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靜姝被他看得都有些心慌了,耳根暗暗浮上紅绯。
玉璟之回過神來,凝視着眼前的人兒,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輕輕将她額頭上細碎的汗水擦去。
察覺到玉璟之肌膚的溫度,衛靜姝愣在原地,一雙多情的眸子中閃過震驚,疑惑。
剛剛玉璟之是給她擦汗了嗎?可...可!空氣中這暧昧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衛靜姝的臉頰上升騰起淺淺紅雲,有些不自然往後瑟縮。
慌亂地伸手,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多謝,師兄。”
玉璟之仿佛不在乎一般,又或者習以為常,微微點頭表示。
他輕輕皺起眉頭,鼻尖微微聳動,嗅到了一股魔族的味道。
伸手攥住衛靜姝的手腕,纖細的手腕仿佛一用力,就會折斷在他手中。
他察覺後,又特意放松力道。
被抓住手腕的一瞬間,衛靜姝精神有些恍惚,有一瞬間都在猜測。
玉璟之莫非是看上了她,但周身一凜的氛圍感,讓她警惕起來。
有一股很危險的味道,是她很熟悉,又想不起來的感覺。
玉璟之調動靈氣,朝着一片草叢揮去。
原本隻是平常的草叢後,竟然冒出了一個魔族魁梧大漢,身邊還有一個妖豔的魔族女人。
大漢足有兩米高,比身量修長的玉璟之都要高上不少,壯實的身體仿佛一堵牆。
他嗓音渾厚低沉,“呵呵,還是被你小子給發現了。那既然撞上了,你就受死吧。”
身旁的那個妖豔的魔族女,笑聲尖利刺耳,“郎君可要拿下他呀,奴家就在此處等候郎君殺了他,等着喝這個小仙郎的血。”
衛靜姝氣不過,想要上前嗆聲,卻被玉璟之伸出手臂攔下。
“你且站在我身後。”嗓音溫潤低沉,聽着讓人如沐春風。
玉璟之看向對面的眼神,依舊是這麼淡然,空無一物。
死人是不用被看到的。
壯漢手持長刀襲來,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對決,掀起了強烈的氣流和風聲,場面異常驚險。
靈氣和威壓讓衛靜姝有些吃力,這個魔族竟然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
她有些擔心玉璟之一個人,能不能應付,目光緊張地追随着那道白色身影,一顆心悄無聲息地被緊張包圍。
玉璟之身姿靈動,招式連貫不斷,掀起了一片片強烈的氣浪和風聲。
壯漢見他竟然有如此修為,一時間面目凝重,攥住刀把的手緊了又緊,調動全身的靈力,決定放手一搏。
隻是一瞬,大片的紅瞬間灑落,不斷地血液噴湧而出。那大漢的頭顱被整齊砍落,黑黢黢的頭顱,來不及閉上的眼睛中,流露出不甘和震驚。
玉璟之見噴湧而出的屍體,毫不眨眼,仿佛隻是在看一件物品般平常。滾燙的鮮血灑在他的眉骨處,肌膚如雪綻開鮮豔猶如冬日梅花。
“玩夠了,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他伸出指尖,緩緩擦拭掉眉骨處的鮮血,皺着眉頭掐了一個清塵訣。
真是惡心,透露着魔族特有的臭味。
衛靜姝再一次被限制級畫面,沖擊到大腦,也再次清楚了玉璟之的修為,究竟強到如此地步。是可以越級殺人,都猶如炫技一樣的存在。
她撫了撫胸口,再次佩服自己當初選擇玉璟之,是多麼的正确。
魔女見事情敗落,轉身祭出法器就要逃跑。
可惜她的動作,終究是慢了玉璟之一步。
青劍此時已經搭上魔女雪白脖頸,隻是稍稍一用力,脖頸處已經溢出鮮血。
先前風情萬種的妖媚女人,如今臉蛋上隻剩下蒼白與恐懼,嗓音顫抖破碎,“求求仙君饒我一命,我也是被那人逼的,之前我說喝仙君血,隻不過是随口一說。”
說着便跪了下來,聲淚俱下,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衛靜姝終究是女人,對于女人總有一股心軟之情,她上前喏喏想要勸解一句,“師兄,不如就……”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
玉璟之一劍劃破魔族女人的喉嚨,那女人仿佛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任由喉嚨的鮮血肆意橫流,沒一會便悄無聲息地死了。
玉璟之背對着衛靜姝,微微側過身子,明亮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身影卻被樹影所籠罩。
他的嗓音一如之前,清冷溫潤仿若夏日清泉,吐出的字詞卻字字如刀,“斬草要除根。”
衛靜姝卻頭一次身上發冷,最可怕的也許不是林劍意,若她的宿敵是玉璟之,恐怕無論怎麼計劃,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