跪在衛靜姝的身前,“還請掌門從輕發落,五十杖責,恐怕衛靜姝都頂不過去。”
衛靜姝看到跪在自己面前金玄宣的背影,内心感到一陣溫暖。
他果真是個孩子心性,頂着這麼大的壓力,還替她出頭。
衛靜姝看向高處的白明源,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聲音虛弱話語卻堅定,“我不認!我雖入門時間晚,但也知曉門規。罪責一,我是私自進入了九天魔境,但并未主動拖累門派中的任何一人。我不認為我有罪,即使門派要定我的罪,也要按照門規來定!”
“我記得沒錯的話,是杖責十棍,關禁閉半個月。哪裡是杖責五十?”衛靜姝的話擲地有聲,條理清晰,竟讓人無法反駁。
白明源緊皺眉頭,語氣不容置疑,“你竟然還敢的頂嘴!你是蓄意有計劃的跟入魔境,你當真沒有拖累門派中的人嗎?那璟之怎麼會跟着你掉入懸崖之中。”
緊接着揮了揮手,示意監管行刑。
金玄宣徹底急了眼,連忙上前求道:“要罰連我一塊罰吧,是我故意透露消息給靜姝的。”
邢朝年在一旁皺緊眉頭,語氣不耐煩,“你又湊什麼熱鬧,在後山的禁閉還沒關夠麼。”
聽罷,金玄宣沒有說話,隻是低垂的眼睛,心底滿是悔恨,若當初他不去湊熱鬧,非要将秘境将開的事情告知她。
衛靜姝如今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婉兒在一旁也開始着急,五十杖責真的會打死人的。她雖然不喜衛靜姝與玉璟之交往親密,卻也真的無法看着她去死。
“還請掌門從輕發落,五十杖責實再是太多了。”白婉兒上前站在金玄宣身側,向白明源求情。
林劍意經曆人生大起大落,早已看清白明源此舉,就是想要衛靜姝的命。
垂在衣袖中的手掌,愈攥愈緊,見白婉兒出去求情,心底松了一口氣。
白明源眸子愈發陰沉,語氣冷的吓人,目光根本不看眼前的兩人,“行刑!”
監管聽到命令,便持着兩米長小臂粗的木棍,朝着的衛靜姝的背後狠狠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